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嫣在远远的人群之中放眼望去,看见祁宇昊正和这四个身段妖娆的女饮酒作乐,时不时地拿出腰间白玉横笛吹上两动人的曲,惹得那四个女对他欢心不已。
她在码头站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气不打一处来地转身准备离开,“什么嘛,骗我说是来这儿打渔,原来是和一群女寻欢作乐,浪费时间,真是可气了!”
南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气什么,只是觉得一个有手有脚的男人,怎么可以整日里游手好闲地享受美女做伴,逍快活的悠闲生活。
南嫣低头骂骂咧咧地往回走,忽而一条白色的帕甩到了她的肩头,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一个浓妆艳抹,岁数较大的女上前招呼道:“这位公,看你相貌不凡,衣着华丽,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公。你看,这后面就是我们吟春楼,公若是不嫌弃,就进来坐坐吧!”
吟春楼?南嫣好奇地抬头望去,看见很多如同眼前这个女一般打扮的姑娘们正站在门口、窗前、走道里向门口来来回回的男人们妖媚地挥舞着手中的帕。
原来是古代供男人寻欢作乐的“天上人间”,那眼前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一定就是这吟春楼里的老妈了。
南嫣轻轻咳了咳嗓,故意将声线压低,粗着喉咙回应道:“不,我还有事,告辞了。”说着,她霸气的拱手道别。
“哎呀,这位公,别走嘛,来这边坐坐嘛!”这时,不只是吟春楼老妈,又迎上来五六个样貌年轻的妖艳女。她们快步向南嫣走来,两个人抱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吟春楼里带。
南嫣比起一般的男,身材较为瘦小,且没有功夫,自然很容易就被这几个女给拖了进去。
“不,我真的有事,你们放开我,倒是放开我啊!”南嫣面容变得焦急不堪,她心想这些个吟春楼女还真的把自己当做小白脸公哥了。
可是既然被拖进了这扇门,想出去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了。南嫣被这几个女连拖带啦地弄到大厅里的一张红漆圆桌前,按在了位上。
“来人啊,上好酒好菜!”老妈甩着帕,响声吩咐下去。
南嫣在一群妖娆女的簇拥下,抬眼环顾起这吟春楼的四壁来。不愧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好地方,这院里装潢别致,到处结着五颜六色的彩绸,香飘四溢,笑声不断。
南嫣不过是在古装电视剧里看到过这样的场景,如今有机会切身体会,她由一开始的惶恐不安,逐渐变得适应起来。
穿越来到古代,难得来这吟春楼之中小坐也是一件非常新鲜的事情。南嫣放宽心来,着前来作乐的男一样,单腿翘在了长凳上,笑意盈盈地抚摸起身边姑娘们的脸蛋,然后拽起桌上烧鸭的一只大腿就往嘴里送。
穿越过来的这些日里,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大吃大喝过。荤食可是南嫣的最爱,可她怎么吃都不胖。
肚里缺油水的她,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将这一桌上的荤菜下肚。旁边伴她左右的姑娘们时不时地捏开她的嘴,把那壶中的酒往她嘴里灌,笑声歌声连绵不绝。
渐渐地,南嫣吃饱了,眼前也变得浑浊不堪,头脑发晕,这是酒精在作祟。
老妈见她吃喝玩乐得差不多了,性走上前来,将手心摊在了她的面前,“这位公,该结账了。”
南嫣的脑袋半卧在圆桌上,迷迷糊糊地将自己的手拍打在了老妈的手掌心里,“结什么账?我没钱。”
“没钱?”老妈脸色突变,眼神使向身边的那几个姑娘,“给我他的身。敢在老娘这白吃白喝,胆真够肥的。”
刚才还乖顺陪在南嫣身边的姑娘们立刻变了脸,将南嫣推倒在地,七八只手一起在她身上胡乱罗起来。
“兰姨,他身上真的一钱也没有。”一个姑娘生气说道。
“没钱也敢来老娘这寻欢作乐。来人啊,给我把他往死里打!”老妈彻底发怒了,她叫来四个黑衣人,手里提着粗棍,以现在人的话说,就相当于是这吟春楼的保安。
“等等!”另一个参与身的姑娘阻止道,她单手摸到了南嫣柔软的胸部,忽而大叫出声来,“兰姨,她是女的……”
“女的?”老妈心中一惊,举手招呼那几个打手退回去。她上前两步,弯腰也摸上了南嫣的胸部打探。
“干什么,别碰我,别碰我……”南嫣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捂住自己透过好几层衣服微微凸起的胸部,由于酒喝得多,她已经无法清醒意识地睁开双眼。
老妈触摸她胸部的手移开,然后狠狠地解开了南嫣头上的公髻。一时间青丝飘荡散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迷人的弧线。在场所有姑娘震惊不已。
“好啊,果然是个女的。女扮男装来我这吟春楼混吃混喝,不要命了我看是!”老妈又低头看了看南嫣身上松松垮垮的男式锦缎长袍,吩咐道,“你们几个,给我把她抬楼上去,扒了她的袍。这小娘们身无分,还穿着这么好的袍,定是从哪儿偷来的。扒,都给我扒咯!”
