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天臆想了一番,为自己又找到一条发财的路子差点笑出声来。
“这个不叫叭叭,你说应该叫什么?”有人开口问道。
张承天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抿嘴道:“火中燃爆竹,我觉得这个叫做爆竹还更妥当。”
“爆竹!”
周围的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感到很有意思,事实上比那个叭叭是形象多了,这个“爆竹”两字将这个声音的来源过程形容的十分好,确实是好名字。很多人都点了点头,一副崇拜的目光望着张承天。
张承天哈哈一笑道:“大家在过年的时候不是要开门放叭叭嘛,正所谓‘正月一日,鸡鸣而起,先于庭前爆竹,以避山臊恶鬼。’那个爆竹就是这个叭叭了。”
“原来是这样,那是古书里就有讲的,定是不错了。”有人满口赞叹道。
张承天莞尔一笑,什么古书里就有讲的?这可是要到南北朝梁朝那时候书上记载的了。他也不言明,望了望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笑着对大家道:“元宵节什么最有趣的呢?并不是放爆竹,今天是过节开春,我们也要迎接一年的开始,索性大家晚上都到村口来观灯展,我们开开心心过个节,怎么样?”
“好,好。”
众丫环喜欢热闹,杂役们也觉得这灯展或许会有新奇,全部高声叫好。
张承天又和大家商定好了时间,叫大家回去准备花灯,自己趁着人群情绪激扬,偷偷遛出了圈子,直往内院方向走去。
想到又多了一个财源,他心里兴奋一阵,随即便冷静下来,有了制作火药的想法,还要找到材料,而各种材料的比例搭配,需要好好试验。如果没有场所,没有财力,没有人手,这也只是空谈。
张承天走的时候,趁着没人注意,顺手就抄走了几个爆竹,因为他发现里面竟然有硝石,硝石,也称消石、火硝、牙硝(古书上又称茫消或北帝玄珠,焰硝等),是一种天然矿物,主要成分为硝酸钾。
硝酸钾可是制作火药的主材料,再加上硫磺,木炭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就可以制作出火药。
现在他就是想找到硫磺了,对于硫磺,他觉得应当容易找到,因为现在的一些人已经将硫磺作为药用,有些还将之用于洗澡。要找到硫磺,张承天想起了一个人。
只要有了材料,张承天就有信心能制作出火药,只要多多的实验几次,他一定能配制出火药。有了这些秘方,他奶奶的,老子不是小发,而是大发特发啊。
张承天兴奋了良久,才想起自己要去书房看看,自己这个新晋的书院伴读,总得到学堂去瞧瞧吧。
一路上,众多人争着向他打招呼,他也客套一番,可步子没有停下,直往书院而去。
他也听到了一些人谈论晚上开灯展的事情,而且一些人还商量着制作好看漂亮一点的,准备在灯展上亮亮相,他们话里虽然没有说出来,其实就是有种想去炫耀一番的意思。
张承天笑了笑,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径直进入书院,这个南湖书院挺大,总共分成三进,旁边还有一个小书房,是供一些年幼的公子小姐启蒙的书堂。
张承天进到里面,屋子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先生模样的人伏在桌子旁打瞌睡。
张承天正感到奇怪,忽然背后响起了一个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桥莹桥二小姐竟然站在了他的背后,见到张承天站在那里,一时间也感到惊奇。
“张九儿,你终于来这里了。”桥莹这个丫头眉目如画,怔怔的望着张承天。
“二小姐,你也起得挺早的啊。”张承天笑着道。
桥莹暗自哼了一声,现在都日上三竿了,你这个懒鬼才来,我都等你半天的了,不过这等话儿她一个姑娘家可不好意思说出来,望了一眼张承天道:“张九儿,你们昨天去哪儿了,桥贝堂哥喝得大醉,至今还没醒来,昨晚回来的时候喊着你的名字,哼,定是你昨天带着他去了哪里。”
原来桥贝宿醉未醒啊,昨晚他可乐乎了,要人搀扶着回到别院,也是随着队伍一起回到了枫树村,定是桥大小姐发现了他无缘无故跑到别院,将他带了回来。
“昨天啊,昨天我陪着贝少爷去了一趟淮南城,这事情你问下大小姐就知道的,贝少爷还是她带回来的,你去问下她便知。”张承天肯定不好意思说,自己和桥贝是去逛窑子了,索性叫桥莹去问她姐姐。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的,准没什么好事情,你们是不是去见百花园那个叫柳如霜的花魁了。”桥莹嘟着嘴道。
自从兰溪城回来以后,这个桥莹累次被张承天“教育”,见到张承天的时候,性子好像变了很多,有时候生怕见到这个张九儿,可不见面的时候又觉得这个下人时常在自己脑子里晃悠,昨天她可是在书院等了他一整天,却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此时见到张承天,话儿就多了起来。
敢情这个小妞都知道了,定是桥贝醉酒喊着柳如霜的名字被她听见了,或者就是哪个多嘴舌告诉她的。
张承天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干嘛还来问我呢?”
