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留下,叶柯,你跟我上山。”叶定山沉声挥退了身后的侍卫,一步不停的就往山上走。
“大人,那里刚才好大动静,怕是不安全,还是属下带人过去吧。”叶柯连忙道。
叶定山脚步一顿,微一思忖,压低了声线:“不管在山上遇见什么人……”唇角一抿,忽然伸手在喉间凌厉一抹。
言下之意,杀。
瞧了一眼万籁俱寂的后山,又道:“带几个亲厚的人去,东头那片墓地不可染指。”
叶柯岂能不明白主的心思,当下脊背躬得更低:“是。”转身一挥手,就有一个身材矫健轻盈的侍卫齐齐往山上掠去。
……
叶锦绣窝在墓碑前,好几次明明听见衣角拂过的声音,却是在林外堪堪停住一步不进。等上山寻的人走了才终于放下心来。
警戒一去心神俱松,只觉得饥饿难当,随意捡了一个祭果在袖口擦了擦就准备开吃,红硕的苹果还没到嘴边,就被修竹一般的手拿走,回头见白沉疏神色复杂,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凉意。
“她的东西你不能吃。”白沉疏把祭果小心翼翼一个一个放回去摆成小山,又从袖口拿出一方帕去擦拭那落了灰尘的墓碑,道:“谁都可以吃,就你不能吃。”
“为什么?”叶锦绣怒,不能吃就算了,为什么偏偏她不能吃?
“你抢了她的性命,难道死后连些吃食也不肯放过吗?”白沉疏扫了一眼叶锦绣,脸色不善。
叶锦绣一愣,半晌恍然大悟,“这是……叶锦绣的什么人?”
“是你娘亲。”白沉疏似笑非笑。
叶锦绣脑恍惚又想起那豆灯光,那临窗剪影,下意识就有些排斥。
白沉疏也不嫌脏,收了手里的帕,竹节一般纤瘦修长的手缓缓抚上墓碑,“她的娘亲就是你的娘亲,虽然你是神女天降,但是占了别人的身也当做些该做的当做谢恩。何况……你真正的身份不也没人知道?”
“你威胁我?”
叶锦绣抬头,正对上白沉疏沉沉看过来的目光。之前一直是邪肆戏谑,隐隐含笑,此时却好似门洞大开,内里波涛翻滚,隐有光亮闪烁。这不是幽瞳的能力,是真的深不见底的悲伤。
不,她不是叶锦绣,也不要接受这些不属于她的悲伤。
“如果是呢?”白沉疏淡淡的看了一眼她,悲伤褪去,眼中尽是讥诮。
被这样的目光一刺,叶锦绣猛然站起身来,一字一句道:“若是你因为想要我做什么才接近我就趁早打消了这些念想。我有我的,不是言氏或者你能控制和改变的。”说罢冷冷的瞪了一眼斜躺在墓碑旁的白沉疏,从怀里扯了乾坤宝镜就要砸白沉疏,手指触到反面司徒二字,又心生不舍,只平平静静放在他脚边。
初遇,还有带她跳崖,都是安排好的吧?推进这一切事情发展的人是他吗?
“你救过我一次,今日我也救了你,自此两不相干。我身上既没有了换魂珠,这乾坤镜要了也无用,还请白公把我的诡谲录还给我。”
“没带。”白沉疏看也不看叶锦绣。
“但望公时刻记得,那不是属于你的东西。”咬牙,转身,心中如万马奔腾。
叶锦绣此时一身铁锈红劲装,把身包裹的上下匀称,身姿笔挺冰冷,侧影瘦削如刀,而那一刹眼神里迸射出的坚决和厌恶,竟然叫白沉疏有些恍惚,以至于叶锦绣离开了他都不知道。
“主,就这么让她走了?”树上跳下来一群人,一色的黑色劲装,兴趣盎然的盯着叶锦绣消失的方向。
咳咳,这未来女主,有点彪悍。帮自家主保贞操提裤暂且不提,厌恶自家主的也是头一个。
赵思玉想:果真是命定的克星,阿不,是一物降一物。
“不然呢?你觉得我还能追的上她?”白沉疏凉凉丢给侍卫一个白眼。
侍卫干咳两声,齐齐道:“诚然,若是不被裤绊住的话……也许……”
“赵思玉,最近允戬正好缺个陪读,不如……”
“主英明神武,武艺卓绝,那姑娘实在需要冷静一下,不追也罢。”赵思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和护卫齐齐后退了一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开罪了白沉疏被派往小少爷身边。
想起小少爷,侍卫眼里只有千奇怪的整人手法,画面美不敢看,谁去谁月都吃不下饭。
“自从允戬给你改了名字之后,你果然斯多了,一个武夫连四字成语都用的这样顺溜了。”白沉疏似笑非笑。
赵思玉又退一步,脸上涨红。这个女里女气的名字是他不能言说的痛。
“主雄才伟略,我等不敢叫主忧心。”赵思玉咬牙。
“那好,不叫我忧心,这女就交给你了。瞧着她也是聪慧贤淑,温和恬静,必定也能给你养个好性。当然……若是有半点差池……”
“属下提头来见。”赵思玉连忙接话,松了一口气之后再不敢停留,脚尖一点就消失了。
伺候个姑娘家总比去伺候小魔王好。赵思玉暗暗松了口气,想着主评论那女聪慧贤淑,不由打了个寒颤。
似乎……有点不像啊。
赵思玉刚走,白沉疏站起身来,身姿卓然,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模样?侍卫队伍里也很自然的走出来一个状似领头的冷面侍卫:“主,您没受伤。”
白沉疏捂着胸口摇摇头:“在山下的时候分明不能动,不知为何上来就好了。”顿了顿,又向着那侍卫道:“连玉,刚才在上面可见到下面发生了什么?”
赵连玉一愣,皱眉道:“只听得巨响却什么都看不见。思玉本想跳下去探探,却不料那女已经带着您上来了。主,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女……”
“什么都没看见?”白沉疏打断了连玉的问话。
连玉一口咬定:“什么都没看见。”你被人背上来装晕被提裤,也没看见。
白沉疏见手下颇有些暧昧猥琐的目光,知道被误会了却再也没说什么。
那白玉的幽光犹自闪烁在眼前,棺材轰然下落也历历在目,不可能有半分造假。而他的侍卫武功都在上上乘,耳聪目明,怎么会什么都没看见?
许久,白沉疏才猛一挥手:“今日的事情不得泄露,还有这墓地里的事情也不准说出去。”
“是。”
“去盯紧东宫,神女之事一定要稳妥,不必传到他耳朵里。”白沉疏拍了拍墓碑,似乎又想起来什么,道:“顺便去查查言氏的身世。”
“主上,言氏的身世早有定论,何况人已经去世……”赵连玉转身,有些为难。
顺便?这是天大的难题啊。
白沉疏却只是笑,“我发现众所周知的事情未必是对的。”
赵连玉神情一凛,应了一声就消失不见。
白沉疏弯腰捡起地上的乾坤镜,嘴角微勾:“你的?我的?诚然,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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