“小蔓,我想吃水果了。”云天抬头看看戚蔓。
司炀也跟着搀和道。“顺便把花插起来,我挑了好久。”
凝望戚蔓消失的背影,云天刚才的和蔼消失不见,顿时阴沉。“司先生?”
“有话直说,我并不喜欢跟老人家聊天。”倚靠在背后的大树上,司炀似笑非笑地眯起丹凤眼。
“一个私生子,离开是非之地对你没坏处,是什么让你留在中国不走?”浑厚地声音带着威严,让人不容小觑。
司炀笑了笑,一点也不为私生子这个词感到认识耻辱。“我跟小蔓是男女朋友关系,我当然是为了她而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拐弯说话,小蔓只是你其中的一部分,我看你倒是对云氏一直很感兴趣?”
“云氏是个生产钱的宝地,谁都喜欢,但这次你的确是自作聪明了。如果是五年前,云氏排第一,可是现在,小蔓排第一。”说实话,对云氏他想过得到,也尽可能让自己得到,但如果代价是丢出戚蔓,那他宁可不要。
表情僵硬一会儿,脸上的线条稍微缓和。“你是焕媛私生子的事——”
“放心,那个女人不嫌丢人,我还嫌她丢人,看你身体健康,也不需要小蔓照顾。”远远看见戚蔓拿着洗好得水果走来,他热情地冲她摇手。“小蔓,一起去吃饭吧。”
“去吧。”察觉到戚蔓询问地目光,云天径自转动轮椅到一边。
“看,老头都答应了。”司炀不由分说,拽着戚蔓身体就塞进车。
高级餐厅,两人静静吃着牛排。
“你脸色很难看,你失眠倒是个奇迹。”司炀将牛奶推到她面前,宠溺地笑了笑。
“谢谢。”自己在别墅可是什么都不敢吃了,拿起牛奶仰头一饮而尽。
“我送你个东西。”说着,司炀神神秘秘不知道从哪变出一个深蓝色的小礼盒。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条做工精致的蓝宝石手链,灯光的照耀下,蓝钻隐隐发着荧光。“喜欢吗?”
“很漂亮。”她点点头,是女人都挡不住钻石宝石地诱惑。
将盒子转向她。“昨天我让在意大利的朋友在拍卖会上买来送给你的。”
“这——”戚蔓犹豫了,虽然她对宝石没什么研究,但是光看做工和装饰就知道不是一般名家之手,太过贵重。
餐厅角落,一对小情侣一直盯着这边看。
“那个女人好眼熟。”率先说话的是女孩。
“我以为你说那个男的也眼熟,你们这些当狗仔的是不是都喜欢看见漂亮的盯着瞧。”旁边的男孩有点吃味。
“那个女人是云决的老婆,可她身边的男人不是云决。”女孩没理会男友的抱怨,马上从包里掏出手机,表情十分狂热。“云决太太私会男人,这可是头版头条,我要升职了。”女记者拿着手机悄无声息地溜到两人身后位置,对着一阵猛拍。
“犹豫什么,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司炀低笑,继续道。“还是你的。”说完,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在地上,动作优雅地帮她戴上。刚要坐回原味,丹凤眼斜扫到一边偷拍的男女。“小蔓,我不要你对我只是感谢,也不要你瞒着我做任何事。”
“我——”对上司炀深情款款的眼眸,想到自己对他隐瞒的事心里一阵愧疚,低头紧攥着衣角,一阵沉默。
唇瓣突然传来柔软的温热,戚蔓惊恐地瞪大双眸,望着面前被放大的超级俊脸。
司炀根本不给她机会,双手捧起她脸颊,深深索吻。余光瞄在一边一直偷拍的两个人,直到戚蔓回不过气,他才缓缓松开手。“小蔓,我很爱你。”
“司炀,你先送我回去吧。”公众场合,司炀就这样吻下,戚蔓视线在周围扫过,莫名有点心虚。
“好吧。”
西餐厅内,女记者拿出刚才偷拍的一大堆照片,脸上笑容绽放浓烈,对着男友兴奋道。“马上就要升级了,你自己吃着,我要回去赶稿,一定是头条。”
*
“戚蔓?”望着戚蔓走回来,简艺兰马上从沙发上跳下来。“你吃过饭了吗?”
