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你去哪?”安蓓拉从门口走过来,一下拉住云决。
“少管闲事。”甩开安蓓拉,云决快速朝外面跑。
刚追出去,外面的车尾早就消失,只剩下弥漫在空气中的车尾气。
钻进自己车,立即发动车子追出去。
“戚小姐有没有男朋友?”刀疤目光时不时撇在戚蔓胸前的丰满,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我跟我男朋友下个礼拜就要订婚了。”平静淡然地点点头,自己现在已经上了贼船,唯一做得就是敌不动我不动。
“是吗?你男朋友真是艳福不浅,你冷不冷,冷的话往我这边靠过来。”刀疤拍拍自己身边的一大片空位,意有所指道。
“多谢,我不冷。”戚蔓始终不愿意挪半边位置,反正他也没有捅破,自己干脆就一直装傻。
刀疤心中冷哼。
前脚跟云决离婚,后脚就跟别的男人结婚,这样的女人还装什么清纯。
眼看车子就在前面,云决狠脚下的油门,猛地冲刺超过去。
一个神龙摆尾,紧急刹车将刀疤的车拦下。
“怎么回事?”
开车的弟兄突然停下车,刀疤顿时怒了。
“大哥,有人挡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恭敬地向他行礼。
“谁拦的。”还没人敢拦他的车,刀疤男子立即从车上跳下来,酷酷地站在云决面前。
“我来带人走,戚蔓下车——”推开刀疤,目空一切就是他的做派。
径自走到车门,用力拍打着戚蔓的车窗。
“不是天高地厚的小子。”刀疤打了个手势,车上下来的两三个小混混马上不由分说拽着云决衣领。
“找死。”鹰眸一寒,一个回旋踢,身后的两个男人纷纷倒下去。
“别打了。”戚蔓马上解开安全带,跑出去,眼看大家厮打成一团,脸上的表情苍白几分。“云决,不要打了,都是误会。”从身后抱住云决,对着他们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
“戚小姐?”好好的一件事半路被云决冲出来坏事,刀疤男人脸色难堪几分。“戚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不需要——”手一伸,将戚蔓藏在身后,危险地眯起双眼,仇视着刀疤男人。“戚蔓,跟我回去。”云决一贯霸道的语气,容不得别人批判。
“云先生,据我所知,你跟戚小姐好像已经离了婚,为什么还要来呢,这样对彼此的声誉都可能不太好。”刀疤摊摊手,对云决多少还是有点忌讳。
“买卖不成仁义在,戚蔓你现在是跟他走,还是跟我走。”紧攥着她手腕,危险地眯了眯眼。
“戚小姐——”刀疤胸有成竹地望着戚蔓,不屑地撇了撇云决。
“对不起,王毅先生。”
安蓓拉刚才还告诉自己他们离婚,现在云决跑出来英雄救美。
薄唇向上轻勾,牵起戚蔓的小手塞进车,带到了江边,然后将她从车里毫不客气地揪出来。
“神经病,你干什么。”用力甩开云决铁钳般的手,双手抱胸愤然地望着一望无际地江水。
“你装什么傻?”强行将戚蔓掰正,两指扣住她下巴。“我从来都没有说错,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不是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爬上你的床。”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人肉上,只不过挨巴掌的人从戚蔓变成了云决。
立即钳住她双手,眸光顿时猩红,一团熊熊怒火才胸口窜出。“你敢打我?”