几个花裙姑娘在老妈的一声令下,将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的南嫣拽了起来,几个人抱手抱腿的将她抬到了楼上的一间空屋里。
气焰嚣张的老妈没过多久也跟了上来,这时候几个姑娘已经将南嫣身上的衣服全部扒了去,只剩下一件珠白色的绸肚兜用来遮体。这件肚兜是祁宇昊替她买白色轻罗时顺带买下的。
“兰姨,袍在这了。”一个姑娘娇媚地献殷勤道。
“放一边去!”老妈没好气地回应。
她撩起碍事的裙,往南嫣所躺的旧木榻靠近,弯腰仔细打量起这个女扮男装的人儿,“好货色,真是个好货色,简直是这扬州城内数一数二的货色!”
“兰姨,这姑娘确实长得漂亮。”
“就是,就是,就跟天仙下凡似的。”
“怪不得她男扮女装的时候,我会对她有所心动,真的漂亮了。”
姑娘们站在一旁七嘴八舌地附和道。
“何止是天仙般的美人儿,就连这身材也是无可挑剔的。”老妈低头又从下到上的打量起南嫣娇美白皙的身体,啧啧赞赏道。
“兰姨,你打算如何处置她?”一个姑娘关心地问道。
老妈抬起头,回过头来从一个姑娘手里接过刚刚还未抽完的旱烟,撇嘴说道:“这么个美人儿,你要我怎么忍心处置她?你们几个今天不用接客了,在这给老娘好好守着,等她醒来后给她梳妆打扮,带她下楼接客。从今个儿起,她就是我这吟春楼的头牌,取名……花魁。”
“兰姨,她要是不愿意呢?”
“不愿意?到了我这吟春楼里,谁敢说一个‘不’字?她若坚决不从,就给我把她绑了,饿她天夜,看她从还是不从。”老妈狠心说道。
“那……也不知这姑娘是个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一个身无分的小丫头,穿着偷来的上好衣裳在这乱哄哄的码头徘徊,会有个什么来头?放心,就按我的意思做。”老妈语气坚决,抽着旱烟离开了这间屋。
现在已是巳时,几近中午。祁宇昊和四个陪着他在湖中央饮酒作乐的妖媚姑娘们回到了岸边,进入到了吟春楼中。
“哎哟,祁公,这是荡船回来啦?怎么样,今个儿给你挑的这几个姑娘还不错吧?”老妈见是常客祁宇昊带着自己吟春楼里的姑娘回来了,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
“嗯,还不错!”祁宇昊随口回应,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来喝。
“那今个儿就留在我这吟春楼吃饭吧,让这四个大美人再多陪陪你。”如果不会做生意,那她哪还能称得上是老妈。想要留祁宇昊留下来吃饭,就是想多赚他些银两。
“不,老规矩,回去吃。”祁宇昊冷声回应道,继而眼神在这吟春楼里转了转,问道,“你这可否有新来的姑娘?若是没有,午后我就换别的地儿了,”
“别呀,祁公,难道这四个姑娘没把你伺候好?我这姑娘有的是,再给你换。”老妈上前来,单手搭在祁宇昊的肩头哄说道。
祁宇昊剑眉一挑,淡淡笑了,“兰姨,我来你这儿寻欢作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里的姑娘排排站,我都能把名字给你报出来。实在没有新鲜的货色就算了,不要勉强。”
他从椅里站起身,丢下一张银票,准备转身离开。
“别呀,祁公,我这刚刚还真来了个新鲜货色,美若天仙,身材娇美。你看我这记性,光顾着跟你说话了,把这大美人儿给忘脑后去了。”老妈是真的刚刚才想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祁宇昊听到“美若天仙”这四个字时,忽然感觉心中一沉。
“哦?真的吗?带我去看看!”祁宇昊摇着纸扇,又转过身来,向楼上望去。
“来,我带你去!”说着,老妈扶住祁宇昊的胳膊,一步一步地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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