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帝女：美人...》 第四十章 尚嬷嬷毁容

    “秋词姐姐，我没办法再跟着你一道去梅园，云杳姐姐嘱咐我让我在屋里练字，不准我随便出去，今日我还是逃出来的。”小惜儿有些尴尬，小嘴微嘟，双手放在跟前，不停揪着自己的手指。

    春桃原本见她来了还很是高兴，没想到这妮上来就给她泼了一盆冷水。春桃质问道：“什么！你不去了？你把事情告诉楚云杳了对不对！”春桃怒气中烧，一把拉起小惜儿的衣服。

    小惜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扯，吓了一跳，甚至有些害怕了：“秋词姐姐，快放开我，放开我呀。我没告诉云杳姐姐，你误会了！”

    春桃心里虽是愤恨，但也知道此刻得先忍着，既然没办法经这丫头的手整一整楚云杳，那她就自己来好了，反正计划已经想好了。她忙松开拽着她衣裳的手，反而蹲下身，一边拉着她，一边假笑着向她道歉：“哎哟，真是对不起了，秋词我脾气有些不好，容易着急，既然你没法去，那我就帮你好了，也一样的。”

    只是春桃方才那举动，已经让小惜儿对她印象大打折扣，哪里还会再信任她。她连忙从春桃的桎梏中挣脱，撒腿就跑，根本不管后头春桃在那里喊她回去。

    后院另一隐蔽之处，楚云杳指了指春桃，问着身旁的秋词道：“如何？春桃这计划你觉得怎样？”

    “她那点小聪明，倒是会用。顶着我的名头在那做坏事，枉我还当她是姐妹。”秋词紧咬牙关，还以为春桃蠢笨，想利用她来移开楚云杳注意力，反倒被她给利用了一把。不过，春桃毕竟还是草包，自以为聪明，被人撞破了也不自知。

    姐妹？楚云杳听了秋词那最后一句话，感觉万分好笑，她倒也是说得出口。姐妹就是明里斗着，背地里捅刀吗？

    “春桃这怕是想在离开院的时候来一场大的吧，把我推下水，顺便把你也一起办了，这计划倒是一石二鸟呀，想得倒是好。”

    “姑娘是什么意思？秋词不大明白了。秋词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得先走了。”秋词福了福身，简明扼要拒绝了楚云杳后面要说的话。

    楚云杳见她要离开，也没拦着，摆手让她退下了。这形势看来是比她原想的，进展更加快些了。今年这年，估计得过得万分不同寻常了。

    接下来几天，院里还是如往常一般，除开去礼教的课，其他时间都是呆在院里，琢磨年初一要做的事情。眨眼的时间，便是大年十了。还未入夜，四周的鞭炮爆竹声便此起彼伏，萧瑟的冬日，因此而更添许多热闹了。

    每年的今日，院里也会摆摆酒席，大家聚在一块热闹一番，自然尚嬷嬷是不在的，依着惯例，她会去宫里守岁。至于杜漪侬，她与大家倒是不同的，被接回了府中守岁，听说得过了正月初再回来。

    “来，大家会一道说说这新一年的愿望如何？”也不只是谁提议的，酒过巡，大家也不再拘束。听了这提议，也都纷纷赞成。

    “我想明年尚嬷嬷能少责罚我一些，我记性差，记不牢那一大堆的规矩。”

    “我呢，想明年会女红，我娘说了，以后得给夫君多多做些衣服，这样才会贴心。”

    一圈轮下来，每个人都在说着自己以后想要做什么，有大有小，大的也就是想寻个好人家，小的就是能吃能喝。楚云杳看着一屋的人，也只坐在一旁含笑默不作声，有时候她也挺羡慕她们的，虽然如今都落难于此，但毕竟还是比她少了一份压力，多了一份安定。

    坐在一旁的余未策轻唤了楚云杳一声，提醒道：“云杳，该你了，你的愿望是什么呢？”楚云杳才发觉，已经到了自己了。一时之间大家都不吵闹了，都很好奇，全部盯着她瞧。

    “我愿望可多着呢，不过最希望的便是大家都能离开这儿，回到自己家中，不再受到轻视或者说不再被欺负。”

    大家听了都有些失落，这个愿望虽然说出了新生，可是终究还是远了一些，一个接一个的叹气。

    “怎么了？这个愿望不好吗？”楚云杳却不似她们一般垂头丧气，反倒是拿起酒杯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好是好，可是，这愿望实在难了，也不记得家中是否还记得我们的存在了。”

    楚云杳一口饮下酒，冰凉的液体滑入口中，咽下却让喉咙口似是火灼一般。她搁下酒杯，喃喃道：“始终还是回去好，这儿，终究不是能一直安生的地儿。”

    大家皆陷入沉寂，似是戳中了所有人心底里那欲永远遮盖的伤痕，虽疼，可却让人看清了现实，脱开了一味的逃避。

    似锦急匆匆的走进屋里，说着楚云杳耳边道：“姑娘说得没错，尚嬷嬷回来了，现在在门口了。”

    “尚嬷嬷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都到门口了，莫不是有事？”楚云杳故意将似锦告诉自己的话，说出口，却掩盖住自己原本就知道的那句。

    一如楚云杳所料，所有人都万分惊讶听了这话，纷纷猜测其中的缘由。其实哪里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是湘妃懒得守岁，随意找了个借口，所以今年这守岁便是被取消了。

    “咱要不去瞧瞧？”余未策轻声提了这个建议，却是让所有人都听见了。结果，便是一大帮人都朝着尚嬷嬷那儿走去。

    楚云杳故意走得很慢，落在后头，转头问似锦：“小惜儿在哪？”

    “小惜儿在柏姑姑那里，早些时候茹玉就带着我做的桂花糕去的，依着姑娘的吩咐，说是陪柏姑姑一道守岁。我方才去瞧了瞧，她们聊得挺好的。”似锦将事情一一道来，也算是定了楚云杳的心。

    “这样就好了，起码能避开今日这一祸。”楚云杳深深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底，离得尚嬷嬷那里越近，她也开始紧张万分。

    还未进尚嬷嬷院，便听见里头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伴着尚嬷嬷咒骂声，院里一下便是吵开了。

    “滚！都给我滚！你们这些蠢货！是想让我死吗？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尚嬷嬷不停再骂着，在她屋里的那些小丫鬟们，也快步跑出院，有的哭着，有的一脸害怕。来院里这么久，楚云杳也是头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毕竟，“毁容”之事，可大可小。

    很些人因为害怕被尚嬷嬷连带着责骂，都拉着自己丫鬟回了雪吟院，剩下的也不敢有过多举动，收起自己好奇心，静静立着，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待屋里消停了一会，楚云杳头一个朝着尚嬷嬷屋那里走，后头的人也纷纷跟了上去。

    “秋词定然会帮嬷嬷找到这人，嬷嬷，快别抓脸了，会留疤的。”刚迈进屋，见着的便是秋词不顾尚嬷嬷的责骂，上前拉住尚嬷嬷的手，意图制止她挠自己的脸。

    待看清尚嬷嬷那满是抓痕的脸，比上一回更加严重了，也着实把所有人都给吓坏了。尚嬷嬷凶狠横着眼看向闯进屋的人，许是这个缘由，让人更觉得恐怖，甚至有人惊叫了一声。可这一来，反倒把尚嬷嬷那挠破了相的脸和凶狠的眼神深深印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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