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黑的时候两个人找到一个山洞,这个山洞内居然还放着一张宽大的破木板床,一条破毯和破旧的锅碗,我扶着上官曦云进去坐下,好奇的翻了一下洞里的东西,道:“难道这里有野人居住?”
“不是,这里应该是猎户为了方便狩猎所建的临时住所。”上官曦云道。
翻到锅碗,我肚里传出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从中午到现在两个人都没有吃饭呢,可是这里只有锅却没有干粮,看看洞外的天色已经渐暗,此时鸟兽也都回巢想要打猎也不容易,真是失策,没想到走了那么久都没有走出这个山谷,早知道中途就应该打几只兔来吃。
上官曦云的肚也配合着我奏起乐来,我来到洞口左右望了望眼中忽闪一丝惊喜,“晚饭解决了!”
上官曦云奇怪的看着我瞬间消失在洞口,过了一刻钟我用衣衫兜着一堆栗跑回来笑道,“我以前最爱吃糖炒栗了,我妈总是买来剥好了给我留着吃。”
“你妈?”上官曦云诧异道,“我没记得你吃过糖炒栗。”
“是我前世的妈,她很疼我,所以……”我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把栗放到水里洗了洗,然后放到锅里,找出火折生了火便开始煮栗。
上官曦云只是看着我沉默的忙碌,貌似心情不好,想要再问又不知如何开口,他想此时她肯定是思念前世的父母了,也难怪,十八年未见父母,这种心情可以理解。
看到我煮栗时他实在忍不住问:“锅里不用放水吗?”
“需要放水吗?我又不煮粥。”我奇怪的反问,“。我以前吃过的栗都没有水的啊。”
上官曦云琢磨一下也是,以前吃过几次煮栗,但是栗都是干干的,也没见有汤水,可是煮东西不需要水吗?他也搞不明白,作为大少爷的他从来没有进过厨房只是隐隐约约觉得煮东西是要水的。
我挠挠头,两辈加起来都没有做过饭,这栗被水洗过,已经带了些水了,应该不用添水吧,添了水那不就成了栗粥了?
火苗欢快的跳跃,不多时锅里冒出缕缕白烟来,上官曦云有些担心的问:“是不是糊了?为什么会有烟?”
“当然是炊烟啊,做饭都会有烟的的嘛。”我解释道,上官曦云点点头,也是,厨房那里似乎天天冒烟呢。
过了一会儿上官曦云还是忍不住地说,“但是这味道真的很奇怪耶!”
“奇怪你就不要吃好了。”我鼓鼓嘴,真是的,自己不会就不要那么多费话嘛!
上官曦云只好闭嘴不再说话。
过了会我也闻到一股不是很正常的味道,掀开锅盖一看,锅里散发出一股糊糊的焦味,我被呛得不停地咳嗽,再看那栗,全都是黑的!我不甘心的捡起一颗栗剥了壳,里面的果实干干巴巴黑黑乎乎,其硬做暗器也绰绰有余。
“好浓的炊烟啊!”上官曦云望着满洞的白烟感叹道,捡起一个滚落到脚下的栗剥了皮啃了一口连连“呸”道:“吃这个准会中毒拉肚。”
“咳、咳、咳、咳!”我被烟熏的眼泪直流,端起锅气急败坏的往地上狠狠一放,‘嗙啷’一声,铁锅的锅底破了一个大洞,我把锅反过来举起,那破洞大的可以伸过一只拳头,上官曦云笑抽的歪倒在床上,我赌气道,“中你个头,都成黑炭了,有毒也化没了,你若有意见有本事你自己来煮,当初你也没说一定要放水。”
“唉!你可真贤惠,这辈只能嫁给我了,嫁给别人别人也会休了你。”上官曦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我抡起铁锅朝上官曦云掷去,上官曦云接住,翻转着左右看看,笑道:“想要再煮一锅也不可以了,今晚注定要饿肚了。”
我望望天,天色已黑,星星月亮都已经上岗了,肚还在不停的叫,于是我不甘心的在洞外了一段时间,忽然发现一棵树上有一个大大的鸟巢,我倏地跃上树抓了两只鸟回来,没有锅那就烤着吃好了,可是如何处理这两只鸟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咱现在杀人的经验是有了,可是杀鸟还是第一次。
怎么清理内脏呢,那么恶心,对着那只鸟发呆半天,回头看看上官曦云,上官曦云看看我,两人都有些束手无策,我试着给鸟拔毛,刚拔下几根毛那死鸟居然在我手中抽动了两下,我惊恐的把鸟往空中一扔,大叫着满洞里像兔一样转着圈跳起来,一下扑到上官曦云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眼泪横飞,这是真的诈尸了啊!觉得自己的头发都根根竖起来了,鸡皮疙瘩爬满了胳膊。
“算了,明天出了谷到城里买些吃的吧,今天先忍一忍。”上官曦云见我吓得苍白着脸扇动着胳膊在洞里乱窜的样,叹口气,轻轻的拍打我的背,摸去我脸上的泪痕,安慰道。
“那怎么行!你现在有伤在身怎么可以饿肚!”我道。
忽然间很想一刀砍了黄掌柜,都是他害的我们流落成这样,也是他害的师兄受伤,如果有一天栽倒本姑娘手里,姑奶奶一定把你活剥了,我边想边暗暗发誓。
但是想了也不能解眉燃之急,没办法硬着头皮回去捡起那只死鸟,忽然想到传说中不是有叫花鸡吗,那就做一个叫花鸟好了,这样连毛都不用拔了,于是回忆着小说上写的黄蓉做叫花鸡的过程把鸟糊上一层泥巴埋到土里,上面架起火堆,还好叫花鸟比那个煮栗要做的成功,虽然糊了些却还能入口。
吃完饭我去河边洗漱,用湿巾帕给上官曦云擦了擦脸,小心的把他的腿抬上床给他盖上毯,“今天落魄成这幅德行,要是师父知道了一定会骂我艺不精。”躺在床上,上官曦云忽然叹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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