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人群穿梭,他们俩仿佛像是被世间定格在了那里一般,两两对视,良久雪沫只觉得自己手腕一疼,才惊觉原来他不是把自己手上的袋子提走了,而是直接抓着自己的手腕抬高了胳膊!
“又准备不告而别?”陆凌天沉着脸浑身都散发出一丝冷冽,他忽然将雪沫的手腕一翻,重力的作用下,雪沫手上的背袋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疼。。。。陆凌天你干嘛,你放手,你快放手,你弄疼我了!”雪沫说着本能的就去拍打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奈何男女力量相差悬殊,挣扎了半天只是徒劳,相反的手上的疼痛感又加剧了!
“我不放!”陆凌天忽然大吼了一声,他看着已经停止了挣扎的雪沫,眼里涌出一种愤然的火焰。
“季雪沫,你也知道疼吗?如果你真的知道,那当年你就不会一声不响的就走,你知道这六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每当午夜降临,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时候,耳边、脑海里全都是你的笑,你的恬燥,甚至还有你丝丝抽泣的哭声,你知不知道!”
他的唇角忽然带起一丝自嘲,“不,你不知道,因为你根本就体会不到那种犹如藏匿在你灵魂深处的一张无形巨网,会在午夜时分抚上你的心口,它一点一点的将你的思念与期待吞噬,连同你的心,直到勒的你无法呼吸,直到疼的你不能自己,这样的感觉你根本从未体会过,而它却折磨了我六年,陪伴了我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你知不知道!”
手腕上的疼渐渐的开始麻木,雪沫楞然的看着他,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他会这么的痛苦,陆凌天的眼里有些氤氲渐渐的将眼眶打湿,他缓缓的调整了下自己的气息,“你不是要让我放下偏执不再去执着了吗?你不是告诉我要让我学着去恨你吗?怎么。。。。。事到如今你就只敢说却没有勇气去做了吗?那好,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去恨,来啊,告诉我!”
看似平静的语气却也格外伤人,雪沫听到了他嘴里的那个又字,一时间心里满是挣扎只能垂下了头,静而不语!沉默的态度有时则会让人浮想联翩,陆凌天刚刚才压下去的火气此时全被雪沫点燃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胸腔里满是火焰,恨不得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他发狠的将雪沫的手腕握得更紧了,几近崩裂。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说啊!”
当一个男人的愤恨被全部点燃的时候,那种凶狠与嘶吼完全不亚于一场恐怖的暴力事件所给人们带来的那种恐慌与不安,周围的人渐渐散开,相隔不远,他们指指点点,而雪沫和陆凌天则在瞬间就成为了整个机场大厅内的焦点人物。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保安闻讯赶来,他们看了看雪沫随后才冲着陆凌天说道:“对不起,先生,这里是公共场合,麻烦请你先放开这位女士,不然我们只好将你带回警察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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