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霜带着萧雨出了帝都的大门,大门紧闭,倾盆的大雨不期而至。
“姐,我们沿着东边的街巷一直走,不要回头,小心身后有人跟着。”萧雨低声道。
萧霜微微点头,背着萧雨疾走。
“我收到了枝条,就赶了来。”萧霜低语。
萧雨微微点头,“定然是我的人找到了你,隔墙有耳,我们安全了再说。”
萧霜不再言语,一快走,转瞬间,沿街入了雨夜之中。
雨倾盆而下,长街上顷刻间鸟无人烟,融入雨夜中的还有萧霜、萧雨两人身影。
东边街巷杂乱无章,巷曲曲折折,实则是个躲避跟踪的好去处。
翌日,这天天一亮,大雨早早的就撤了,留下一片宁静。空气中依旧飘荡着一丝浑浊的雨水气息,叫卖声将长街上的宁静再一次掩盖,似乎昨夜大雨前的那场厮杀也跟着这场雨冲进了河水中。
北都的帝都城门早早的开了,守卫还是那般的殷勤,检查过往的人群,但凡有不对者纷纷要上前查探一番。
“呦!官夜,昨个很早就关了城门,害的我们要在外面淋雨,这一大早还要拦检查,是为哪般?”一个衣着华丽的男拧着身上的雨水,很是不悦的问道。
那提着长毛枪的守卫眉头一皱,嫌弃的看了那人一眼,冷哼道,“没事滚开,不想进大牢的就不要在这里碍眼,滚滚滚……”
那男扬手吩咐手下人推着新进的一批货往城门内推着,嫌恶的瞅了一眼守卫的人,抬步往里面走。
身后赶车的店小二上前偷偷递了个眼色,低声道,“掌柜的,该不是传说的那个女魔头出来了,听说最近边塞那边死了好多人。”
那掌柜怒瞪了他一下,“知道个屁,瞎说八道个球球。赶车,这批货可是刚从外面进来,这个秋就指望这批货能出个好价钱,最近酒楼的生意冷清的很,哪里有那个心思管那些。”说着,啪的甩了一个爆栗在那店小二的后脑勺,“你他奶奶的懂个屁。”
店小二悻悻的点点头,挥着马鞭继续赶车。
一人五辆马车缓缓的向着东边那条街最大的酒楼走去。入得了后院,他就跑去房里开始换洗干净的衣衫,不多时一个清清爽爽帅气十足的风流店家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看天色还早,去青楼逍还可以再等上一等。
店掌柜看着自己新上的货很是满意,虽说是淋了雨,损失尚且微小,不耽误他调制出好的菜继续赚银。
家丁早已将货物摊开摆晒,忙完一阵,一伙人一哄而散各忙各的去了,院里就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自己闲来无事翻动着这出去的十几日的账薄,时不时拨弄下手中的算盘,噼里啪啦的算珠在院里衬着鸟语花香,形成烂漫的一道风景。
只是……
他嗅嗅鼻,曾经在灶台前长达十年的杀鸡宰鸭的他岂会不知那是血的味道?
抬眼一望,呦呵!
可把他的小心肝吓的乱颤颤。
他咽了咽险些将自己呛死的茶水,猫着腰一步一缓的走过去查探。
在烂漫花池的背后两个黑洞洞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他走近,墨扇撩起荷花叶,看着整个身蹲坐在花池内的人,嘴唇都合不上的打颤,“你你你,做做做,什什么么?这里洗澡可舒舒……服服?”
萧霜眼珠一动,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哗啦一声钻出了水面,湿哒哒的水在身下淌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水迹。
她不言不语,起身走近水缸前,掀开水缸,萧雨浑身是血脸色煞白的从里面钻了出来。
店掌柜妈呀一声,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萧雨轻声唤道,“姐,我冷。”
萧霜微微点头,“我们暂且在这里避一避,再想办法出去。”
两人互相搀扶着站在院里,萧霜看看躺在地上状如大虾的那人轻声道,“暂时住下,我将他绑了。”
如此,两人全当是自己家,安生的住了下来。
店掌柜姓安,家丁都这样叫他。
“安掌柜,这是这个月给伙计们的饷银已经记录在册,这个是这个月的开销,这个是这个月的收入,安掌柜我全都放在门口了,您要记得看,要不……”那账房先生支支吾吾了片刻,“要不我去给掌柜请个大夫如何,整日关在房里不出来也不是办法,得了病要请大夫才是。”
安掌柜抬眼看看脖前冰凉的大片刀,咽了咽口水,对着外面故作镇定的道,“滚出去,用不着你瞎操心,老还死不了。”
接着,那人轻叹一声,一串轻而缓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吱呀,大门紧闭,留下被威逼利诱的安掌柜和面前的大片刀。
萧霜放下大片刀,端起碗,继续给他喂饭吃。
萧雨起身喝了口温茶,“对不住,暂时借住几日,过段时间我们就走。”
安掌柜抻抻脖,咽下一口饭菜,连连点头,“不妨事,嘿嘿,嘿嘿,喜欢住下就是,嘿嘿,嘿嘿……”
萧霜一直低头安静的喂着他,最后放下碗筷,轻声道,“若是出了事,我会摘了你的脑袋。”
安掌柜继续傻傻的笑着,摇摇头,“哪有的事,姑娘你瞧,这几日不是没出事,我很乖的,哈哈……不如把我放了,这样我出入会自由,再给那位小兄弟叫个大夫,开几副药,喝了药,身上的伤会好得快些,嘿嘿,嘿嘿……”
萧霜冷眼扫了他一下,冷哼道,“哼!”
