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子衿偏偏不从:“有什么话,还请王爷在这里,当着面说吧,君韵不是聋子,她能听见。”
宁封纯显然耐心耗尽,眯着眼,嘴里语气也有些不善:“本王要你让开!难道你聋了不成?”
叶子衿刚想驳回去,没想翁君韵从她身后闪出,拉着她的胳膊道:“子衿你去外面瞧瞧锦鲤她们到了没有,稍后我就过来。”
“可是……”叶子衿欲言又止,她一女子,实在不好在瑞王的地盘上撒野。
翁君韵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按辅导:“没事儿,一会儿阿夜就会来找我。”然后对着叶子衿摇了摇头,让她别和宁封纯起争执,于两府面子也不好。
叶子衿心领神会,带着些调侃,拉长着语气道:“阿……夜……啊!嗯,好吧,我去外边等锦鲤和文婷,你且小心着些。”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宁封纯后,暗中想着:如果一会儿看不见君韵,她肯定是要告诉北定王的。
看着叶子衿离开的背影,翁君韵心里倒是有些触动,果然大家族的闺秀从小被灌输识大体顾大局,所以若不是叶子衿真心当自己是好友,也不会为了她去主动和宁封纯叫板。
宁封纯的脸色已经是生人勿近,正揭示着他此时的心情。
等着花园里只剩了翁君韵和宁封纯后,她便收起了笑容,然后对着宁封纯道:“王爷现在已经没有外人了,您有什么要和君韵说的?”
许是宁封纯怒极反笑,咬牙切齿道:“翁君韵,本王倒是小瞧了你!”
“王爷在说什么?君韵听不懂……”翁君韵上下扫了一眼宁封纯后,装傻着道。
显然她的态度,更加是激怒了宁封纯:“哼!翁君韵别给本王装傻,你明知道本王在说什么,昨晚的事,本王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翁君韵轻声一笑,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王爷今儿没吃药?君韵以为这话……还轮不到王爷来说,要说也是由阿夜来说……”
明明是他花银子雇人掳了她欲行不轨,现在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起来。
这颠倒是非的本事还真是日益见长,比那时让翁宁宁顶替了她救十一皇子的事,来的还要厉害。
宁封纯勾着嘴角讥讽道:“哼!难不成,你还想报复本王,让宁玉夜替你出头不成?”
翁君韵懒得和宁封纯纠缠不休,此人简直是冥顽不灵:“又不是什么大事,何须劳烦阿夜费神出头。如果王爷没有其他什么事,那君韵就此告辞,再不回去,阿夜也该寻我了。”
说着,她也懒得和宁封纯做全礼数,转身就走。
但没走出两步,就被宁封纯拖进了一旁的假山洞里。
翁君韵当即沉下了脸,语气不悦道:“瑞王请自重,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还是堂堂准北定王妃!”
闻言,宁封纯冷笑着道:“怎么,你一个瘸子和本王谈自重?你有什么资格?哼,你是本王不要的女人,就算皇兄把你赐婚给了宁玉夜又怎么样?难不成,你以为就此可以傍上一棵大树了?别忘了,你现在和谁在一起,若有人经过瞧见,你说你还有没有资格嫁给宁玉夜?呵呵,一个未出嫁就给自己夫君带绿帽子的女人,想必宁玉夜那个残废也不会真心想要你吧!”
假山因为黑暗,挡住了些翁君韵的侧脸,也遮掩了她眼中划过的一丝狠厉,沉着声音警告道:“瑞王殿下请自重,放开君韵!”
宁封纯不但不放开,还欺压近了翁君韵,直到她后背抵上假山凹凸不平的石面上道:“本王不放,你又能奈何的了本王?”说着还故意靠近了些翁君韵。
此时的翁君韵犹如一个被囚禁在牢笼中的小鸟,无法振翅翱翔。
可惜,宁封纯终究是个蠢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同一个人身上,同一种方式,栽倒第二次。
昨晚一次,今天白天又来一次。
“见过小姐,属下来迟。”随后鬼宿拍了拍手,真是没趣,“这瑞王也是个笨的,还不知道要防着背后,把这么大的一个空门留给别人。”
翁君韵拉整了自己的衣服,对着鬼宿淡淡道:“你如果再晚点来,我不介意飞鸽传书让老怪物把你召回去,蹲黑崖。”
鬼宿一听事情不妙,立刻单膝跪在地上,恭敬地道:“属下知罪,瑞王府的暗卫缠的紧了些,所以来迟了,请小姐责罚。”现在被小姐惩罚,总比回去后被教主惩罚要来得好。
翁君韵给了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后,就径直走出了假山,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的道:“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把他扔到花园旁边那个锦鲤池里。”说着对着躺在地上的人扬了扬下巴。
鬼宿待翁君韵走后,便执行起了主子的命令。只不过他一向是个爱玩儿的主,自作主张的把瑞王的衣带解了,让不知情的人在第一时间发现瑞王的时候,能联想到什么。
大婚之日,新郎和别的女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无疑是狠狠给了新娘一巴掌。
翁君韵径直走在去往喜堂的路上,却没想能遇见正从喜堂而来的叶子衿和苏锦鲤。
一见到她,两个人连忙迎了上去,关心的问道:“君韵没事吧?瑞王可有对你怎么样?”
翁君韵从容一笑:“没什么,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况且光天百日的,他能对我怎么样?他就算敢对我怎么样,也要看看北定王允不允呢!”
“噢!那小韵子的阿夜允不允呢?”闻声寻来的曹文婷打趣着道,刚在喜堂听叶子衿说,君韵叫北定王阿夜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吃惊的,没想到两人才见了几次便如此熟稔。
只不过叶子衿和苏锦鲤担心翁君韵出事,才比自己先一步来后院。
好不容易摆脱一起来的姨娘后,她也急急赶来,生怕君韵一个人吃亏。
翁君韵又好气又好笑的对着曹文婷道:“一来就打趣我。”
“我看你还是离那瑞王殿下远些好。”曹文婷撇撇嘴道,“话说,你和瑞王这么快就谈完了?”说着她还向后张望了下,但却始终没看到瑞王的身影。
翁君韵知道曹文婷在看什么,也不阻止,只是耸了耸肩道:“本就没什么可谈的,自然早早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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