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交代,这是你出谷第几次遇刺了?”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些日上官曦云经常一个人去万花楼和谷梦幽会,所以我一点都不了解他最近的动态。
上官曦云犹豫了一下。
“别想瞒我!你有什么事都不和我说,别忘了我是你的护法,有保护你的责任!”我厉声道。
上官曦云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额头,“只要你不受伤就好了,照顾好你自己最重要,不要整天把责任放在嘴边,我又不是小孩。”我怒瞪了他一眼。
他连忙投降道,“好好好,我说,是第次了。”看到我担忧的眼神,上官曦云得意的笑道,“不过身手都很烂,能杀我的人这世上没有几个。”
因为不想让她担心,所以他什么事情都不肯讲,但是看她现在关心的眼神,又于心不忍,看到她因为担心自己而生气,他整个心里都乐开了花,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她对他的关心而使他开心呢?
“还说笑。”我狠狠地锤了他一下,这时想直接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居然都不跟我讲,知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他痛的‘呀’的一声。
“怎么回事?”我紧张道。
“没事。”上官曦云不以为然,但是豆大的汗珠已经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来。
“你受伤了?不行,我看看。”说完就要去扒他的衣服。
实在拗不过我,只能仍由着我。衣服扒开,我和安南都吃了一惊,只见上官曦云胸膛处一条二十多厘米长的刀疤正赫赫地映入我们的眼帘。
“怎么回事?”不知什么原因,泪水止不住地掉了下来,是被上官曦云的关心而感动呐,还是心疼眼前的男人?我自己也不知道,总之心里就是很难受很难受。似乎那条刀疤不是在他身上而是在自己身上一般的疼痛。
看到我哭了,他反而更紧张,“好啦,寒依,我又不痛,真的不痛,你不要哭啦!”说完他轻轻地为我擦去眼角的泪水。
谁都没有在意安南脸上紧绷着的肌肉微微触动了一下,如此暧昧的场面,不适合第者在场,于是他便走下马车,外面的空气比马车中新鲜多了,人也精神倍爽,安南伸了个懒腰,紧绷的脸终于慢慢舒展开来。
泪,反而越擦越多,这下上官曦云反而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过了会,他终于鼓起勇气,一把将我拥在怀里,不停地安抚道,“寒依乖,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这么担心。”
我的哭使他心疼到了点。在他怀中哭的是那么的伤心,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即使不爱他,但是她愿意为自己哭,这样,他已经很知足了。
抱着她的感觉真好,他恨不得时间就此凝住,永永远远地抱着,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许久,哭声渐渐停止,我挣扎着从上官曦云怀里挣脱出来。
“到底是谁干的?”
“不知道呢,早晚会知道的。”上官曦云淡淡地笑道,好像刺杀的事情完全与他无关似地。
“就怕你没有命知道!”我气恼道。眼圈因为刚刚哭过而微微发红。
已经是第次了,他还这么大胆的逛窑会情人,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外面,难道要把自己当诱饵吗?这么危险的事情他怎么可以完全不和我还有安南商量就一个人去做?难道信不过我?想到这里我没由来的心里一阵烦闷。
我的武功是比不上他,可是我现在好歹也是个护法,难道这个护法是白当的?忽然又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的小情人呢?”
“小情人”上官曦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想了想笑道,“早就送回万花楼了,她没事,只是受惊吓过,看样估计至少要休息个两天。”
这么说这小没有去陪那个谷梦却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咯?我满意的闭上眼睛休息,这才像个师兄的样嘛!
但是刚刚那个怀抱为什么那么温暖呢?为什么跟师父的怀抱不一样呢?师父的怀抱有着浓浓的亲情味,但是这家伙的怀抱居然使人砰然心跳!
