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强按下心中不满的怒火,挤出一抹笑容道:“不,不,只是搜三小姐的北苑。”
“既然二娘坚持,那便搜吧,还请祖母做个见证,免得君韵被人冤枉了。”翁君韵心中坦然,无惧韦氏,况且还有祖母和董姨娘在,韦氏也不敢玩出什么花样。
翁老夫人虽不知韦氏搜院子的目的,但是后院之事,她见多了,正色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护卫把整个侯府搜一遍,包括我的落梅院,所有的角角落落都一并搜查,看看是否有那害人之物!”
一个时辰后,翁老夫人身边的锦嬷嬷脸色凝重的进了屋子,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护卫,手上捧着一只木盒。
“回老夫人,护卫搜到这个。”锦嬷嬷说着便将一块包了红色锦布的巫盅小人递给了翁老夫人,上面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翁宁宁三个字。
看见翁老夫人脸色一沉,翁利宁心中有些得意,翁君韵看你这次怎么翻身!
翁利宁故作惊讶道:“三姐姐,这会儿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
翁君韵秀眉轻挑,眼眸半眯一下道:“可这巫盅小人,却已经证明了君韵的清白。恐怕七妹是想将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到姐姐身上?”
“你胡说!这明明就是从你院子里搜出来的?你还想抵赖不成?”翁利宁强辩道。
翁老夫人虽不动声色,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七丫头的规矩没做好!竟敢挑衅嫡姐,呵,她倒要看看,谁在背后教唆。
翁君韵看了一眼翁老夫人,接着道:“这个恐怕真得请祖母作证了,祖母见过我得字迹,一看便知这巫盅小人上的字是不是我写的了。何况锦嬷嬷也没说,这巫盅小人是从我院子里搜出来的,七妹为何如此笃定?难道七妹是亲眼看到,这东西是从我院子搜到的?”
翁老夫人看向锦嬷嬷,后者立刻答道:“回老夫人,这巫盅小人是从已故罗姨娘的院子里搜出来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翁利宁脸色煞白,这是她亲手埋在北苑的墙角下的,怎么回跑去那罗姨娘的院子里?
“这,这难道是罗姨娘冤魂不散来索命了?”裴姨娘心中一笑,今儿这出戏真好。然后脸色有些惊恐的说道,“可为什么要写四小姐的名字呢?”
裴姨娘话音一落,韦氏的脸色也跟着变了一变,冯氏看看韦氏,又看看裴姨娘,再看看翁老夫人,最后索性低下了头不说话,明哲保身才最重要。
罗姨娘的死和华明公主的死一样蹊跷神秘,在后院,也算是个禁忌话题。
翁君韵冷冷的看着颜色各异的几个人,心里却是十分痛快,翁利宁一直攀附着翁宁宁,每次都想有些表现,可都会自食恶果。刚刚便暗示着她不要趟这浑水,偏不听。
久久不说话的翁老夫人看着手里的巫盅小人看了半响,终于开口打断众人的口舌:“够了,此事到此为止,休得再提,这个命人拿去烧了,回头在给罗姨娘烧些元宝!”说着把手中的巫盅小人递给了锦嬷嬷,上面的字迹虽然知道是谁的,但却没有点破,“从今天开始,七丫头禁足一个月思过,任何人不得探望,就算冯氏也不行。三丫头和四丫头跟着去我院子,我还有话要交代,其他人都散了吧。”
翁老夫人带着些深意看向一边低头不语,乖巧的翁西宁,心底多了一份思量。然后在锦嬷嬷的搀扶下带着翁君韵和翁宁宁回了落梅院。
裴姨娘见着没有热闹让她继续煽风点火,也就带着翁西宁回了自己院子,冯氏则带着思绪混乱的翁利宁回了院子,一场闹剧无疾而终。
韦氏心中不满翁老夫人的安排,本想借着翁宁宁的肚子不爽利找翁君韵的茬,小施惩戒,却没想牵扯出这等害人之物,偏偏翁老妇人又不深究,难不成真的是在偏袒翁君韵不成?
想着想着,韦氏的心里又多了一条翁君韵不得不除的理由,心中的憎恨,只增不减。
回了落梅院,翁老夫人便让锦嬷嬷拿来了百花争艳的名帖交给翁君韵:“这是我今儿我去蕙太妃那儿喝茶,她让我转交给你的。你第一次参加百花争艳,她怕底下人把名帖弄丢了,你去不了。百花争艳就定在八日后。”
翁老夫人笑着拍了拍翁君韵的手,可却没有给翁宁宁名帖。
翁宁宁出口问道:“祖母,孙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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