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礼好奇的问道:“写折子?爹这是要我弹劾谁?”
乐将军冷笑一声:“折子上就写宜华侯教女无方,纵容四女在瑞王未解除婚约之前与其私相授受。”
“爹,你是要我把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献给姑父?”乐清礼突然想到他的第一把火烧的不是贪官污吏,而是宜华侯,感觉十分不乐意。
乐将军瞪了小儿子一眼道:“哼,别说你不乐意!替你妹妹出头你不乐意个毛球!这事儿别人还干不了,只有你能干!”
湘西律法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只要御史弹劾的事件不是虚构污蔑出来的,无论说的什么,圣上都不能降罪于御史,也就是御史言官无罪。
自从翁君韵大闹婚礼之后,整个上京谁人不知瑞王和翁四小姐的事情,而且还是瑞王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承认与翁四小姐青梅竹马,非卿不娶。宜华侯府又有承诺在后,更换新娘,旁人是乐得装作不知。
如今有人堂而皇之的递上弹劾的折子,古板的御史清流自当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群起而攻之。
表面上弹劾的是宜华侯,可实际上矛头指向的是瑞王与翁四小姐,只怕最后不单单是瑞王白拿未婚妻家中的财物,就连翁四小姐与瑞王暗珠结胎一事一并瞒不住。
乐清仲把剑插入剑鞘后,皱眉担忧道:“如此一来,会不会给君韵四面树敌?”
乐将军冷哼一声,笑的有些诡异:“不如此,你看瑞王像是对咱们君韵有愧的样子吗?至少得告诉圣上和瑞王,永南王一脉还有乐家人在。”乐家摆明了要替外甥女出头,“清仲你也别闲着,找点事情给瑞王府做做,你们两一文一武,里应外合,免得瑞王府闲着没事就想和翁府一起算计你表妹。”想他驰聘沙场多年,运筹帷幄,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不过乐将军始终想不明白,瑞王为何会放弃自家的外甥女,非她翁四小姐不可。除了空有其表,哪有其他可比性。
论身份,一个是正经上了族谱的嫡长女,一个是继室所出。
论品行,翁宁宁那般以色诱人的主,要在乐家的话,早早被打发去庵堂潜心修佛。
论嫁妆,翁家恐怕只会拿着原配的陪嫁,去贴给继室的女儿充填数目。
一个小小的商贾居然想和没落贵族一较高下,简直就是不自量力,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
乐清礼听完自己父亲的话后,不由得一乐:“看来爹已经有了完全之策,那孩儿先行告退,去见母亲。”
见着小儿子推开门离去后,再看看冷峻的大儿子,不由得生出了逗弄的心思:“来来,清仲和爹说说,你打算找哪些事给瑞王做?”
乐清仲斜睨了一眼乐将军后,留下一句:“无可奉告!”便转身出了门,寻他母亲去了。
乐将军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哼一声:“脾气居然比你老子还大!不说就不说……”
这边还在思索着让瑞王和翁府忙一些,另一边翁宁宁带着韦氏身边的彭嬷嬷一同去了北苑。韦氏还在禁足期,所以每日一探,便有翁宁宁代劳。
茹芷远远见着翁宁宁和彭嬷嬷靠近,转身进了屋子,和茹素商议对策。
没一会儿,翁宁宁便到了屋前,要求见翁君韵,茹素留下茹芷照看还在昏睡的翁君韵后,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又把门阖上。
翁宁宁伸长着脖子朝里探了探,却由于门阖上的太快,没有看清,不由得猜想,昨天的毒有没有发作。
彭嬷嬷见是翁君韵身边的丫鬟,脸色不悦道:“夫人让奴婢陪着四小姐来探望三小姐,如今你这小丫鬟挡在门口做什么。”
“回嬷嬷的话,小姐昨日从宫中回来后,便一直抄写老夫人交代的经书,因为太投入,忘记了时辰,又着了凉,这不才刚睡下。”茹素回答的恭恭敬敬,示意不便打扰。
翁宁宁才不信茹素的说法,昨天她是亲眼看着翁君韵把杯口抹了毒的茶给喝下去的,照着大姐的说法,不出一日就会发作,所以她才挑了这个时辰过来。
“病了那去找大夫来看,躲在房里做什么?”翁宁宁推开茹素,“我倒要看看翁君韵是不是在装病。”其实她更想看看翁君韵毒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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