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达拉只能听得到千渡这边的声音,七拼八凑地才大概理顺其中逻辑,先是惊讶道:“诶?你竟然认识旦那!”
千渡这时已经调整了天挺空罗的“频道”,市丸银那边同样对应改动,迪达拉的声音立刻通过缚道传入蝎的耳中。
“迪达拉?”
蝎微微皱眉,目光并未落在有着市丸银模样的人偶之上,而是环顾无人的四周道:“既然选择让我听到,那你是否应该给我解释一下?”
作为傀儡流派的天才,蝎在市丸银脱离人偶的瞬间便已察觉出其中的不同,如今他手中的傀儡只不过一个单纯的人偶罢了——那点用来攻击的暗器机关,在蝎眼中很不值得一提。
蝎撤去了缠绕在人偶之上的查克拉线,眼看着那具人偶再度“活”了过来。
“等会儿,什么叫做‘在你手里’啊?!”
虚空之中再度传来迪达拉的声音,但似乎并不是在与这边交流,而是和那一边的谁在吵架。
千渡没管迪达拉快要炸毛,通过天挺空罗问道:“银,你们那边已经停手了吗?”
重新回到人偶之后,银抬手摸了摸已经出现裂纹的脖子,调整了一下灵压的波动,千渡之前说“信号不良”,大约是因为隔着人偶的关系。
“千渡,能听到吗?”银问道,“嘛,暂时算是休战了,但这位蝎先生正在着等待你的解释呢。”
“旦那旦那,什么事也没有,你自己玩得开心——烛照千渡,你这个不守信用的,我要炸了你!”
那边回应市丸银……或者准确说来是回答蝎的是这样一番喊话。
“啊啦,还真是有活力的少年呢~”银笑眯眯地对蝎说道。
如果此刻的蝎站在迪达拉旁边的话,金发少年大约早就被绯流琥的尾巴甩到天上和月亮一起飞了。
“迪达拉,给我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蝎阴沉沉地道。
正在进行修复屋顶工程的旅店房间中,迪达拉真的对千渡扔出了一颗圆滚滚的白色黏土团,如果引爆的话屋顶就不必修理了——整间屋子推到重建还比较实际。
千渡花费了一秒钟来考虑要不要替老板节约这笔装修费,如果老板同意减免他踩坏屋顶的赔付款的话。
“哎呦,正好没带火柴。”
不用等千渡防御,抽着烟斗的老板伸手一抄,精准地将那颗玻璃珠大小的黏土团兜进了烟斗锅里,烟叶燃烧的气息很快弥漫在房间之中。
“……拒绝二手烟啊。”千渡抬手在面前扇了扇,微型的风遁吹散浓烈的气息。
迪达拉则瞪圆了眼睛,“不……咳咳、老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自己的爆破艺术,迪达拉是极有自信的,当初也正是为了这份对艺术的执着追求,才导致迪达拉叛离了岩隐村。
否则作为三代土影的弟子,又没有身负国仇家恨,迪达拉也不至于小小年纪便独身闯荡。或许“s级叛忍”在一些人耳中听来还挺酷的,但其实没有归属的流浪忍者的生活,并不那么容易,即使他拥有卓越的能力。
“呵呵。”大爷彻底撑起了神秘高人的范儿,对迪达拉神秘一笑。
趁着迪达拉和大爷纠缠的时候,千渡和蝎讲明了事情的起因经过,核心就是——
来,掏钱吧。
蝎很少后悔自己的选择,但现在他确实很想同“晓”的其他成员换换搭档。
“所以我们不需要再动手了?”
返回的路上,银问蝎道,毕竟这场战斗从头到尾都挺莫名其妙的。
他们两个此时是在“同行”,虽然彼此之间的距离再跑三辆马车都够了,但确实是在往同一个方向出发的。
蝎用查克拉线控制着绯流琥,受损的傀儡还需要带回去修复。闻言指尖弹动,将手中的傀儡摆出了一个扭曲的造型,看着银的眼睛意有所指地道:“我期待下次的见面。”
银瞅了瞅姿势痛苦的傀儡,并没有什么代入感:“好的呀~”
*
屋顶有明显修补痕迹的旅店房间原本是很宽敞的,都能让迪达拉和蝎小小地交手一回合呢,虽然这也是导致“屋顶事件”的根本原因。
但这种“宽敞”是按两人间标准计算的,在塞进了四五个人以后,明显的拥挤起来。
点清钞票,老板第一个起身离开:“不打扰客人们了,祝各位愉快哟。”
蝎沉着一张脸,明显就是“不愉快”地走出拥挤的房间,对旅店老板道:“原来你还活着。”
蝎旦那和旅店的老板竟然貌似认识?听到这一句的迪达拉不禁道:“大爷,你和旦那认识还让我们赔钱,好过分啊!”
老板磕着烟斗笑出一脸菊花褶子,蝎则阴森森地对迪达拉道:“你不是要去看烟火?”虽然这语气听起来,更像是想把迪达拉当烟花给放了。
“那我走了!”迪达拉二话不说跃出了窗外,白色的黏土飞鸟在他脚下振翅飞起,“拜拜了旦那!”
“还真是个有活力的孩子啊。”老板喷出一口烟,感叹道。
蝎隔着朦胧的烟雾看向对面那张苍老的脸庞,带着几分讥讽道:“怎么,后悔了。被称为‘老头’的感觉如何?”