安掌柜扯扯几日没洗的脸皮,似乎是很飘逸的笑了一下,不再言语。
这样被绑在大水缸里已经是五日了,萧雨从床榻上起来,拿着大片刀将他身后的麻绳割断,最后还不忘挥舞了两下大片刀,笑嘻嘻的道,“我姐不在,我先放了你,出去活动活动。”
安掌柜皮笑肉不笑的感谢了两句,却依旧未动。
相处下来他这个人精的店掌柜早就看出了姐弟两人一个是唱红脸一个是唱黑脸,放了他也不过是试探他,搞不好脑袋搬家,他可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妻未娶,孩未生,不过有个半个老相好的时常温存几下,好日还没到,他不能就平白无故丢了命。
说不动,就不动,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
萧雨看了看他,也不再劝说,继续窝在角落端着书看的津津有味。
只是,尿意十足。
安掌柜最终还是忍受不住越来越膨胀的某处,起身挪蹭着跑进了茅房,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来得急系好腰带,啊的一声,松了手,大白腿一览无余的展露在了从外面回来的萧霜面前。
顿时石化。
“啊,那个,那个,我,我……姑娘,对不住,我……妈呀!”安掌柜提着裤带着哭腔一小跑着钻进了水缸,自己盖上了盖,接着听到他在水缸里鬼哭狼嚎的求饶,“啊……姑娘啊,对不住,在下实在是对不住,在下憋不住了,人有急,啊……对不住……”
安掌柜哭得梨花带雨,他瑟缩成了一团蹲在水缸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多时,萧雨掀开了水缸盖,有些憋笑的道,“出来吧,安掌柜,我姐说放了你,不过……你可要守住消息,不然,就是我姐拼尽全力也保不住我们。”
安掌柜抹掉了鼻涕泡,连连点头,浑然不知自己听到了什么,只是一再的应道,“小的知道,知道。”
如此,院里也就多了两个张嘴吃饭的人。
安掌柜渐渐的放的开了,前后想了想,若真的说出去,什么被官府还是,什么江湖仇杀找上门来,那不是救了自己,而是害了他,这等事他还是计算的明明白白的。
姐弟两人也不过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书呆,一个是喜欢安静看风景的姑娘,时间久了,安掌柜便不再惧怕了两人。
他照常过着自己日落而出,日升而归的逍日。
时而去逛逛青楼,时而去调戏谁家大姑娘,时而跑去赌庄逍两把,时而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半夜跌跌撞撞回来。
身边还多了一个照顾他的人,萧霜。
“哼,我是个狭隘的人,得罪了我,可没有你什么好果吃,我可告诉你,休要装神弄鬼……”
萧霜拧干了脸盆里的面巾,手僵在半空,歪头看着床榻上喝醉的安掌柜。心思这人喝酒胡言乱语,在外面多说出去一个字现在就拧断他的脖。
却听。
“哼,贱人,若是被我捉住了那个人,看我不把你们打死,竟然合起火来坑老的银,都该死,该死。”
萧霜脸色一缓,走到他跟前,擦着安掌柜脸上的污秽物。
安掌柜嗝了一嗓,看着眼前人影重叠的女,那般好花容月貌,那等仙人姿态,他嘿嘿的笑了一下,魔爪就伸向了萧霜的胸口,狠命的捏了一下,最后还不忘得意的笑着,“好!好手感,嗝……”
萧霜脸色一僵,冷若冰霜的眼神扫向床榻上的安掌柜,扬起手,“啪!”一巴掌拍在了安掌柜的脸上。
力道很大!
“啊……”安掌柜惊叫一声,昏死过去。
杀猪般的叫吼惊醒了熟睡的萧雨,焦急的从床榻上起来查探情况,却看见萧霜一脸冰霜的扔了手里的面巾扭头而去,留下床榻上露出雪白胸脯的安掌柜独自昏迷。
萧雨偷笑了一下,跟着萧霜走了出去。
“姐,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你的血……”萧雨看着萧霜的手腕。
“无事,虽然没有从前恢复的快,却不会伤了我,再过几日,我们就走。”
“姐,我不能再喝你的血疗伤了,会害了你,不如,不如……”萧雨扯开自己的脖,“姐,吸我的血吧,这么多天我都在喝你的血疗伤才会好的这么快,可你却什么都没有吃过,我怕你会熬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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