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翁君韵头也不回的推开地窖的门,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鬼魅在刚刚自家小姐的话里听出了一抹嗜血的兴奋,就像回到了以前,小姐外出杀人杀到红了眼,怎么都停不下来。
他只能叹息一声:追月实在是不长眼,怎么可以得罪小姐?还是他觉得小姐身受重伤,已对他构不成任何危险?不管如何,恐怕这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追月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眼神变着深邃:哼,那我们便走着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翁君韵出了醉月楼后,眯着眼睛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突然冒出一句:“今日的太阳倒是挺好。”
鬼魅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翁君韵的话里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被追月给惹恼了?
“走吧,既然今日出来了,就去铺子逛逛,顺便再买一些零嘴给几个丫头带回去,省的一会儿回去怪我不带她们出来玩。”翁君韵打开手中的扇子,遮了遮头顶的灼热的阳光,对着鬼魅道,“回头记得给盛姨娘和鬼宿送点去。”
鬼魅被翁君韵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的不轻:“小姐,你……没事吧?”
翁君韵被鬼魅的疑惑的表情逗笑:“我像有事的样子吗?之前多少大风大浪的危险都过来了,这点小小的威胁算什么?”
鬼魅嘴角一抽,他或许应该把这个情况回禀下教主,等他定夺……
两日后。
“小姐,小姐,北定王府来人下聘礼了。老夫人让人来请小姐去前院呢!”茹素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走进书房,一脸喜色。
翁君韵点点头,眼光从手上的游记移开,算算日子,北定王府也该是差不多时候来下聘礼了,不然再拖下去就该是大婚前夕了,这于理不合。
“姑爷要是再不来下聘礼,我还以为姑爷准备就这么着了呢!”茹芷小声的抱怨道,替自家小姐有些愤愤不平,不过还好,姑爷终于来了。
几个丫鬟有条不紊的伺候翁君韵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后,她对着茹素道:“走吧,去前院见祖母,莫让祖母她们等太久,不然便是我失了礼数,落人口舌。”
等着翁君韵带着茹素和茹雪到了前院会客厅的时候,翁老夫人正和一位老夫人相谈甚欢,左右两边的位置上还分别坐着些年纪较轻的贵妇,也跟着凑着趣说话。
反观韦氏,却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几次想要跟着凑趣说话,但总是有意无意被忽略。
这样一来,她也渐渐就说不上话了,只能静静坐于一旁,陪着笑。
来的路上,翁君韵特意向来唤人的丫鬟打探了一下前院会客厅的情况,得知来了几个身份不低的贵夫人,其中还有一个老夫人是鸿儒老先生的夫人,洪雅老夫人。
想来那位和翁老夫人相谈甚欢的老夫人便是鸿儒老先生的夫人了。
世人皆知北定王府一门忠烈尽损,如今只剩了宁玉夜一个人,更没有旁的能算得上是嫡系长辈的人在,因此今日他特意请来湘西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的鸿儒老先生和他的夫人,湘西女子典范之首的洪雅老夫人一同上门。
鸿儒老先生和洪雅老夫人两人加起来的岁数超过百岁,在湘西来说,是年轻人竞相效仿的模范夫妻。
他们几十年如一日的恩爱,相濡以沫,伉俪情深,羡煞旁人。
更是应了那句古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后来他们又隐世于桃源,很少有人能上门拜访见到他们夫妻二人。
换而言之,想要在桃源见到他们夫妻二人,可谓是难上加难。
如今他们夫妻二人却亲自陪同宁玉夜一同来下聘礼,不得不说,翁君韵荣幸之至。
由于鸿儒老先生和洪雅老夫人在湘西的地位超然,今日能大驾光临宜华侯府,让翁老夫人和翁远扬的脸上始终掩着笑容,挡不住的喜色。
北定王和鸿儒老先生,在一进前院的时候,便被等候在一旁的翁远扬请去了书房叙话。
所以此时前院的会客厅里并没有宁玉也和鸿儒先生的身影。
翁君韵上前几步对着翁老夫人和几位贵妇福礼道:“君韵给祖母请安,见过洪雅老夫人,见过各位夫人。洪雅老夫人和各位夫人安好。”
洪雅老夫人见着君韵连忙朝着她招了招手,一双老眼中满是亲昵的笑容:“君韵丫头来了?快快来老婆子这里……”
翁君韵走近两步,微微一福喊了一声:“洪雅老夫人。”
洪雅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侧,对身旁的翁老夫人和几位夫人道:“瞧瞧我这孙女模样可好?长的可俊俏?老姐姐也别怪妹妹和你抢孙女,老婆子瞧着君韵这丫头倒是挺合眼缘的,打心眼里喜欢。”
翁君韵也是小小吃了一惊,没想到第一次和洪雅老夫人见面,就能得到她的喜欢。
听说洪雅老夫人眼界甚高,一般人很难入她的眼。
翁君韵脸上带着些不好意思的羞涩,对着洪雅老夫人浅笑着道:“洪雅老夫人过奖了,君韵也很喜欢老夫人。”
“君韵这丫头倒是个乖巧懂事的,能看到些你娘当年的影子。”洪雅老夫人点点头,脸上的赞许显然易见,“怪不得玉夜那个孩子多年闭门不出,这次专程亲自去了桃源三请我们家老爷子来提亲呢!如果我们家老爷子要是这样还不答应,可不就让人笑话了他摆谱了么。”
洪雅老夫人说道最后,语气里尽是打趣。
虽然是皇帝赐婚,但三媒六聘却也少不得,以显示夫家对新娘子的重视。
可见宁玉夜把礼数给做全了,至少告诉外人,他对翁君韵这个未来准王妃很是看重。
翁君韵听着洪雅老夫人的话,脸上带着些绯色,低着头笑道:“鸿儒老先生已多年不管世事,颐享天年。如今为了北定王和君韵的婚事如此劳顿,君韵实在是……”
洪雅老夫人瞧着翁君韵一脸小女儿的娇羞模样,满意的点头笑着道:“无妨,无妨,我家老爷子反正也是闲来无事。让他为孙儿操心婚事,说不定,他还乐在其中呢!旁人且不论,就玉夜而言,好歹我家老爷子也算是他的授业恩师,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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