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个是哪个啊?”秋落理解能力有限,表示实在跟自家主没什么默契,猜不到她说的“那个”是哪个。
“我肚痛,你说呢?”姚如玉咬牙切齿的怒吼了一声,秋落脑一蒙,旋转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清秀的小脸飞上两朵红晕,紧张兮兮的说道:“娘娘,您是月事来了吗?”
“嗯。”里面传来一声低若未闻的回答。
“哦,那您等等,奴婢马上去拿。”秋落一溜烟的跑回房间,偷偷摸摸的把东西往怀里一塞,小心翼翼的返回,把东西从门缝里塞给姚如玉。
半晌,姚如玉才开了门,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撑着小腹,无力的抬了抬眸。
秋落赶紧扶住她的手臂,关切道:“娘娘,您怎么样了?肚很痛吗?”
姚如玉虚弱的点点头,任由秋落扶着她回了内室。
趴在床上,姚如玉有气无力的呻吟着,秋水从外面进来,见自家主这副模样,吓的不轻,迅速凑到她身边,左右看了看,
“娘娘,您怎么了?肚痛吗?要不要奴婢去请医啊?”
姚如玉扯过被捂住脑袋,沉闷低哑的声音,从被里传来,“不用请医,我没生病。”
秋水刚要说你这样怎么不是生病,一旁的秋落就开口了:“秋水,你放心吧,娘娘只是月事来了,初次月事,难免有些腹痛,别紧张。”
秋水表情一僵,报以羞赧,低低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咱俩娘娘终于长大了呢。”
被里,正在呻吟的姚如玉声音顿了顿,下一刻,叫的更大声了。
如果这会儿有人掀开她的被,肯定能看到她红的快要滴血的脸蛋,是多么的羞涩。
姚如玉压根就没想到,自己会这个时候来月事,或许应该说她忘了身为女都该有这种从小女孩成为少女的过程。
现在想想,自己都十岁了,来月事很正常,秋水秋落快十七了,早就经历过这些,所以,平时耳濡目染,她也了解了这些私密。
只是姚如玉没想到,来月事肚会这么痛,就像被人狠狠抓住了小腹往下拉,疼的人冷汗直流。
秋水端了杯热水喂给蜷缩成一团的姚如玉,柔声说道:“娘娘,您先多喝些开水,奴婢去小厨房熬点红糖水来。”说完,把茶杯交到秋落手中,匆匆去了小厨房。
临近晌午,姚如玉总算觉得肚好受些了,软绵绵的趴在床上,无力睁眼。身上穿着的衣服凌乱不堪,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洒在床沿。一张精致秀丽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嘴唇微微泛着白。
祁司孟下朝,跨进未央宫,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脚下不由得一顿。
听到脚步声,姚如玉睁眼,淡淡的斜睨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的继续闭目养神。
祁司孟讪讪的摸了摸鼻尖,走到床前,替姚如玉把凌乱的发丝拢好。姚如玉白了他一眼,翻了个身,继续嘤咛着。
祁司孟听到她细弱的声音,有些担忧,“怎么了?你哼哼什么啊?”
“肚疼。”姚如玉咬牙切齿的回答。
祁司孟皱了皱眉,“那怎么不请医来看看呀。”说着,大手一挥,正要示意陆公公去喊人。
“不用,不用,”姚如玉却突然转过身,连忙摆了摆手,神情有些扭捏,“皇上,我没生病……就是肚有些不舒服,不用劳烦医过来了。”
祁司孟狐疑,伸出手摸了摸姚如玉的额头,手指触及的地方,是一片水渍,仔细一看,姚如玉的小脸上全是冷汗,不由得心里一惊,“你没生病,肚还会痛成这样?”
姚如玉一把拍到那只手掌,滚了个圈,把自己缩进被里,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这不是生病……肚痛的原因是……因为来月事了。”
祁司孟一愣,随即脸上略过一抹惊诧,薄唇轻扬,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看到姚如玉裹成毛毛虫的样,忍不住低笑出声,温润柔和的声音,带着魅惑人心的力量。
“娘娘,红糖水来了。”秋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看到坐在床头的祁司孟,吓的差点将手里的碗扔在地上。
祁司孟瞥了秋水一眼,伸出手去接她手里的汤碗,“来,给朕吧。”
秋水愣了愣,忙不迭的将碗送到祁司孟的手里。
拿着勺在碗里搅和了几下,祁司孟把汤碗递到颜如玉跟前:“喝吧?”
颜如玉怔住,错愕的张大了嘴巴,连刀绞般的腹痛都忘了。
祁司孟蹙了蹙眉,笑道:“怎么了?还要朕喂你?”
猛的摇摇头,颜如玉突然坐起,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汤碗,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祁司孟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将她手里的空碗放到一边。
甜甜的暖意,顺着胸腔,流至四肢骸,颜如玉顿时觉得身上的寒意被驱散了不少。
重新躺回被窝里,颜如玉想起在长乐宫后说的那些话,略带深意的目光落在祁司孟脸上。
眉目如画,丰神俊朗,轮廓分明的五官带着柔和的暖意,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完美的弧。
以前,颜如玉听说,薄唇的人薄情寡义,像祁司孟这种身份的人,天之骄,后宫佳丽无数。如果雨露均沾,应该是风流多情才是。
“咳咳,咳咳。”祁司孟眸光微闪,清咳几声,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
颜如玉淡定的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头顶的芙蓉帐上,鸳鸯戏水,栩栩如生。
“皇上,今儿我去长乐宫给后请安,碰到唐若溪了。”
“嗯?”祁司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示意她继续。
“皇上,你觉得她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祁司孟不解。
颜如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唐小姐乃安远侯之女,金枝玉叶,又生的花容月貌,而且还是平城有名的才女。不论是家境,识,都是为妃的上上之选。”
“那你同意了?”
颜如玉揉了揉疼痛缓解的小腹,清笑道:“我干嘛没事找事?再说了,这您的事,我哪有权利插手啊?”
后就是摆明了要给祁司孟送女人,颜如玉心里明白,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宫六院,七十二妃,无论如何也会替祁司孟凑齐。
如果她个个都要给意见,那不是会累死?
那些人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反正她这个皇后也只是挂名的,选妃什么的,她不想多管。
颜如玉看着祁司孟,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如水的双瞳带着浅浅的笑意,“皇上,要不,你就把唐小姐收入后宫算了,你俩既是表亲,又是青梅竹马,她若为妃,最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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