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姐姐手上的粉末好厉害,那么大的白马都化成骨头,人家好崇拜你。”莫离无耻的卖萌,事实上她能感觉出来落花尘知道,桃夭知道,棉花糖也知道,可身后这群二五就是不告诉自己粉末的来历,你们不说她就更加好奇,好奇这粉末的来源会不会就是五年前帮自己毁尸的陌生人。
“少啰嗦,你想知道那是你的事,你们人速速离开,要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糖霜手中已经握满了粉末,隔墙有耳,自己什么不说可这人呆在屋里都会惹祸。
“好姐姐,生气对皮肤不好,我只是想知道这粉末是不是蚀骨虫磨制出来的,曾经有一位能控制这虫的陌生人帮助过我,我一直都在找他,想当面感谢。”不丢点料糖霜都不会理睬自己,果然,莫离话才说出口,对面的妇人表情和吃了石头一样,哽住。
“这样啊,你怎么称呼?”糖霜不知对面说的是真是假,那人可不是会随便救人的主,自己还是稍微客气点,回头禀告一声好了。
“我叫离,离开的离。”拿出名字中的一个人,莫离认为想清楚自己来历的即使报出假名也能知道自己谁,不想知道的,说出真名谁管你哪位。
“离姑娘,你想找到恩人的心意看来还是不错的孩,可是,姐姐我这样娇弱的女能安稳的呆在这沉骨黑市,靠着就是手上独一份的粉末,告诉你货源,我可就没命了。”
“这我当然明白,姐姐也不能白告诉我粉末的货源,虽然我两位哥哥不明事理,我可懂事了,姐姐有什么要求就直接说,只要我能办到。”拍着胸腹,信誓旦旦。
“杀了刚才门外的妖物,取得它的内丹给我,我就告诉你答案。”糖霜不想做赔钱的买卖,双尾人面蝎对面人是绝对杀不死的,如果被杀也是他们自不量力,与自己无关。
“双尾人面蝎是什么玩意?”莫离在心中问棉花糖。
“一个低级杂碎而已,不过现在幼化的爷是打不过的,自己搞定。”棉花糖暂时不想吸引这城内更厉害妖兽的察觉,莫离这白痴不清楚自己这种上古神兽的吸引力,身份暴露,大家全都要死。
“那妖物可是很强大,你们现在放弃我也没意见。”糖霜笑盈盈的使用激将法。
“我会努力的。”莫离坚定的点点头。
糖霜笑话小丫头的不自量力,突然被那半张脸黑迹的男人瞟了一眼,那眼神中的窃笑叫她心里一沉,再仔细看,那叫九哥的男人一直摸着猫咪,没看自己。
糖霜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盯着那男人认真的端倪,男人脸上污迹很不均匀,尤其是双眉之间,颜色很深,轮廓看起来好像——踉跄退步。糖霜大惊失色,却保持镇定,不可能,那样尊贵的人怎么会这样出现在沉骨黑市中,就算来那也是大张旗鼓,风光无限,无人不知。
桃夭当然是故意让自己的身份被人觉察,沉骨黑市的势力再强大,也不敢让自己在这里有事。
落花尘一直在思考中。
一瞬间,无数方案在糖霜心里推翻,就这样好了,“说了危险,你还想去,那就试试好了,不过小丫头虽然你模样一般,但还是装扮成男出行比较好,我们这地方狼多女少,别没看见妖兽,就被这城里的男人吃了。”
“多谢糖姐提醒。”莫离觉得妇人的态突然发生转变。
“还有你那丑哥哥,最近很多大人物都聚在这里,聚集的原因我这样的妇人肯定是不知道的,可是啊,听说这些人中有些人看见长得丑就想杀掉,你还是让你那丑哥哥戴上面具保命要紧。”自己好人也做了,如果真是那位大人,糖霜也算给了人情。
“呀!还有那样的怪人啊,那姐姐你知道哪里有面具卖吗?”
“去找门口那卖蔬菜的老头,就说是我介绍去的。”糖霜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重新回到案板,揉面做明天的毒包。那蝎没吃的,就该吃了自己。
莫离留给糖霜一个背影,她抓起桌上的钱袋,盯着玩花样的奴才不清不楚的微笑,都说傻人有傻福,自己还是不要计较多。
“九哥哥,为了你的小命,我们出去买面具吧。”
桃夭不习惯莫离亲切的语气,他又没做什么,这丫头还是发火的样比较顺眼,手臂一沉,被莫离强行抓出大门。
棉花糖缩在落花尘的膝盖上睡觉,落花尘想想他的容貌没人见过,没有带面具的必要,还是留在这等他们回来好了。
门外的街道恢复如常,大家都已习惯妖兽出没时的清场,没人讨论,经营照旧。
卖蔬菜的老头同样坐在一台阶上,面前的蔬菜没人理会,他有滋味的咀嚼着一嘴黑汁,眯着眼瞅着身前来来往往的行人,满是皱纹的脸颊干涸的感觉被吸走所有水分,眼前的光线被全部遮挡,两双脚出现在竹篮前面。
“随便挑,随便捡,一篮一枚铜币,呵呵呵。”生锈一般干涩的音质,从老头的喉咙中发出来。
莫离看着都腐烂的蔬菜,猪都不吃鬼买啊,她蹲着身,盯着老头,“老人家,我是隔壁卖包的姐姐介绍来的,我要给我哥哥买面具。”莫离发现老人的眼珠浑浊泛白,莫非是个瞎。
明明看不见的老头,浑浊的眼珠仿佛能看见人,嘴角流出黑色的液体,盯着莫离诡笑,“买面具啊,呵呵呵。”
“多少钱?”莫离准备摸银。
“糖妹介绍来的我就不收钱了,呵呵呵。”老人每句话后面都会发出诡异的笑声。
不收钱,那不错,莫离伸手准备接过面具,可见老头摸出怀中的一褐色陶瓷瓶,对着瓶口将嘴中恶心人的黑色液体全部吐进去。
桃夭眼皮抽搐,没有制止。
莫离接住老人递过来新鲜出炉的陶瓷瓶,一脸嫌弃,这是让自己扔垃圾么。
“糊在脸上睡一晚就好了,不过最多维持一个月的时间,呵呵呵。”
“老人家,我是要买面具,不是这个东西。”莫离觉得和人沟通怎么就这么难。
“走吧走吧,糖妹会解释的,别挡着我看风景。”老人懒得多话,挥舞着手,明明是个瞎,还说看风景。
莫离摸摸脑袋,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握着陶瓷瓶回包铺。
跟在身后的桃夭脚步一顿,又正常行走。
瞎老头居然靠内力对自己说一句,“公,你心中困惑解开的那日,就是你此生痛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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