“相比你打我的,我这样对你算是非常客气了。”不屑地别开脸,任由他抓住手腕,总之,这也不是一两回,大不了手腕再青个两三天。
“不是说要跟司炀订婚了吗?他知不知道你在外面成天给他戴绿色帽子。你勾搭男人的本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见长没见没见退啊!你为什么要这么下贱,你们女人是不是只要有钱除了**,连灵魂都可以出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这种无法控制的情绪连他都十分愤怒。
“这句话你说得一点没错,王毅先生给了我一笔巨款让我跟他过一夜。在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不就是看中你雄厚的资产跟你的脸。我也是女人,哪个不爱钱,还是说,我在你心里难道一直很纯洁?”冷冷一笑,云决脸色越苍白,心里发泄地就越痛快。
报复了云决,知道他痛苦,目地自己明明达到,却怎么都无法兴高采烈。
“要钱是吗?多少能包你一夜,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十万,一百万,还是一千万——”愤怒彻底燃烧他双眼,双手紧紧钳住她手臂,指甲不知不觉浸入她白皙的肉中,鲜血在夜光下渐渐涌出。
清楚的痛感传递到身上,粉拳紧握,强忍着泪水不禁冷笑。“一个亿——”
“好,一个亿。”忽然揽住她细腰,俯身强吻下去。
“云决,你放开,快放开。”使劲再使劲,无论如何都推不开这个大块头。任由他亲吻,张嘴,对着他肩膀,狠狠咬下去。
“该死。”手掌基本上出自惯性地扬起,啪一声甩在她脸上。
身体重重摔在地上,手掌擦拭发出闷响,灼热的痛感直冲大脑。
白皙的手臂和膝盖被擦伤,露出点点斑斓的血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美眸泛着怨恨。“你凭什么打我?我卖是我的事,你以为你是谁。连陌生人都不如,还是你以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你这么纠缠我不放,到底是谁不要脸。”
扶着手臂,瘸着腿一拐一拐艰难地独自转身,绝不回头。
风曳中,她身体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云决恍然回神,懊恼地一拳打在空气中,立即追上去,二话不说,直接扛着她塞进车。
“神经病,放我下车。”用力捶打着云决,每一个拳头落在他手臂,同时也牵动她伤处,疼得她呲牙咧嘴,只能放弃。
凝望着窗外,一眼都懒得看云决,车子开进小区,车一停,戚蔓快速下车,刚想坐电梯才突然想起电梯昨天坏了的事。
转而,只能走楼梯。
鹰眸在电梯上一扫,随即目光停在戚蔓身上,跟上她脚步,背一弯,强行将她背在背上。
身体突然腾空而起,戚蔓惊得花容失色,险些两个人从楼梯上滚下去。
“不想死就别动——”云决低咒一声,深深呼吸,好歹也是练巴子,起先还能脚步轻快的走,走了十几层过来,额上也跟着浸出细细汗珠,谁也扛不住这样啊。
“放我下来,我腿没断。”将他微微变化的表情收入眼底,不自然地皱了皱眉。
云决就像没听到一样,直到将戚蔓背到她家门口才放下来。
看着戚蔓拿钥匙开门,他正要跟上去,门砰地一响,关上,差点撞上他高挺的鼻子。
“戚蔓,开门。”拍门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背着她上三十二层,自己腿也软了,口也干了,到最后一口水都没有。
站在门里边,戚蔓阴冷着脸。“没人逼你这么做。”
“你——”云决哑言,的确是没人逼自己这么做。
听着门口的脚步声一点点消失不见,戚蔓这才蹑手蹑脚地回房整理行李,也不敢惊醒睡梦中的戚永文。
*
坐在敞篷跑车里,抬头仰望戚蔓依旧亮着灯的房间,注视好久,直到她房间灯熄灭才肯移回视线。
脑中仍旧想起刚才跟戚蔓争吵说过得话,不知不觉熟睡过去。
再次醒来,阳光已经全部照在他身上。
“先生,这里不允许停车,麻烦你将车开走。”小区的保安站在他耳边,轻声叫唤。
朦胧中,云决彻底清醒,不悦地皱着眉头看向保安。扭动钥匙,正将车打上档,面前一个熟悉地身影从楼上提着行李走下来。“戚蔓。”
嘴里呢喃,他准备打开车门追上去,在离戚蔓背影十五米的情况下,清楚看到一个男人很熟练的为她跟戚永文接过行李。
“可恶——”云决咒骂,阿杰跟在司炀身边,多少好像也见过几次,虽然印象不太深刻,但依旧记得。
“戚小姐,二少爷说了,你跟戚叔叔上机之后,我会给少爷打电话,到时候会派人接你。”阿杰一边说一边将她的行李往后塞。
“麻烦你了。”
三个人坐上车,直奔机场,谁也没注意到跟着后面的云决。
望着戚蔓走到机场安检处,云决本能地就要跟上去,忽然想起自己根本没有票。顿住脚步,躲在巨粗的柱子后面。
“阿杰,宁氏就辛苦你了。”从云决把宁氏交给自己接手开始,公司就一直是交给阿杰处理,这么久了,多少有点心里过意不去。
“戚小姐客气,这是二少爷吩咐的,也是承蒙戚小姐看得起。”
登机时间就要到了,彼此没有再寒暄,戚蔓拉着行李跟戚永文一起走进机场深处。
“戚蔓走了?”
“你不是看见了?”阿杰面对着戚蔓的背影,冷冷回答。
安蓓拉轻笑出声。“阿杰,你脾气为什么也这么臭,说话真是不中听。”
“那也要看我跟谁说,二少爷订婚这件事你最好少让云决插手,否则,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二少爷,这都不是一个好消息。”阿杰转身,面对安蓓拉,满眼深不见底得冷漠。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还指望跟决开心过一辈子呢?”
眉头逐渐深皱,眼前的一切让他有点惊讶,从安蓓拉跟阿杰交谈的态度来看,两人关系好像匪浅。
不动声色地退出机场,脑海中不断闪现安蓓拉跟阿杰在机场的一幕。
为什么自己隐隐能感觉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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