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允许合法成精[综漫]》 第035章 别信

    “禁术”其实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定义标准十分飘忽。

    比如鸣人的招牌忍术“多重影分|身”就是禁术之一，长门牺牲自我的“轮回天生之术”也是禁术，而大名鼎鼎的“秽土转生”更是禁术中的经典案例。

    是不是快不认识“禁术”这两个字了？

    但与模糊的概念截然相反的是另一种并不科学却达成统一的认知，那就是——“使用禁术必然会付出代价”。

    宇智波止水同样未能免俗，但止水收安利的姿势也格外清奇。

    对于千渡的“诱|惑”，止水认真思索了片刻后第一反应是：“千渡你肯定不会使用以命换命的转生之术。”

    千渡：“……”

    简直不能让人好好邪魅狂狷一下了！

    “我有点看不出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千渡对止水承认道，“但是的，肯定不是转生之术。”

    止水又道：“那么你会付出什么代价？”

    “所以你同意了？”千渡不答反问。

    止水摇头，微微苦笑道：“千渡你知道吗，有时候决然的义无反顾是以死亡为前提的，当你选择了继续活着，反而会无法接受。”

    “虽然我没死过不能切身体会，但也差不多理解你的意思。”

    千渡轻轻勾了勾嘴角，再一次问止水道：“你的选择是？止水，比起出生时刻，这一次的生与死完全由你自己所掌握，只要你给我一个答案。”

    止水犹豫了更长一点时间，最后自嘲地笑了：“也只有经历过死亡，才会知道‘视死如归’其实是活着的人在自说自话。千渡，你给出的选择可真是讨厌呢。”

    千渡面无表情地棒读：“哦那为了安慰你我就勉强收下这口锅好了。”

    “……宇智波家族，后来如何了？”止水突然问道，随即又匆忙摆手道，“忘了不该问你，你那时候早就离开木叶了，更不会知道。”

    作为职业忍者，止水不会不清楚世界上有“情报网”这种东西存在，他只是想要回避罢了。但千渡冷酷地打破这层脉脉温情，直接将一切全盘托出。

    止水沉默地聆听，最后带着一种无奈的释然道：“发现我在整个事件中所做的并没有以为的那么重要，反而……轻松了许多，真是自私的想法呢。”

    “因为‘事与愿违’永远都存在着，从来不会有人能掌控世界。”

    一想到宇智波带土搞天搞地只为达成“世界和平”这个心愿，千渡没忍住吐槽了一句，无意中将止水也地图炮了进去。

    止水倒是不以为意，反而稀奇地对千渡道：“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想。”

    “啊？”

    “没，没别的意思。就是比较意外，这和你的行事风格不太一样。”止水感叹着，带着几分揶揄打趣看向千渡。

    后者给自己挂了个冷漠表情包：“……咱俩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止水不由得“哈哈”笑起来：“你先告诉我使用你自己流派的复活术有什么危害，我再考虑要不要一起玩耍。”

    千渡秒划重点：“你是想要再活一次了？”

    止水收起笑意，变得认真而温和：“我想过逃避，但终究要去直面。尤其……我太对不起鼬，我以为我保护了他，然而却是将鼬逼上绝路。可我也不能对不起你。”

    千渡了然地点点头，说道：“这点你放心，确实不会付出什么代价。”

    这真的不是说谎，“代价”在很多时候绝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样的等价交换，它会更复杂，更无形。

    没有天道，没有轮回。人间的公正，只能由人们自己维持。使用了泯灭人性术法将被制裁，触犯规则也会遭遇惩罚。“代价”其实是他人的裁决与自我的毁灭。

    “那就拜托了。”

    止水不再多说什么，他选择相信千渡，也是相信自己。

    *

    佐助和酷拉皮卡等待了很久，终于看到有人影从树林中走出。

    佐助“刷”地站起身举目眺望，在看清只有千渡一个人后，不知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在心中起伏。

    酷拉轻轻拍拍佐助肩头，正要出言安慰，却突然察觉出不对：“千渡手里怎么会有圆形的灯？”

    “那是‘灯笼’。”佐助下意识地解释，随即也反应了过来：“不管是什么，我觉得那东西有问题。”

    酷拉神情凝重地点头：“是的，我感觉到了……”

    两个小少年不由的戒备起来，随着千渡的走近而进入了战斗状态，让走到跟前千渡莫名其妙，顺着两人的目光才发现佐助和酷拉的关注点是“灯笼”。

    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千渡一般不忽悠人，于是直接揭晓答案：“里面是止水的灵魂，他同意复活了。”

    消息来得太突然，佐助和酷拉一起懵了三分钟，主要是“复活”这种事可以这么随随便便轻描淡写？

    这也算是一种思维定式，人们总会下意识地认为越是难以成真的目标越要经过漫长的准备与磨难。

    当然，一般情况下确实如此，但也有一些时候“难如登天”与“轻而易举”之间只是“会了不难，难了不会”的差别。

    千渡一直以来的实验研究不是为了套取科研经费的，尽管最终目的是为了“徒手分蛋黄”，但每次攻克的阶段课题，都是能够应用于实际。比如，“完整的灵魂与原本身体相融合”，已经足够临床应用了。

    “先休息一晚吧，明天还得进城做一些准备。酷拉，借你的钱用一下，可以吧？”千渡问道。

    酷拉皮卡还不在状态，习惯性地点了点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哦，行，可以。”

    佐助的震惊犹在酷拉皮卡之上，但也因为如此他反而被“震”得回过神来，逐渐跟上了千渡的节奏。

    联想到秽土转生需要活人做祭品这件事，佐助不禁提防地问千渡道：“你都要准备什么？”

    “买墨水。”千渡小心地保护好那一团光晕，告诉佐助道：“到时候需要绘制符文和图腾。”

    “呃……不需要用鲜血？”

    “弟弟，你不至于这么不心疼我吧。”千渡打趣佐助道。

    佐助难得的别扭了一下：“才不是！但之前你说什么‘防腐’的时候，不是用的血液吗。”

    “哦，因为那时候没别的选择。”千渡解释道：“莫非吓到你了？”

    “谁害怕了！”

    揭开了心头疑惑，佐助恢复了正常风格，哼了一声扭头就走。而在背着千渡的地方，佐助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千渡总是叫人生气，但佐助还是希望千渡能平安无事。

    摆脱了这一件心事后，佐助的注意力转到了“止水复活”上面。他完全不怀疑千渡能不能做到，已经开始思索到时候要如何面对止水。

    关于那一夜宇智波被灭族的事佐助很确定千渡知道很多，但就是不和他说而已，可除了耿耿于怀也没别的办法，直到出现“止水复活”这一转折。

    佐助下定决心，一定要凭借自己来获取答案。

    坚定了心意的佐助打迭精神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一抬头看到酷拉皮卡早就躺下休息了，不过还没有睡着。

    佐助踟蹰一瞬，还是靠了过去同酷拉皮卡挨在一处低声私语：“你……千渡他……能不能让你的族人……”

    “嘘。”酷拉轻轻制止了佐助继续说下去，“不，我从未想过，担负着仇恨的有我一个就足够了。”

    “佐助，所谓‘复活’并不是重新开始，他是活在过去的……”酷拉皮卡喃喃说着，闭上眼睛浅浅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