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二伯母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叶清衣盯着言琴的琉璃一般粲然的双眼十年间蒙上了灰,心中一叹,又道:“但父亲说,他这辈最对不起的女人是娘亲。所以他知道当年母亲的死不是意外,却依然把你扶做正妻,把我交给你抚养。”
“他真的这么说?”言琴呢喃着,身一软,摔在了地上。
“娘……父亲说,你从来不是谁的替代。我们之所以能活着,不是因为清衣的武功又多高强,而是父亲把自己的亲卫都放在我们身边。”
叶清衣静静说完最后一个字,蹲下身来揽住言琴。手中握着的五星镖跟着环绕过去,四个角对着自己,一面对着言琴的后心。
再狠一狠心,就可以为死去的母亲报仇,再狠一狠心,她疗伤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他看向白沉疏,从这个角看去,叶锦绣被他完完整整遮在身后。
看不见她如何,叶清衣瞬间就有点失神。
显然,言琴也注意到了叶清衣的异样,伸手就要推开了他,“你骗我。”
推搡的力道很大,原本只是悬在言琴后心的五星镖“噗嗤”一声碎裂了衣衫,发出一声利器入肉是后特有的声响。
“你……”言琴不可置信的盯着叶清衣。
少年的沉静的眼眸里瞬间浮上一层惊恐,一层后悔,可是很快,又归于平静,平静的好像掀不起波浪的死水,看的言琴后心一阵荒凉。
果真是孽种!隔着一层血就隔着一层肚皮,贱人齐氏生下的孩终究是贱人!
“去死!”言琴厉声一喝,挥袖把面前的叶清衣甩了出去。
人在怒恨的时候力道总是很大,那一拂袖的力量竟然生生把叶清衣甩到了玉阶上的玉棺边上,后背撞着那冰冷的玉璧,整个墓室里都能听见骨节交错断裂的声音。
“噗!”
“噗!”
叶清衣和言琴相对喷出一口血剑来。
白沉疏见拖不住言琴,飞快的敛了鲛珠入手迫着叶锦绣的下巴,“张开嘴!”
鲛珠上有来自深海特有的腥气,还有常年放在死人身上的阴冷气息。这两种气息叶锦绣都不喜欢。
此时她不知道白沉疏喂给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宝贝,不过意识里的她对白沉疏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意识里的防范传递到身体上。白沉疏加诸在下巴上的力道越大,她越用力的咬紧牙关排斥那鲛珠的味道。
“你若是想大家陪着你一起死,就一直闭着嘴巴。”白沉疏森冷的声音绕在她耳边,好似从心底发出来的呻吟。
叶锦绣混混沌沌的想,大家?是谁?
“咔!”白沉疏下掉了叶锦绣的下巴。成功把鲛珠塞了进去,又以内力催化,原本硕大的鲛珠在齿间碎成许多片,顺着她的喉头一抹,鲛珠就尽数滑进了她的肚里。
又是一声清晰的“咔!”,下巴重新装回去,疼的叶锦绣狠狠的抽了一下。
连忙伸手去掏喉咙,想要把那些碎片都抠出来,咳声清晰响亮,手腕和后腰的痛感就清晰传过来。
睁开眼睛,正瞧见言琴张牙舞爪的向玉棺扑过来,幽蓝的眼眸里染上了鲜红的血,大睁着十分吓人。
喉咙里的东西瞬间变得不打紧了,下一刻,她已经毫不犹豫的伸手提了离自己不远的叶清衣和白沉疏,脚尖一点向后窜了几步。
越升越高,越跳越远。
再下一刻,嘴巴张开再也合不拢了。
她会飞?她其实还没醒吧?
“你不觉得你该降下去了吗?”白沉疏阴恻恻的,暴躁的眸平息下来,瞧着叶锦绣惊恐的侧脸,嘴角勾了分笑意。
鲛珠的力量惊人的好,但吸收效果因人而异。比如言书这样的死人,十多年的吸附没有吸收到半分鲛珠上的力量,所以也只能保持尸身不腐。细细看她颈部以下,已然开始干枯了。
而她的女儿体质却出奇的厉害,竟然瞬间就吸收了一半以上的力量。
“啊?”叶锦绣愣神之间,人已然飞到了墓室最上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互相吊着悬在半空。
“气沉下去。”白沉疏淡定指点,顺手指了指就近的降落地点。
他计算的很好,那个地方对于尚且还不会用内力的叶锦绣来说,收放的距离正好,又离玉棺上的言琴最远。
只是他实在是高估了叶锦绣的领悟能力,这厢话音未落,人已经齐齐摔在了地上。
“唔……”叶清衣呻吟一声,垂头又是一口血喷出来,整个人半靠在墙上,已然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白沉疏倒是浑不在意的揉了揉老腰,笑的漫不经心,只是那悠悠的动作,却终究抵不过眉眼间的疲惫。
叶锦绣总算是从迷茫中清醒过来,第一反应竟然是继续去抠喉咙,嘟哝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白沉疏好看的眉眼动了动,努力接受着叶锦绣的跳跃思维,许久才悠悠道:“防腐珠。”
“呕!”叶锦绣差点吐出来。
防腐珠,顾名思义,就是防止腐烂的珠。从前还流行土葬的时候,有钱人家喜欢折腾这东西来放在死人嘴里,可保十年以上尸身完好。
她倒是知道白沉疏是带着自己下了言书的墓地,但是没有必要把言书的放腐珠给她吃吧!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叶锦绣怨愤的盯着白沉疏。
看着叶锦绣窜着怒火的猫儿眼,白沉疏陡然心满意足的笑出声来,声音闷在喉咙里,一阵一阵的好似珠在滚,好听到致。
恍惚中他忽然伸出手来,画上叶锦绣如刀裁一般比之英气的眉毛,“绣绣,看见你醒来,真好。”
绣绣?
叶锦绣压抑住汹涌而上的呕吐感,总是觉得这一声绣绣莫名的熟悉。但是她向来不是个矫情的人,现世的朋友里有叫老叶的,有叫小锦的,有叫锦绣的,从没有人叫她绣绣。
这感觉……麻的她爹妈都快不认识了。
“白公,你发春吗?”叶锦绣摸着浑身的鸡皮疙瘩转开视线,四下扫了一眼墓室,看着那闪闪发光的玉璧和玉棺,暗想这墓真是大手笔,比金筑墙还奢侈。
而那玉棺里躺着的,大概就是她的便宜娘亲了。
可是……叶锦绣的眼光,定格在玉棺边上胡乱套着一件大红衣衫的言琴身上,眼神转向白沉疏:发生了什么?
“发春啊。”白沉疏理所当然道。
“……”
……
“呵呵……言书,你想穿嫁衣去冥界嫁给他?我偏不如你愿!”言琴已经套上了红衣,在墓室里大笑旋转,声音凄厉,十分刺耳。
白沉疏揉腰的动作一顿,看着言琴的目光一深,冷笑道:“你看,招进来一头豺狼。你这个所谓的姨母穿的是你娘亲的丧衣。”
“恩?”叶锦绣大眼一闪,“我娘呢?”
白沉疏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叶锦绣红的要滴血的菱唇,口气像是说今日天气一般的清淡,“化了。”
化……化了?
书城的亲们说作者的话看不见,这里提上来继续叨叨一下。今天依旧两更,第一更上午十一点,第二更,下午五点。看书的宝贝们记得收藏,存稿充足,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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