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拿下去让他们重做。”办公室内,云决简单的看了一眼艾伦送来的设计图,毫不犹豫地丢回去。
“老板,这……”拿起设计图,艾伦有些小小的失落,这可是几十个人连夜赶出来的,而且各方面都不错。
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双手放在桌上,难得好脾气的解释。“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都喜欢平房吗?那些房子虽然外表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房子里面的实际大小相比我们这些华而不实的设计更让广大消费者接受。正是因为我们房子外面的华美,减少了室内的空间,才使我们今年的利润下降。”
艾伦顿时恍然大悟。
“老板说得对,是我一味追求外在。”艾伦正要转身离开,门外便传来秘书急切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推开。
“司经理,你不能进去。”
司炀面露凶光,赫然站在门口,用力甩开秘书的手,愤愤走到办公椅,不由分说攥紧云决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揪起来。“你对戚蔓做了什么?”
“我做过的事很多,你指得是哪一件?”云淡风轻地抿了抿唇,丝毫不在意司炀的粗鲁。
“你家大厅的视频。”咬牙切齿地望着云决,浑身上下的细胞几乎爆出。
对着艾伦抬抬手指,直到办公室没有一人才缓缓开口。
“戚蔓是我老婆,夫妻之间做那种事比你吃饭都正常。”斜挑起唇角,看着司炀满眼蔑视。
“你没逼她,小蔓怎么可能会。”狭长的丹凤眼爆出血丝,只要一想想那个画面,全身就止不住颤抖。
“这种事不是你情我愿,一个人也不好完成,你现在的表情告诉我你在疯狂妒忌,难道你跟她没有上过床?”在常人口中听来嫉妒猥琐的话,从他嘴里出来竟然出奇自然。
“你说什么!”想踩到尾巴一样,双眼瞬间通红,整个人炸破锅。
“看样子还真是。”他朝蔑地扬了扬唇,知道戚蔓跟司炀没有任何身体急促,心中一块大石头安全着地。
“云决,你真该死——”挥起拳头重重朝云决脸上落下。
拳头刚落下,耳后响起急促地脚步声,双臂顿时被人从后面箍住。
“老板,没事吧?”来不及看司炀,艾伦下一秒将云决扶起来。
“没事——”舔舔嘴角浸出的血丝,冷哼地看着司炀,知道他们没关系,这记拳头也算挨得值。
“云决,我绝不放过你。”即使被两个身高马大的保镖摁住,司炀依旧嚣张挣扎。
“不知道司董有没有仔细看云氏的规定,员工殴打上司开除处分,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表现很好,上个礼貌正式晋升策划部经理。这么多都忍过去了,怎么这次就控制不住情绪呢?”云决弹弹手指,保镖恭敬地将司炀放开,向后长退一步。
只要跟戚蔓的事他就很难控制,看着云决小人得志的表情,顿时明白,疑问的字眼确定的口气。“你是故意的?”
“不算全是,我可没打电话让你去我家。”薄唇冷笑,转身,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其而代之是无尽的冰冷。“从今天起,司炀殴打上司,开除以示惩罚。”
“云决,你给我记住了。”
狠狠瞪向云决,心不甘情不愿走出办公室,都是自己大意了。
鹰眸冷视那扇紧关的门,良久,重新坐回办公椅上,打开抽屉丢出一份文件。“把这份合同交给司炀签了。”
艾伦摊开文件看了一眼,随即点头退出办公室。
室内短时间恢复安静,双手插在裤袋,深邃狭长的鹰眸俯视大厦下面拥挤的车辆。
司炀气愤地回到经理室,随手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挥在地上,双手撑在桌面,大口粗喘着气,努力让自己平息情绪。
经理室外,艾伦将文件交到经理助手,小声交代几句。
助手抱着文件点点头。“知道了,艾伦先生。”
看着室内的一片狼藉,助手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打开放在他面前。“司经理这是上级刚批下的文件,需要你签字认可。”
烦躁地拿起笔,看都没看文件,随手在一张张文件末端签下自己龙飞凤舞地两个字。
看着助手走出办公室,冷冷吐口气,随便收拾两下桌上的文件,在众员工各种异样目光下坦然走出大厦。
“老板,撤股合同他已经签了。”偌大的落地窗前,艾伦将签好的文件放在茶几上,然后悄无声息退出。
*
时间一分分流逝,转眼间天已经从白天到黑夜。
“天已经黑了,安小姐既然有事那我实在不便打扰,反正司炀也没回来,我就先走了。”戚蔓起身,对保镖礼貌的点点头。
看见司炀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不如花点时间仔细想想清楚。
“戚小姐,说不定二少爷快回来了。”保镖极力挽留。
“不用了,我有点事。”
看戚蔓这么坚持,保镖也不好再说什么。“戚小姐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是开车来的,你也看见了。”戚蔓指指停在外面的跑车,笑着走出来。
打开车门,正要钻进去,泛黄的路灯下,隐隐看见一抹熟悉地身影,迅速关上车门,跑过去。兴奋的表情,再看到司炀苍白的脸变得紧张。“司炀,你怎么了?”