“我自己动手,不用管我。”放下包包,自顾自走向厨房。
“诶,还是我来吧,你看起来脸色不好。”简艺兰马上将她拦在身后。
“你一直拦着不让我动手,难道你想在我饭菜里加点毒药之类的?”掀了掀眼皮,双手交叉抱胸,细细观察着简艺兰脸上每一个变化。
“怎么会,你别诬陷我。”简艺兰心猛地一跳,额上一下浸出豆大地汗珠。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脸红成这样,你走吧,我自己动手。”
“也对,我差点都忘了你身份,一个杂种,做这种事没有人比你更能干。”简艺兰双手叉腰,故意做出凶神恶煞地模样,掩饰内心不安地情绪。
笑笑不语,自己动手,不一会儿,房间漂浮着葱香味。刚把面放在餐桌上,突然朝洗手间小跑。
“我要上个洗手间。”
耳后传来砰地关门声,随即听到水龙头哗哗作响地声音。
简艺兰立即转眸看过去,马上将身上藏好的白粉末拿出,一边往面条里面洒,一边偷偷看着洗手间。
洗手间门被悄悄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只大眼。望着餐桌上暗暗的一切,美眸紧眯。“果然。”
粉末撒上,急忙用筷子在面上搅拌一下,才退出餐桌。静静看着戚蔓从洗手间走出来,心里一阵冷笑。却看见戚蔓在面上搅拌两下,然后放下,转身上楼,从她到尾都没有要吃的意思。
“戚蔓,你不吃面了?”站在楼下,拉长脖子向上喊住她。
“突然没胃口。”看了看简艺兰,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拿起书跟笔开始笔记。
“这个死丫头。”自己辛苦放的药就这样泡汤了,简艺兰对着扶手一阵狂踢。
她好像都没吃药,好在自己放得药剂大,不过也没看见戚蔓有什么不舒服,难道是她看出下药了。简艺兰扶着扶手一阵揣测,戚蔓各种表现来看,好像是知道了点什么。
接下来,不管简艺兰找什么借口,戚蔓总是找到各种借口去推迟。
*
半月高挂夜空,会场上灯光如白昼。
各个世界名模穿着国际造型师的衣服跟装扮在台上尽情走秀,傲人的双胸和魔鬼般的身材无不诱台下的男人犯罪。
“决,好漂亮的衣服。”安蓓拉坐在一边时不时对着云决说两句话。
“喜欢就去拿,还怕我不给你付钱。”看着台上搔首弄姿的美女,冷峻地面孔没有表情,灯光下,模特忽然跟戚蔓重叠。拳头紧攥,正要上去把人拽下来,一眨眼,那个模特变回原样。
“该死的——”低咒一声,单手扶着额头,每天跟戚蔓分开太久就容易出现幻觉。
耳边隐隐传来嘈杂地声音,眉头紧蹙,冷眸淡淡转过去,发现,周围的人一个个窃窃私语,而目光都纷纷朝自己这边看过来。
“真想不到,云决老婆竟然这么胆大,敢给他带绿帽子。”
“丈夫出轨,那也没权利阻止妻子不出轨,他们两个都对婚姻出轨,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拳头腾地握紧,发出咯咯声音,脸部瞬间狰狞。
“决,你怎么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地安蓓拉,一看到云决恐怖的表情,吓了一跳。
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回荡不去,挥开安蓓拉手,径自朝会场门口走。
“决,你等我。”安蓓拉焦急地站起来,看看台上还在继续的表情,再看看云决,最后还是咬牙跟在他身后。
站在会场门口,拿出手机正要拨打艾伦号码,谁知道暗黑的荧屏上一阵亮光,艾伦两个大字不断跳动。
“什么事?”沉住脸,不悦地皱起眉。
“老板,今天下午有人发出一条新闻,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如果现在明说,肯定一阵炮轰,艾伦很聪明地没有说话。
挂掉电话打开网页,头条上的搜索名词霎间拥有让他砸手机的冲动。强忍着愤怒,打开网页,图片上的男女亲密接吻异常清晰,拳头立即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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