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历27年,先皇慕殐祺驾崩,举国哀悼3日,太子慕清澜继位,改国号为“靖”,后世又称为“靖国”。
清澜登上皇位已有5日,他似乎很忙,这几天连看她的时间都没有。
她闷得慌,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他。
“臣妾参见皇上。”虽然苏念儿不喜欢施礼,但在偌大的皇宫中,她不想给他添麻烦,令大臣们看不起她。本国皇后出身卑微,他们早有意见,只不过碍于慕清澜没有明说罢了。
“皇后平身。”他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只是低头看奏折。这几日,他初登皇位,民心不稳,他忙里忙外,时常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抽出时间去看她了。
“谢皇上。”她看着他,穿着龙袍的他坐在上面,神情严肃,如王者般意气风发。
“臣妾有些想皇上了,所以过来看看。”她柔声道。
“这几天朕忙于公事,好几天没去你那了。过几天朕有空了,就去陪你。”慕清澜终于放下奏折,平淡的看着苏念儿。没有了以前的关爱,没有以前的温柔,一句一个“朕”。
你什么时候才会有空?她在心里问。
“皇上……”她道。
“你先回去吧。”他不再看她,埋头批改奏折,脸上有些不耐烦。
她想问他这几天累不累,苏念儿想了想,还是离开了。
“臣妾告退。”
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她不应该后悔。
他是皇上,后宫中唯有她一人,她应该庆幸才对。可是心好痛,曾经的他去哪儿了?她为什么觉得他在身旁,仍是不安。
苏念儿慢慢蹲下来,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娘娘,您。。。”身后的宫女有些不知所措。
她擦擦眼睛,勉强站起身来,“本宫无碍。”
“微臣参见皇后。”一阵好听的男声传来。
苏念儿转过头,是白许秦。她这才想起,昨从他从白府出来,再没有见过他。
“免礼。”她淡淡道。
“皇后心情不好?”他看着她,笑中夹杂了几分她看不透的情绪。
苏念儿摇摇头,“没有。”
“不如和微臣品茗赏花?”
“本宫有些乏了,怕扫了宰相的兴致。”
“微臣不敢。”白许秦躬身。
“本宫回去休息,白宰相好好赏花。”
回到“琼花宫”,她令宫女出去,她独在床上躺着,终于忍不住了,流下了久违的泪水。
曾几何时,他还会温柔的看着她,和她一起玩乐。
曾几何时,他还会轻轻的替她擦去眼泪,逗她笑。
曾几何时,他还会捧着她的脸,轻轻吻她。
不过是几天,人的变化可以如此大。
是她太执着了吗?
泪水顺着脸庞滑落至棉被,她的心好苦好苦,比苦瓜还要苦。
现在她不快乐,无人陪她嬉闹;她哭了。没人会安慰她;她受伤了,无人安慰她。
名贵的床榻,芳香的花束,华丽的家具,可能是每个人心之向往的,可她宁愿不要。
她只想要,他的人和心。
也许是她太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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