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翁君韵身子已经痊愈,依照平日里的规矩,一早便去了落梅院翁老夫人那里请安,顺便陪着老夫人一起用了早膳。
翁老夫人拉着翁君韵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放翁君韵走。她临行前,翁老夫人还特意交代锦嬷嬷去厨房为她添置两道小菜,补补身子。
其实每日的药膳已经让翁君韵滋补不少,可是翁老夫人却觉得她因为生病瘦了,该好好补补。
还没踏进北苑的院门,就听见一声:“三姐……”翁宁宁扶着丫鬟的手,慢慢悠悠的从远处走来。
翁君韵停下脚步,平静的打量着上京第一美人,这几日虽然翁宁宁没有怎么找茬,可她知道,这个四妹的日子却不太好过。
那天北苑一事闹完之后,她便又动了胎气,翁远扬急忙招来了太医。太医诊脉开了安胎药后,翁宁宁就被勒令躺在床上养胎,不得随意走动。
是故,翁宁宁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多了几分惨白和憔悴,望着翁君韵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水汽,唯独不变的是那份愤恨和幽怨。
“四妹这是怎么了?胎位不稳,不在房里歇着,还四处走动?难不成又魔怔了?”翁君韵轻声问道。
翁君韵的话此时在翁宁宁听来十分的刺耳,可她换了一副幽怨委屈的神情道:“多谢三姐关心……我,我没什么……”
翁君韵斜挑着眉,翁宁宁除了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喊她姐姐外,从没在私下里喊过她姐姐,或者三姐,这不禁让人想到事有反常即为妖。
“没什么那便回去歇着吧。”说罢,翁君韵便转身准备离开。
翁宁宁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不过很快消失不见,朱唇轻启:“三姐可有收到百花争艳的名帖?”
翁君韵心中一笑,这翁宁宁果然魔怔了,不答反问:“那四妹可有收到名帖?”
翁宁宁垂首摇了摇头,若不是翁君韵这个贱人让她表哥在朝堂上弹劾爹,自己身为侯府嫡女,未来的瑞王妃怎会没有百花争艳的帖子,往年可都是别人紧巴巴的送上门。
“今年不是三姐也去吗?我……”翁宁宁话吞吞吐吐,话没说全。
翁宁宁话一出,翁君韵便知道她的打算了,她想用她的名帖去百花争艳,看起来魔怔的还不轻。想必仗着她未来瑞王妃的名号,即便名帖上不是她,旁人也绝不会多说一句。
翁君韵耸然一笑:“今年回了上京,是肯定要去的,前个儿天进宫的时候,祖母便已经答应了蕙太妃。”看见翁宁宁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也不想过多搭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四妹请自便。”
翁宁宁还想说什么,翁君韵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不再回应她半句。
入夜时分,翁君韵让茹素准备热水沐浴,却不想,彭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冲进了她的院子,茹素,茹芷拦都拦不住。
彭嬷嬷的语气不善,更带着些命令:“三小姐,夫人让你去一趟牡丹院。”
身着一身里衣的翁君韵一挑眉,看了一眼彭嬷嬷后,目光巡视这她带来的每一个丫鬟婆子,冷声道:“未经通报允许,仆人擅自闯入嫡女的闺房,这也是二娘的意思?”
彭嬷嬷嘴角一抽,但还是嘴硬着道:“三小姐,还是乖乖和老奴走一趟吧,不然夫人说了,即使用绑的也把你绑过去!”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一步,准备将翁君韵拿住。
可却不想,翁君韵勾脚一踹,把刚刚茹素拎进屋来,还未来得及拿进净房的热水桶,踢洒在了两婆子的身上,热水浇了她们俩一身后,两人不敢再上前一步。
翁君韵背着手,厉声问道:“怪不得舅母说宜华侯府的礼仪规矩只是摆设。你们这些个奴才婢女竟然如此大胆,敢对主子无理!我劝你们还是想想清楚,二娘是不是真的吩咐你们可以对我逾越无理!”眼前这几个婆子瞧着眼生,显然不是翁府内院的下人,彭嬷嬷眼神飘忽,摆明心虚有鬼。
几个婆子本就是外院的粗使婆子,甚少在内院露面,自然是没见过韦氏,现在只是听从了主母身边的嬷嬷一同来“请”三小姐的。见着三小姐如此处变不惊的神情,叫人不禁猜想是否是彭嬷嬷自作主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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