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上门
霸气外露的一句话被姚如玉用这种懒散的语气说出,让秋水不得不感叹,这才一国之母该有的气势啊,那些个妃再怎么翻腾也比不上姚如玉这个六宫正主。
于是,在姚如玉每天惬意慵懒的睡了一个又一个午觉后,寒冷的冬天无声无息的到来了。
临近年关,姚如玉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忙了起来。每天都有人拿着各式布料饰请她过目收进内务府,各宫宫人拿着自家主需要的年货清单给她确认,后宫上下缺什么少什么,她还要一点点的去清算填补。
有时候,几乎一整天的时间都用在了查看内务府账本上了。
姚如玉庆幸的是,早在几年前就跟大哥二哥打理姚家的一些私人产业,对于管账记账这方面,已经十分熟练了。所以尽管忙碌,却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一个步骤。
但是,姚如玉觉得已经很完美的时候,别人可不这样觉得,比如……宫里的妃们。
当初缩减内务府开支的时候,她们可是一万个不愿,这会儿临近过年了,自然是想要好好跟她“敲诈”一笔了。
姚如玉本来在和祁司孟商讨过年家宴一事的,结果秋水急匆匆的从殿外进来,匆忙的脚步,带来满室惊寒。
姚如玉拢了拢披风,抬眼看向门口,“怎么了这是?外头有鬼在追你吗?”
秋水收敛了神色,恭敬的行礼,“回娘娘,不是鬼,是其它宫的娘娘们。”
姚如玉嘴角一抽,秋水这话怎么听着怪别扭的呢?而且还是娘娘……们?
姚如玉瞥了一眼祁司孟,微微挑了挑眉。
祁司孟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你看朕做什么?”
姚如玉抿抿唇,皮笑肉不笑,“皇上,您的妃来找臣妾麻烦了,一会儿,您可不能偏私啊?”
祁司孟唇角轻扬,连眉梢都挂着挥之不去的笑意,深邃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姚如玉:“你放心,朕偏私,也会先偏着你不是?”
祁司孟这句话简直是说到姚如玉心坎里去,腰板也不自觉的挺直了。
嘿嘿,看你们怎么蹦哒,本宫有皇上撑腰。
姚如玉这番俏皮的模样让祁司孟不由得一怔,借着便是笑了起来。
倒是姚如玉,容光焕发的一挥手:“秋水,请她们进来吧。”
不多时,门口一股冷冽的寒风夹杂着淡淡的脂粉味扑面而来,姚如玉皱了皱眉,看向门口那五个打扮隆重,神色各异的女人。
嫔妃们许是没料到祁司孟在,一个个先是一愣,接着双眼泛光,绽放出无比欢喜的笑容。要知道,皇上忙于政事,已经半个月没踏入后宫了,盼了这么久终于见到圣颜,如何能不激动。
姚如玉觉得他们这不像是在看男人,而是饿了很久的野兽看到了美味的食物。看看这如狼似虎的眼神,真是……渗人。
姚如玉轻咳了一声,那群站在门口的嫔妃们才反应过来,纷纷跪下请安,“臣妾给皇上皇后请安,皇上皇后万福金安。”异常整齐的声音真让人觉得她们是不是事先演练好了的。
姚如玉没有说话,偷偷的斜睨着祁司孟,后者则波澜不惊的抬了抬手,声音随和平淡:“爱妃们都平身吧。”
听到这话,姚如玉差点吐血,爱妃?还们?光是听着,都让人咬牙切齿啊。
姚如玉凉凉的想,想必天底下,也只有祁司孟有这艳福了,宫六院,七十二妃。而她这个正室还要给他罗小老婆,当皇后,真是憋屈呢。
不过,想和做是两码事,姚如玉看向各宫嫔妃们,笑的格外热情:“各位姐妹们别站着了啊,快坐快坐,春兰春桃,快,给娘娘们上热茶。”
众人狐疑的向皇后看去,心想这待遇啥时候这么好了,平时不是连见都懒得见她们的吗?
再看向祁司孟时,才认为姚如玉这肯定是想在皇上面前挣表现,博个善待六宫美名而已。
嫔妃们的小算盘打的精着,却又同样不动声色的按照各自的等级依次坐好。
祁司孟端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等着姚如玉接下来的表现。
果然,姚如玉清了清嗓,无比淡定的说道:“各位姐妹,今儿个齐聚未央宫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洪贵妃当其冲,妆容完美的瓜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臣妾等找皇后自然是有事的,正好皇上也在,也可以旁听旁听。”
“旁听”两个字,洪贵妃说的特别清晰,听到姚如玉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所谓来者不善,应该指的就是这种人了,这是要当着祁司孟告她的状哇?
“那洪贵妃就敞开了说,想必有什么不妥之处,皇上也会帮忙解决的。”姚如玉说的义正言辞,狡黠的目光落在祁司孟脸上,“皇上,您说是吗?”
祁司孟抿唇,轻笑,“当然。”
洪贵妃心里本来有些疑惑的,听到祁司孟的回答,底气又足了,“皇后娘娘,臣妾等就是想问为何今年的年钱会比往年少了一半?各宫分到的东西,也少了很多。”
往年,后掌管后宫,过年发的饷钱足足有两,而今年,姚如玉却缩减了一半,就连各宫分到的银炭布匹也少了很多。
“不够就找内务府拿啊?本宫记得,不曾在衣食上苛待你们吧?”
她说的可是大实话,大冬天的这么冷,她自然不可能缩减了衣料,至少是保证了各宫主能温暖过冬。吃食方面自然就下降了,但是这也怪不了她,寒冬季节本就没什么新鲜蔬菜,翻来覆去也就只有那么几样。
别说是妃了,她这个皇后甚至皇帝也不可能一日餐,顿顿燕窝鱼翅吧。
洪贵妃冷哼了一声,颇有些幽怨的看向祁司孟,话却是对着姚如玉说,“皇后娘娘勤俭节约臣妾等自然会倾力支持。可是,你也不能让我们忧心忡忡的过新年啊。”
姚如玉欲哭无泪,什么叫她让他们忧心忡忡的过新年?说的她好像专门虐待她们一样。
姚如玉正要开口,辩解一二,如妃就低声啜泣起来,拿着手帕擦着眼角的泪痕,“皇后娘娘,我们自然知道你的苦心,但毕竟我们都是皇上的妃,平时吃穿用差,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吗?”
得,这是埋怨她这个皇后不尽责是吧?什么叫吃穿用差?这比平头姓不知好了千倍万倍呢。还不知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念及此,姚如玉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清冷的目光挨个挨个的将所有的嫔妃扫个遍。
“你们都说本宫过苛刻是吗?可你们也不看看你们自己哪里像被苛刻的?如妃,你的身材似乎前段时间更丰腴了吧?还有洪贵妃,上个月你在内务府拿的斤血燕吃完了吗?八十两一斤的血燕不愧是养颜圣啊。”姚如玉越说,语气就越凉,被点到名的如妃和洪贵妃皆是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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