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相公,听得张承天全身都酥麻,就像六月天的时候吃着冰激凌那么舒畅,从头爽到脚。
她微微一笑,将满头的青丝垂下,轻轻的望着他,眼中似是带着羞涩,却又满脸欣喜道:“夫君,我现在念一段话给你听,你待会按照上面的方法照做,定然会让你受益无穷。”
“什么话?”张承天此时已经难以控制药性的发作,一边不断的上下其手,一边问道。
“这是我们门派的双修法门,你当记好。待会我就与你双修,你不是没有内力基础吗,又不下苦功修习,我们共同练习这个法门,就可以让你拥有一身的武功。”孙尚香望了他一眼,含情脉脉道。
双修?这个词很熟悉啊,貌似在什么书籍上看到过,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修炼功法,张承天好奇的想道,他本来就是个勇于尝试的人,一听说有这个功法,马上就萌发了极大的兴趣。
孙尚香脸上一红,随着张口念道:“天地之大,共分五行......阴阳交融,神功大成。”
这些法决并不长,孙尚香刚念完一遍,张承天就已经全部记住。
此时药性全面发作,孙尚香半醉半醒的脑中浮现了自己的身世,泪珠子不由得多了起来,那最后的一点矜持已经消失殆尽,内心的渴望彻底的燃烧了她,她望着眼前的郎君,小口发出一阵轻轻的喃语:“相公,你别忘了双修!”
孙尚香羞涩难禁,樱桃般的小嘴半开半合,这种模样,更显得无比的诱人。张承天一低头,便狠狠的吻上了那娇艳欲滴的两瓣红唇,因为药力的发作,他的口干舌燥,仿佛一头饿狼一般,狠狠的吸允着美人口中香津,只觉得甘美如醇,十分香甜。
孙尚香“咦咛”一声,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火热的炉子里面,浑身轻颤,脸狭犹如火烧,以她的容貌,围在她身边的男子,大多都比张承天出色,可她却是对这个桥府的小小杂役这般着迷?这个难道就是人人都说的姻缘吗?
张承天如梦似幻间,心里记起孙尚香的话语,默背那一套双修法门一边修习,任由丹田的那股气流在身上各脉流动。他自从打通了双脉以后,记忆力变得很好,拥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早就将法决熟背于胸,此时他将这些句子逐句念出,竟然让各处经脉活络起来。而深陷昏迷之中的孙尚香,已经不能帮助张承天修炼其中的功夫,他只能默默按照这种法门的诀窍运行一遍,自己研习。
张承天体内丹田再也没有更多的力量控制药性,不知不觉中功法随意而动,只觉得一股暖流传入自己的体内,沿着经脉四处流淌,一瞬间就游走到四肢百脉,似是阳光普照万物般,所到之处无不通泰舒畅。
咦,这个原来就是双修啊,张承天感到这股奇妙,就像要飞上天一般那样爽快。可是,这种感觉延续不了多久,他体内的药性全面发作,他感到全身的骚热不安,紧接着陷入疯狂状态,任由自主意识排解体内的毒素。
过不了多久,两人逐渐苏醒,孙尚香此时脸色潮红,一番疯狂以后,更显得娇嫩欲滴,媚眼如丝,羞涩的不敢睁开眼睛。却感受到体内的功力增进了不少,她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呢?而她也察觉,张承天身体上竟然也有了功力,这些功力与她的相比,竟然相当!
这个坏人的身体难道与众不同?师傅传授功法的时候明明说了与体内没有功力的人双修,功力高的会将一些传到没有修炼过的人身上,而自己的情况,怎么却完全不同?
她心中无比羞涩,又带着喜悦,原以为只是为他献出,却没想到与张承天双修,反而让她得到了好处,还有这个坏人也有了一身武功,以后遇上一些坏人,他纵使打不过,但是逃跑的能力应该还是有的。
以后吧,或许他就不会狼狈到要自己去救他了吧。她心里突然高兴起来,心里又隐隐带了点失落。
她正想着心事,却见张承天又欺身而来,搂住她的娇躯道:“尚香,我们的毒已经清得差不多,双修也练过,现在我们再来研究下其它让我们愉悦的大道吧?”