“喂喂,迪达拉明明说的是‘大爷’。”老板不满地更正道。
“所以?”
灯光的影子在蝎暗红色的瞳孔中流动,就像是真实的眼神一般,“让我想想,你的年纪……”
“呵呵呵,难道你想给我过生日?”
老板按了按胸口的位置,在衣服之下,心脏的部位有着一道狰狞的创口。那是剜取到半途又重新缝合回去的痕迹。
沉默了片刻,老板长长叹了口气,低声道:“……蝎,我还是无法认同你的‘永恒’。虽然我很抱歉我的临时反悔,没能实现与你的约定。”
“无所谓,反正你也没有多久可活了。”蝎冷漠地道,“能以这幅模样死去,也算是实现你的愿望吧。”
老板不再说话,佝偻着身躯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般步履蹒跚地离开。
蝎的视线并未在对方身上久留,曾经志同道合的伙伴在分道扬镳的那一天起,就已然没有关系了。
所以蝎厌恶等待,也厌恶心思变化不定的人类。
能陪他走到最后的,始终是傀儡,只有傀儡……
蝎在走廊里静静站立了片刻,才折返回房间之中,在老板和迪达拉离开之后,房间仍旧还是拥挤不堪。
雪肤黑发第一眼看上去性别存疑的受伤少年占据了一张床,自然是迪达拉睡的那张。属于蝎的床铺平整洁净,看起来没人去“染指”——对此蝎心存怀疑。
因为那个名为烛照千渡的少年正盘腿坐在地板上维修两具人形傀儡,死气沉沉的人偶没有一丝生命气息。所以,市丸银和君麻吕在哪里呢?
蝎冷冷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床,千渡忍不住开口道:“别看了,他们真不在你床上……咳,这话似乎有点歧义?总之他们在围观水无月白呢。”
“我对你有一点印象。”蝎站到千渡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千渡,“用‘空之戒’同宇智波鼬说话的那个人是你。”
“啊……这你都记着呢。”千渡捣鼓着银的那具人偶,抬头看向蝎道,“嗯,确实是我。对了蝎君,有件事我觉得我们需要讨论一下。”
不等蝎回应,千渡便继续道:“现在你也看清楚了,我们两个的‘流派’从本质上就不一样,所以不存在我盗用你们砂隐的不传之秘吧?”
蝎轻哼一声,无声地表达了“和砂隐比你脸有这————么大”的不屑之意,若不是人偶之中有市丸银的魂魄,单凭这一个傀儡,蝎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千渡倒也不在意蝎的鄙视,术业有专攻,他一个炼妖师要多想不开去和傀儡大师比这个。何况炼妖师这门辅助技能的精华也被蝎承认了——生灵的魂魄进入载体之中,使得玩偶有了生命。
千渡转头看向白所在的那个方向:“银你听到了,你们俩的战斗原因不是我‘盗取技术’导致的哟,这口锅我可不约。”
“嘛~嘛~那我给你赔礼好了。”银对千渡道,“千渡你提要求吧。”
“是吗。”千渡想了想道,“那先存着。”
“烛照千渡。”蝎冷不防插言进来,“说起来,你们是怎么住进这间屋子的?”
“你家迪达拉说的呀。”
千渡说的是君麻吕把白搬回来的时候,见到有伤员,迪达拉便招呼几人将白搬到屋里躺下。
蝎暂时不去计较那个“你家”,对千渡道:“所以,你们就是白住了。”
“你说的……也没错。”千渡痛快地点头承认,“怎么,你现在要赶走我们吗?”
“如果市丸银继续与你用这种方式交流的话。”蝎直接点明了自己的不满,他感应不到魂魄状态的市丸银和君麻吕,对此蝎的容忍度并不高。
但蝎倒没有直接将千渡几个赶走,因为他对那个血继限界的少年比较感兴趣,那是很值得收藏的能力者。
“那你当时别随便弄坏我的人偶啊,还有……”千渡沿着蝎的视线看向同一处,平静地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别打白的主意。”
蝎无机质的眼睛同千渡对视着:“呵,何必这般义正言辞,只不过先发现他的人是你罢了。”
千渡看向站在那边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银发碧眼的少年:“不,是君麻吕发现的,所以小君说的算。”
银越过君麻吕的肩膀观察着安静昏睡着的白,向君麻吕请教道:“你是怎么确定他是‘他’而不是‘她’呢?”
只在路边邂逅过松本乱菊这款类型的妹子的银是真的有点好奇。
“他是平胸。”君麻吕声音毫无起伏,指了指放在床头的钱袋,“我那这个的时候看到的。”
“……一旦这是个姑娘呢?”
“?”君麻吕疑惑不解,于他而言,白是男还是女只是一个既定结论,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
千渡将这番对话听在耳中,很庆幸蝎一个字都听不到,不然多影响形象呀。
大片的烟火在夜空绽放,迪达拉期待许久的烟火祭到了最精彩的时候。
虽然对烟火祭没什么兴趣,屋中的几人还是看向了窗外,璀璨梦幻的光亮笼罩着众人,在千渡的视角里看,竟然还有点和谐美好的意思。
天知道,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距离“和谐美好”有多遥远。
白在喧嚣的热闹中微微睁开眼睛,被映了满目的璀璨烟火,他一时间怔住:“再不斩,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将今天的多更当成惊喜,因为明天不更了(不开玩笑)。
——by赶稿赶的想吐血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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