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长风要来，扶双顿时笑得花儿一样：“真的啊，他的毒药很好用，是居家旅行走江湖的好东西！”
“……”夜寒想，其实这高兴的表情不是因为即将而来的师兄妹重逢，要那些毒药才是真实目的吧？
看着扶双兀自陷入对毒药的向往中，夜寒终是没将那句真相的话说出口。
而另一边，空华挥袖将房门关上，正欲休息。没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
他缓缓睁开双眼，那双墨眸敛尽了笑意，此时寂静一片，仿佛亘古不曾流动的湖水，波澜不惊。
屋内一片昏暗，门外廊上烛火，将来人的身影映在门上。
看清是鬼牙，空华淡淡道：“进来吧，门没关。”
下一刻，鬼牙推门进来，复又合上门。
少年略显稚嫩的脸崩的极紧，一双利刃般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空华，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神色渐渐疑惑。
空华不动声色，任他打量。
鬼牙很纠结。
为何除了他，别人都未发现空华这人是没有脉象的？
这个问题，自那夜之后，便一直纠结在他内心里，少年心揪的一疼一疼的，他深感若是不问个清楚，此后这个事情将会成为他心理成长里的障碍。
于是，做为扶双的保镖，见扶双与夜寒在院子里拼酒没有危险，他便过来了。
他张了张口，向来便寡言少语的性格，令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与空华也不是那么熟，会不会太唐突？
问他是不是活死人？还是问他为何脉象时有时无？
少年很纠结。
但看在空华眼里，他这番欲言又止的模样，却有些少年娇羞的意味。眼见他就要开口，空华当先说道：“爱过！”
“……”鬼牙很凌乱。
空华闲闲的替自己掖了掖被角，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开个玩笑。”
鬼牙：“……”
开玩笑？开得什么玩笑？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玩笑的意味？
鬼牙缄默不语，与空华大眼瞪小眼。
于是当扶双喝完酒欲回房睡觉，路过空华房间时，见房间里亮着烛火，便推门进来，就看见这一番场景……
鬼牙拧着眉头状似纠结欲言却又止，空华直勾勾的盯着鬼牙，眼睛里意味不明。
她的到来引来二人同时注目，连忙道：“你们……继续深情凝望。”
说着便要退出去，鬼牙起身，憋了半晌的疑问不堪她这番言语的刺激，瞬间脱口而出：“你是不是风月楼的人？！”
空华眼波微漾，扶双却是一怔：“……啥？”
话一出口，就像潮水倾泄止也止不住，鬼牙道：“那日我们被追杀后，我把过你的脉象，你分明是活人，可却没有丝毫脉象。我所知的各大门派势力中，只有风月楼有这种诡异的功法，活着却如死人……”他眉头皱紧，却又摇头：“可你与那些东西不同，它们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风月楼杀人的傀儡，你……”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风月楼，江湖上最为诡异的组织，其中囊括了最顶尖的杀手，刺客，以及各领域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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