孙尚香脸上已经潮红一片,痴痴的望着他,似乎要将他永远的记在心里。她眼眶里闪现着泪花,忽然完全没了那种羞涩,发疯似的紧紧抱住张承天,在他的耳边轻声道:“相公,爱我——”
这一声相公,让张承天本来已经有点清明的脑子瞬间迷乱,他一声虎喝,再次将孙尚香揽入怀里——
春色泱泱,不必言表。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孙尚香悠悠醒来,却见张承天紧紧的搂住自己,睡得正酣。她心里又是甜蜜又是苦涩,蔚然一叹,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那份悲伤,在他的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发泄良久,她才抬起头来,将她随身的一块玉佩挂在他的脖子上,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庞自语道:“相公,你好生保重自己,莫再像这次这般着了别人的道。”
她缓缓起身,穿戴好衣服,整理好发髻,将凹凸玲珑的玉体隐藏在衣服间,留恋的看了张承天一眼,轻叹了一口气,再次说道:“承天,我的身份你以后自然知道,很多时候并不是光靠勇气就可以做好事情的。还有你虽然有了一些功夫,足以对付一些武林中人,可你生性不喜苦练武技,若是遇上一些顶尖的高手,你切不可逞强,能跑就跑,我想以你的机灵,定然不会遇上大麻烦的。”
“我走了以后,你莫要担心,若是我们是天注定,有此缘分,定能再次相见,若是无缘,那便是天意弄人,也就算是最后的告别了。”她说着泪珠子已经簌簌而下,从怀里取过一块云帕,正要在上面题字,发现没有笔墨,她拾起一根干草,竟然想施展内功在洞壁上刻字。
她正靠近洞壁,准备运起功力刻写留言,却听见一个声音在她耳边道:“谁敢说我们两人有缘无份,我就去砍了他娘的。”
“相公,你醒了?”她轻声道,心中羞涩难当,一方面两人已成了最亲密的人,另外一方面是她将内心的话说了出来,却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张承天拉着她的小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说道:“你这个傻小妞,我再不醒来,新娘子跑了我都不知道。”
一席话又增添了孙尚香的忧愁,她靠在他的怀里,泪珠儿打湿了他的衣服,轻泣道:“我驻足淮南日久,已是不该,如今又与你这般,更是犯了大错。你若是怜惜我,便不要逼我,待我好生将自己的事情做完。明年二月初二,你再来洛阳老皇城寻我。你我若是有夫妻缘分,便会相见。”
张承天了解孙尚香的个性,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决定的事情,甚难改变。只是听她的语气,却总说什么缘分之类的,他可不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玩意儿,他一直都有个口头禅,我是流氓我怕谁?
他拉住孙尚香的手道:“我就是个无赖,从来不信什么缘分之类的事情,只知道拥有的,就会好好珍惜。你已经是我的娘子,这可是老天都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连老天都不能拆散我们,更别说有谁能把我们给分开。”
他微微一笑道:“你既然现在有事情要处理,我定不能强留你,这样吧,我们两个来一场赌约,在明年的二月初二,我们在京城里互相寻找,谁也不能赖皮,若是我先寻到你,我便亲你一百下,若是你先找到我,我就吃亏一点,让你亲我一百下。但是,谁要是敢赖皮,我就打她小屁股一百下。”
孙尚香既难过又好笑,嗔道:“你这人,就没一点正经。”
张承天拉住她的小手,正色道:“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认真,我说的是真的,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做的。要是到了明年二月初二我见不到你,我就在洛阳城挨家挨户的去寻找,一直找到你为止。我就这样,在我办的报纸上做广告,画上你的肖像,就说我和我的娘子吵架,你气得挺着个肚子离家出走,家里还有个小孩天天喊着要吃奶,喊着要娘亲。对了,我还要特别注明,我娘子长得国色天香,气质非凡,以前是王公相国家里的千金小姐,请各位叔叔婶婶,公公婆婆帮忙寻找。”
孙尚香羞道:“什么家中小孩要吃奶——你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真羞死人了。”她了解张承天的性格,这种厚脸皮的事情,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出来,也定会这样去做,难说到时还会想出比这个还令人难堪的法儿呢。
张承天这些话,让孙尚香一阵甜蜜,可对于他的无赖却毫无办法。她只得幽幽叹道:“可是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没有事情不能办好的。”张承天斩钉截铁道:“我相信一句话,事在人为,只要有心,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好。我要和我的娘子在一起,谁也不能将我们拆开,即使天王老子也不行。若是谁敢阻拦,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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