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觉得对我有所亏欠的话,那就多去疼疼小衍吧!”
易婷含糊的应着,那精致的小脸埋在孩子的胸口,忽然抬眼,看着雪沫,眼底一点一点的扬起希望的火苗,“听哥哥说你之前都是住在国内s市的,那你听说过陆凌天吗?”
雪沫的身子瞬间僵硬,那种麻木到窒息般的疼痛在易婷眼里演变成了一种失望,她口气低低的呢喃着:“原来你也不知道他啊!”
“其实。。。。他真的很帅的!”她好似陷入了某种场景里,“如果将来我也能和他像你和哥哥现在这样,那么幸福就好了!”
这是分开了两年之后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原本以为的麻木最终在心底延成丝线紧紧的扯住胸口,陆凌天,她孩子的亲生父亲,一个被她藏在心底温婉柔克了半生的男人,明明爱到极致却也痛到极端。
夜幕降临,雪沫目光复杂的看着睡在地下的易辰,掌心因为用力的关系,指甲猛地穿进肉里带起一股尖锐的疼痛,她缓缓的闭上双眼紧紧的将小衍搂在怀里,泪顺着脸颊滑落湿了大片枕巾。
那日之后,雪沫得到了一家高等学院的毕业证书,而且她还极为幸运的获得了一份留校名额,其实这些都是易辰的意思,她知道,也没有拒绝。
时间点滴流逝,繁忙间她和他的接触越来越少,那种努力围起的冰墙终于达到了一定的厚度将易辰远远阻隔。
“季雪沫,六年了我终于还是等不过你!”易辰的嘴角有些讥嘲,他忽然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既然你能狠下心将我撇的一干二净,那么以后你就休想在见到小衍,你别忘了,他是我易辰的儿子,不是陆凌天的!”
这么多年了,有些东西是时候结束了,既然你始终都将自己封闭在那个壳子里,那么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来帮你。
“不,易辰,你不能这么做!”小衍是她的命,那是她一生不容许妥协的事实。
车子没有逗留,一个急转消失在了路口,那个方向正是去小衍学校的方向。。。。。
“不。。。。”
倒车镜里,易辰见到了雪沫的身影,那一闪而过之后的代价就是心里泛起尖锐的疼痛,脑海里的玄猛的断裂了,他猛然踩下刹车,刺耳的声音仿佛要将他的耳膜穿破。
身后不远处的地上是大片的血迹,亦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她的裙摆,易辰跪在她的身边,懊恼、悔恨不断的折磨着他的心。
“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忽然跑出来的,我闪避不及才会。。。。。”耳边,肇事车主还在急忙辩解着,而他却早已听不到了。
漫长的急救通道仿佛要将他的双腿跑断,那一刻,他抱着她感受到了她的妥协忽然发了狠,几近决绝,可她却只是回他一记微笑,用着生平最微弱最低莹的姿态,她说:
“阿辰,帮我好好照顾小衍,他是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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