谷梦能从床上爬起来以后对上官曦云的爱慕之心已经无语言表了,竟不再邀请上官曦云去万花楼小坐而是打着探望救命恩人的旗号隔差五的往客栈跑,颇有以身相许的架势,我则鼓着腮帮对安南说:“真要以身相许也是要许给我才对呀,当初可是我奋不顾身的跳下水救她的,还差点被淹死。”
“谁让你差点被淹死来着,你要是没差点被淹死,估计她早就嫁给你了。”安南笑道。没想到,这石头居然也会说笑。
我撇撇嘴,切,我就算没差点被淹死她也不会嫁给我,看她的这个阵势性取向完全正常,还有,安南这小最近好像越来越不喜欢他所扮演的石头角色了。话比以前多了,话语间也带着点乐趣了。
见谷梦走了我很不经意地过上官曦云的房间顺便进去坐了坐,“每天都和人家谈些什么呢?”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搭话。
“不过是谈谈乐器,写写字罢了。”上官曦云放下手中的账本,按了按额头,似乎很是疲倦的样。
“蛮高雅的嘛。”我道。
不过怎么自己说话的语气自己听着这么不舒服呢,上官曦云微微颦眉歪头看着我,嘴角微不可见的轻轻翘了翘,我咳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口气,“你不是说她的字写得很好嘛,舍不舍的把她的字拿给我看看?”
“好啊。”上官曦云笑道,然后起身去找,结果找遍了整张桌和抽屉,都没有找到,他傻愣着摸摸自己的脑袋道,“完了,忘记放哪里了。”
“哎,那么好的字就被你弄丢了,真是可惜了。”我阴阳怪气道,还以为他是故意藏起来舍不得给我看呢。
“你真的很在乎谷梦吗?”上官曦云忽然问道。
被上官曦云这么冷不丁地一问,我吓了一大跳,但很快便之口否认道,“谁说的?”
“因为每次来,你都好像很不高兴,而且还不许我娶她,寒依你为什么这么在乎她呢?”上官曦云心里暗暗笑着,但是脸上却装作一脸的不解。
“她只是个烟花女,你作为少谷主怎么能娶这种女人呢?”被他这么一说,我声音顿时提高了一八十。
这小真的要娶那个女人吗?真是过分了,才相处了没几天,就被那母狐狸精迷的晕头转向,看来也是个把持不住地轻浮男银!
“我告诉你,就算我以后不得不嫁给你,你也别想纳她为妾,门都没有。”
“不得不嫁给我?”上官曦云低头翻阅账本,低低地说,语气中有着一丝丝的失落,“你这么说会让我误会的。”
“误、误、会什么?”忽然觉得自己的愤怒有些没凭没据的,可是只要一想到上官曦云要和那个谷梦成亲的话,就像自己心爱的棒棒糖被人抢了一般难受,对了,肯定是因为自己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私人财产了,看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帅哥要被别人抢走心里很不甘心吧,我迅速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以前不是说那些风尘女都是被迫的,还说她们很可怜吗,现在为什么忽然这么在意谷梦的身世呢?”上官曦云笑道。
“哦,那,那是以前。”我笑笑,“算了,还是什么都别说了。”
人家喜欢那是人家的自由,自己又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别人的感情呢,再说了,人家现在已经长大了,而且还帮了自己那么多的忙,甚至还要牺牲自己的幸福来跟我假装成亲,这份恩情怕我这辈是报答不了了。
所以,既然他喜欢的话,还是不要干涉人家好了。于是连忙道,“你不要误会哦,我可是有喜欢的人的。”
“我知道,你喜欢师父嘛!”上官曦云想都没想顺势接了下来。
一提到师父,我脸色顿时红了,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连忙低下头道,“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该回房休息了。”说完看也不看上官曦云一眼,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官曦云并没有挽留,我悻悻地回到房间。
最近好像都没怎么想到师父,也不知道师父最近在忙什么,为什么上官曦云说‘我知道,你喜欢师父’的时候心里那么憋闷呢?
给师父写封信吧,出谷以来一直没有和师父联系过呢!
我找出一张纸,磨好了砚,提起笔来发现竟然不知道要写些什么,毛笔举在半空中滞了好久,笔竿在手中握的温热,直到一滴大大的墨汁滴在纸笺上梅花瓣状的洇开来,这才收回心神放下笔,把上面的纸笺扔掉,烦躁,又把下面的垫纸握成一团狠狠扔掉。
抓起剑跑到院里狂舞一番,又泡在凉水里泡澡一个时辰心绪才慢慢平稳,“白眼狼!见色忘义!男人都是没心没肺的东西!”我呸了一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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