“你是真的关心我吗?一心不能二用,你只需要关心好云决一个人就足够了。关心两个,也关心不过来。”挥开她搭来地手,一向温柔的脸上出现淡淡冰冷。
“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深深埋下头,愧疚遮盖整个心,不忍看司炀悲伤的眼眸。
开始,自己还奢望司炀可能没有看到那段视频,现在看来果然是奢望。
“既然无话可说,那干脆就别说了。”连虚伪的借口都懒得说,吸了吸通红的鼻头,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司炀,是我不对,我也没脸跟你说什么。但是——”说到这,戚蔓双手撑开,快步上前拦在他面前。“我答应,我一定给你一个妥善的解释,你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事情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没完全放下对云决仅剩不多的感情,不过,你可以再给我七天吗?或许不要那么多?”
“小蔓,我是个男人,就算再强也是有极限。如果我们跟云决的游戏赌注是你,我真得输不起,你明白吗?”牵起戚蔓手,紧紧将她包裹在自己掌中,眼神灼热地望着戚蔓。
强忍着眼中湿润挤出一丝微笑,微微俯身倚在他臂膀。“好。”突然想起什么,立即直身对上他狭长的丹凤眼。“安蓓拉还在里面等你,说是有事。”
说到安蓓拉,视线下意识朝里面看了看,或许是自己疑心太多,实在想不出司炀跟安蓓拉有什么生意可谈。
“我让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我走了。”重新坐上车,透过后视镜,隐约看见司炀身后站着安蓓拉,狐疑地皱起眉。
“怎么?这么舍不得就别让她走啊,万一哪天收不回来,二少爷哪天会干这种赔本的买卖?”
身后悠悠响起轻盈地声音。
冰冷地转身看向安蓓拉。“你来这干什么?知不知道戚蔓会多想。”
“怕什么,咱们只要对好口供,我跟你不熟。”
“有话说。”脱下外套,朝别墅内走进去,安蓓拉这种女人看一眼都觉得脏。
“戚蔓说得七天之约是指什么?避免夜长梦多,我认为应该添上一味药促进节奏,二少爷怎么认为?”紧跟着司炀脚步,捂嘴娇笑。
脚下一顿,紧抿着性感的唇沉默。
“既然二少爷不说话,那我就当是你默许了?”坐在沙发上,望着司炀修长的身影,视线落在茶几上他刚放下的手机上,眸光一沉。
“你可以走了,以后不准再来我这里,要是哪天再碰到戚蔓,我让你有来无回,最好相信我说得每一句话。”眸光一寒,表情决绝跟云决更加相似。
“好——”
安蓓拉笑如甜蜜,站起身的一刹那,随手摸走茶几上的手机。
既然司炀要做好人,那么坏人的角色只能由自己来干。
*
大厅黑暗中,云决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雪茄静静凝视落地窗外,烟雾迷绕,鹰眸情不自禁眯起眼。从前,他习惯了戚蔓的等待,如今,他习惯了等待戚蔓。
就在思绪陷入深沉的时候,门口传来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响起。
“站住——”冷冷将烟掐灭,站在戚蔓面前。
“让开,我需要休息。”一整天的交瘁早让戚蔓没有了跟人争吵的心情,绕开云决上楼,手腕一紧,整个身体向后倾倒,迎之而来地是冰凉的地板和清楚的痛感。“云决,你想干什么?”怨恨地仰视面前居高临下,却没有准备要帮忙的男人。
“去司炀那安抚到现在吗?”就算戚蔓不说,他也很简单的能联想到场景。
冷哼一声,闭上眼,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眼眸倔强地瞪向他。“明明犯了错,却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站在别人面前,凭你这深厚的功力,我要学多久才能做得到?”
“不用学多久,你已经做到了。”捏住她下巴,黑白分明的鹰眸透着强烈地怒气。
粉拳不由地紧了紧,恨恨挥开他大手。“拿开你脏手,休想再碰我。”
“我哪里脏了,不就是一段视频吗?我拍我跟自己老婆的,你说说,国家那条法律不允许了?”
“变态——”踏进脚,脚跟用力踩下去,落在云决锃亮的皮鞋上。
前脚迈出去,后脚还没来得及迈,腰上狠狠被人抱紧,整个身体朝后倾斜,却保持不掉。“云决,放我下去。”双腿乱瞪,不断挣扎。
可是挣扎却只会让某人更加禽兽。
身体被人重重丢在沙发上,还没起身,身体下一秒就被云决欺身压下。“神经病,快走开。”
“我好像是你丈夫,为什么你不那样骂别人,跟你共度余生的人是我。”紧咬着牙,几个字基本上从牙缝里溢出来。
“谁跟你共度余生,别做梦了,那我当老婆的人是你,别贪婪的奢望我会把你这种人渣当成另一半。我说过,陪我共度余生的那个人不是你。”
胸口就像被人拿着火把,瞬间点燃,愤怒充斥他双眼。看着戚蔓,心中某处心软,举在半空的手僵着不动,最后咬牙收回手,揪住她衣领,脸与脸凑近,他的声音邪魅而低沉。“记住,你这辈子的男人只有我,别妄想一些不可能的事,因为我不会容忍一个背叛我的女人生活在地球上。”
“你就是故意的?”黑眸璀璨如星,目光坚定地望着云决。
“是我最近太容忍你吗?才让你忘了你最近骨子里的低贱,现在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脚一伸,膝盖抬起,狠狠朝他裤裆顶上去。
“戚蔓你——”那是每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云决脸上顿时惨白,蜷着身体恶狠狠望着戚蔓,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浸出。
甩手上楼,砰地关上门,不管他严不严重,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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