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得感谢容凌,给他提供了机会!
阿菜闻言,冷颤一下,就因为他家少主的一句话,现在江湖武林的一些高手全往上京赶呢!
回头还不知道,在天子脚下,会乱成什么样!
“阿菜,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尉迟岚想起还有件事,来之前让阿菜去打听了。
“有!”阿菜点点头,再次走近床边,蹲下身,就着尉迟岚的姿势,附耳说道。
听完之后,尉迟岚点点头:“乱倒是乱了些,不过小爷就喜欢乱!”
阿菜没懂主子的心思,愣头愣脑的问:“少主,您这是要?……”
眼眸中波光一转,尉迟岚笑的如花般灿烂:“凤音公子不在,那我就乘机上位,省的老做那万年老二。况且,容公子不是放出了流言想激怒我来上京?那我就成全他呗!只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只能非常对待了。”
“怎么对待?”阿菜有些好奇,“听说最近瑞王殿下和汴梁北定王都要大婚了,所以上京现在可热闹了!”
尉迟岚一听,十分惊讶,惊呼道:“宁玉夜?他居然还没翘辫子!那不是要和我继续抢男人?”
“嗯,他确实还活着,只是从受伤之后,他便很少出门了,至今来说,估计见过他最多的便是容公子了。”阿菜一五一十的说道。
尉迟岚有些感叹:“万年光棍要从良了。既然他要大婚了,那也就不会和我抢男人了吧?!”
阿菜挠挠头,为何他的少主只想着男人?
于是为了转移尉迟岚的注意力,他轻咳一声,接着道:“听说,未来的北定王妃,无才,无德,无貌,关键还是个瘸子!”
无才?无德?无貌?关键还是个瘸子?
尉迟岚幽怨无比,心中万般委屈,揪着被子的一角,拧啊拧:“这么说,他还是会和我抢男人?”
……
落梅院里,此时的气氛,算不得好。
翁君韵和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头浅酌着茶,余光打量着在场神色各异的众人。
翁远扬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三女儿,再看了一眼,小声抽泣的四女儿,顿时感觉脑门有些痛。
看见四女儿受委屈,本想习惯性的先责备三女儿,可是看到了三女儿脸上淡漠的神情后,他突然发现责备恐怕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更何况,还会引发连锁反应。到时候的结果,可不会更好。
于是一番挣扎之后,翁远扬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翁老夫人端着茶杯,掩了掩漂浮的茶叶,轻抿了一口,然后放回桌上,一端一放,倒也正好将所有人当表情看在了眼里。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同为未来正王妃的四丫头,比不上刚回上京不久的三丫头。
尤其是刚听下人来禀报,三丫头出门回来,是北定王府的马车亲自送到翁府大门口的,虽说没人瞧见北定王本人,可若是没有北定王的授意,北定王府的马车谁能随意使用。
再看四丫头,自从婚礼被三丫头搅了以后,瑞王对她的态度,远没有以前来的这么在乎了,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会更糟。
今天同样是出门,四丫头不但没能等来瑞王赴约,还撞见了他与凤翎公主私下幽会,以至于现在一脸幽怨。
都说怀了孕的人,情绪变化大,翁老夫人是过来人,当然也知道,不能借着优势牢牢抓住自己的男人,她心里不禁对这娇宠的孙女,更多了些失望。
而且这段时间上京关于四丫头的流言蜚语从未停止过,名声受损,就连她这个足不出户的老太婆都有所耳闻,难道这聪颖伶俐的四丫头会一点都没有察觉?
四丫头明知道自己坐胎不稳,不好好安胎,抓牢瑞王,竟整日想着给自己的姐妹找麻烦,真不知是韦氏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想法……
难道她就想不明白,就算她翁君韵之前再怎么不受欢喜,但从她回到上京那一刻起,作为翁家的女儿,她也将会是翁府在上京巩固地位的一份助力。
如此一想,翁老夫人便觉得当初任由儿子把三丫头逐出府,再任由他们让四丫头顶替三丫头,和瑞王培养感情,履行婚约,是不是她做错了?
翁宁宁还在低声抽泣,控诉着今日所遇到的委屈。
只是翁老夫人却不想再听下去,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道:“好了,好了,四丫头,今日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三丫头是你的姐姐,你也注意下做妹妹的分寸,别老挑着错处不放。”
韦氏和翁宁宁皆是一愣,没想到翁老夫人会在此时公然维护翁君韵,并替她说话。
“可,可是祖母……姐姐她,她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挑拨孙女与瑞王的感情,还让瑞王难堪,这让孙女……孙女……”翁宁宁咬着唇,委屈道。
“让瑞王难看?”翁老夫人重重一掌拍在桌上,一声脆响,可见怒气不小。接着又冷声道,“瑞王在膳香楼如此为难三丫头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想过翁家会不会难堪?他约了你四丫头,却不赴约,反倒是去见了那什么昭南国的凤翎公主,他将你置于何地?他还真以为我们宜华侯府就非他瑞王做女婿不可?”