“张九儿,你这个人也太坏了,姐姐说了,你们去的地方是魔窟,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小丫头望着他,义正言辞道。
这个问题张承天真难回答她,难道告诉她男人去那些地方,就是为了解决生理上的需要?这不是教坏了这个小姑娘了吗。
“嘿嘿,这个,你也是知道的,是那个柳如霜小姐邀请贝少爷去的,她赏识少爷的才华,我就只好陪同他去了。”
“哼,堂哥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比你清楚,姐姐说了,定是你这个恶徒唆使他去的,那个柳如霜肯定不是赏识贝哥哥的才华,而是赏识你还差不多,别以为我小还不懂事。”桥莹咬着牙说道,脸色涨得通红。
咦,在桥家,没想到对了解我的人,倒是这个二小姐啊虽然这个小妞性子有时候太刁蛮了点,可总体来说,心底还算是不坏的,再加上自己的调教,她已经改了许多,最起码在自己面前没有以前那么任性了。
这个小姑娘以前一直嚣张跋扈,人见人怕,府内的杂役和丫鬟见到她都躲得远远的,可以说很少有什么好伙伴,据说就连一些堂姐堂妹,都很怕她的,现在性子改了一些,能平心静气的和一个下人这般说话,这种情况确实少见。
“张九儿,那个柳如霜,是不是长得很漂亮?”桥莹见张承天不说话,忍不住开口询问。
“是很好看。”张承天如实回答道。
“那她有我长得那么漂亮吗?”桥莹想了想,脸色泛红,挺起傲人的胸脯说道。
这个桥莹确实漂亮,脸蛋儿长的很精致,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留着长长的两条羊角辫子,也是个惹人遐思的女子,假以时日,她甚至可以超过大小姐,毕竟她现在还小,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青涩。以张承天现在的阅历和经验来说,这个丫头还是太小了点,算是一个大萝莉,还得再过个几年,熟透以后才能采摘。
“是不是我比不上她?”桥莹神情一急,拉住张承天的袖子道。
张承天笑了笑,一本正经道:“不是的,你现在年纪还小,与她没有可比性,再过几年,你长大一点,一定会比她好看的。”
“真的?”桥莹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欣喜道:“可我如今已经十六岁,已经不小了。”
见到桥莹心花怒放的样子甚是好看,张承天也觉得心里有几分欢喜,便点头道:“十六岁还是太小,等过两年你一定比她漂亮的,我敢肯定。”
桥莹轻哼一声道:“我就知道,一个风尘女子,哪里比得上我的美丽!”
张承天一皱眉头,说道:“二小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经历,不要轻视别人,更不能去取笑别人。那个柳如霜虽然流落风尘,但能洁身自好,单凭这一点,就比别人强很多了。”桥莹这个丫头从小生在富贵人家,天生就有一副天优越感,要不然也不会经常去作弄那些下人。
张承天可不认为风尘女子就有什么不好,大家都是为了求生活,只是出生的的环境不同,一些人从呱呱落地就是含着金汤勺长大,而一些人就得付出数倍于人的努力。青楼女子也是人,她们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比一些道貌岸然的人来说,可好多了。张承天想起被庞统休掉的邓樱,不就是那类人吗?自持着有点文墨,认为有点“才气”,做出的事情却连婊*子还不如。
“知道了。”桥莹吐了吐小舌头道:“你说的话,我都会听的。”
“我说的话你都会听?这又是为什么?”张承天诧异道。
“因为你对我好啊。”桥莹理所当然说道:“你和别人不一样,不特意迎合我,敢反驳我的话,还会训诫我——又救过我的命,会唱小曲,会武艺,会担心我,肯陪我说话,我心里很喜欢这样啊。”
原来这样啊,这小妞自小没有玩伴,其他人都不愿意跟她玩,她自然落寂无比,大小姐又忙着主持族务,她连说个体己话的人都没有,怪不得会这样呢,张承天一阵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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