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秋落真是伤心了,姚如玉严肃的脸也板不住了,笑意盈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放心吧,我不会无缘无故不要你们的,不过,女人这一辈终究是要嫁人的,我也不会把你们强留下来。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便给你和秋水各自寻户好人家。”
听到姚如玉的话,秋落这才安心不少,脸上又恢复了先前的笑容,拿过柜里的衣服,殷勤的替她穿上。
“娘娘,打扮漂亮一点,皇上很快就要下朝了呢。”
姚如玉俏脸一红,没好气的点点秋落的额头,“行了,让春兰春桃进来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去看看秋水怎么样了?”
秋水被打的不轻,一张脸还没消肿,早在昨天,姚如玉就让她先好好休息着了。秋水现在这个样,也不方便伺候她。
秋落点点头,换了春兰春桃进来,移步去看秋水了。
辰时刚过,祁司孟就在一干宫人的簇拥下来到未央宫。
姚如玉眉开眼笑的站在桌前布菜,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忍不住将他上下打量起来。
今日的祁司孟身着一身明黄色的绣着五爪金龙的朝服,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白玉腰带,修长的身材衬托的更加挺拔,清逸俊朗的五官宛若除尘绝世的谪仙,唇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温暖绽放,犹如二月春花。
祁司孟深邃如墨的黑眸盯着姚如玉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到桌上丰盛的早餐上,长腿一迈,两步走到桌前坐下。
姚如玉刚盛了碗清粥放到祁司孟面前,还未开口跟他说话,春桃就领着一个小监进来,姚如玉转头,发现那个小监正是后的长乐宫里的人,名叫小宣。
那小宣显然是不知道祁司孟在,愣了一愣,才恭敬的行礼:“奴才给皇上皇后请安。”
姚如玉坐在凳上,抬眸看了小宣一眼,道:“小宣,后有什么事吗?”姚如玉有预感,向来事务繁忙的后在大清早找她,肯定不会有什么小事。
小宣拱了拱手,笑道:“回皇后娘娘,后娘娘在今日中午在长乐宫设宴,请您和皇上去长乐宫用午膳。”
“后设宴?有些什么人?”
小宣歉意一笑,摇了摇头,“娘娘,奴才只负责传话,其他的就不清楚,总之您去了见了后自然就知晓了。”
姚如玉微微颔,眸光看向祁司孟,却见他神色平静,恍若未闻的低着头喝粥。
姚如玉抿了抿唇,对着小宣说道:“那好吧,你回去告诉后,我和皇上再等一个时辰就过去。”
“是,那奴才就回去复命了。”小宣跪安,忙不迭的出了未央宫。
暗暗舒了口气,姚如玉探究的目光看向祁司孟:“皇上,你知道后有什么事吗?”
祁司孟握着勺的手一顿,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却还是笑了起来,温润的笑容格外清晰:“或许是关于后宫的事吧。”
“什么事啊?”
祁司孟放下勺,慢慢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觉得呢?”
“不知道。”姚如玉老实的摇头。
祁司孟失笑,“今天在朝堂上,以洪傅和安远侯为的官员,纷纷上书,让朕大肆选秀,充盈后宫。”
姚如玉微微一愣,心里涌出一丝苦涩。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情绪,再抬头时,已经笑颜如花,“那皇上你的意思呢?”
祁司孟唇角一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姚如玉“嗯”了一声,便没了下。低着头喝粥,沉默不语。
祁司孟瞥了她一眼,璀璨的黑眸里,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玉儿,一会儿朕陪你去吧。”
“什么?”姚如玉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祁司孟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你没听后说让朕也去吗?所以朕跟你一起过去。”
姚如玉愣了一愣,浅笑嫣然,顾盼生姿:“好啊。”
两下吃完饭,姚如玉让秋落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一番打扮过后,落地的铜镜中倒映出一个如花似玉,绰约多姿的妙龄少女。
眉如翠羽,肤如白雪,齐腰的青丝整齐的绾于头顶,发间,几支金步摇碰撞发声,叮咚做响。
佳人一笑,倾国倾城。
祁司孟站在一侧,满意的点点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之意,他的小皇后,还真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呢。
“皇后,咱们走吧。”祁司孟柔和一笑,温雅从容的伸出手去。
姚如玉低头看了眼面前那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大手,微微笑了笑,将自己的手放到他手心。
两人并肩,一同出了门,上了步辇,一向长乐宫而去。
两刻钟后,步辇到了长乐宫,姚如玉和祁司孟还没跨进大门,就听见里面高谈阔论,笑声不止。听声音,人似乎还不少。
姚如玉蹙了蹙眉,见祁司孟表情没什么变化,也就压住了心里的疑惑。
进了长乐宫正殿,姚如玉眼前一花,被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吓了一跳。
偌大个正殿,前前后后坐了十二个年轻女,除了洪贵妃,昭妃,陈贵人和宋美人是一身宫装外,其余人都是闺阁小姐的打扮,年龄差不多在十四五岁上下,容貌气质,皆是上等。
姚如玉心里一动,从她们的衣着打扮上,就可以看出她们定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眼神微转,发现在后身边巧笑倩兮的女正是昨日才见过的唐若溪。
姚如玉脚步一顿,不动声色的抽回被祁司孟紧握着的手,祁司孟走到后跟前,恭敬的行礼问安,姚如玉看了他一眼,也跟着行礼。
后含笑,微微点点头,示意她起身。
姚如玉站直了身,刚转身,那一群莺莺燕燕就纷纷起身,朝着祁司孟和姚如玉盈盈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祁司孟面色微变,抬了抬手,说道:“都平身吧。”
趁着这间隙,姚如玉环视了一眼四周,发现那些莺莺燕燕的目光都锁定在祁司孟的身上,或娇羞,或欣喜,或惊诧。
后轻咳了一声,那群大家闺秀总算是回过神来,一个个的红了脸颊,似娇似嗔。
祁司孟薄唇轻扬,绽放出一抹优美的弧,眼神复杂的看了后一眼,便拉着姚如玉在一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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