很明显,翁老夫人此时对翁宁宁很是失望,今日之事都已经家喻户晓,可她却为了一个男人,完全不顾家族的名声与利益,还一味袒护,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自家姐妹的身上。
这还没正式出嫁,胳膊肘就向外拐,这样的孙女,还如何能指望她为宜华侯府带来好处和利益?
只怕照这样下去,保不准哪天她被瑞王卖了,还要替他数钱……
还是四丫头觉得三丫头回了上京,抢了她的风头,所以想尽办法要毁了三丫头的名声?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四丫头都不懂?
思及至此,翁老夫人的眼光狠狠扫过韦氏,这女人是怎么做的当家主母,倒底是怎么教导自己女儿的?做派尽是一些不上台面的东西!
韦氏正好瞄向翁远扬,冷不防对上翁老夫人的寒栗的目光,不由得瑟缩一下。
翁宁宁见翁老夫人这边走不通,便转向翁远扬:“爹……你可要为宁宁做主……”
翁远扬此时也有些不快,眉头紧蹙,一个瑞王,使得自己两个女儿不和睦,心中难免对他有了些不满。
即便瑞王在怎么看不上翁君韵,一些私下的行为也就罢了。可如此高调的奚落,他完全是没把宜华侯府放在心里,甚至把翁府的脸面踩在了脚底下。
还为了一个外邦公主,毫无顾忌的把挺着肚子出行的准王妃撇下,这叫翁府以后如何在上京立足?
若不是宫里的大女儿和四女儿都怀了孕,就算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又如何?
他宜化侯何须如此容忍!简直是欺人太甚!
想了想,翁远扬安抚翁宁宁道:“宁宁乖,你祖母说得对,你和君韵,还有其他几个姐妹,都是翁家的女儿,要互相扶持。你们的背后有宜华侯府撑腰,只要你们姐妹几个和睦,外人任谁都不能欺负了你们。”
翁宁宁有些不甘心,看了低头喝茶的翁君韵一眼后,继续道:“可是……今天三姐,不仅仅得罪了瑞王,还有那凤翎公主,说不准还有沐纯公主!她还挑拨瑞王和女儿的感情!”
说到底,她就是介意翁君韵挑拨她和瑞王的感情,事实证明其实翁君韵心里还有瑞王,她怎么可以容忍。
再者,宜化侯府除了宫里的翁嫔娘娘是她的姐姐,其他几个根本不配和她做姐妹。
她即将成为瑞王妃,何须要她们的扶持?她们不把心思动到瑞王身上,已经是好了。
“四妹多虑了,姐姐并不是在挑拨你和瑞王的感情。你们情比金坚,外人自不能随意破坏。”翁君韵喝完杯中的茶后,轻声道,“我只是让瑞王在大家的面前,给妹妹一个解释而已。我想任哪个姐姐看见自己妹妹受了委屈,都不会不出头的。回来后,我便让人去公主府送了赔礼和信函,北定王府那儿也派了人去和公主说明情况。虽说凤翎公主是公主的贵客,但公主大人有大量,不会为了这些小事而斤斤计较。”
当然翁君韵不会告诉翁宁宁,去赔罪的还有苏府,曹府,和叶府。
翁老夫人闻言,露出赞赏的神色,笑容亲切和蔼:“三丫头说的是,没有一个姐姐见到自己妹妹受苦,会袖手旁观,落井下石的。此事不得不说,三丫头处理的极好。今日之事既然是瑞王和凤翎公主有错在先,沐纯公主也不能偏袒自己的兄长,来和大臣之女计较,说出去也不好听。”
很明显,翁老夫人这话是说给翁宁宁听的。
迟疑了下,翁老夫人又继续道:“君韵回头记得送一份回礼去北定王府,多谢北定王亲自送你回来。需要什么,直接去库房取便好。”这事还是不要经过韦氏的手好了,省的回头又多出事端。
虽说现在宜华侯府还没有必要赶着去讨好北定王府,但人家都亲自把孙女送回家了,那也没必要把关系弄僵。
翁君韵起身应下:“君韵记下了,还请祖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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