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长发,汉服,对着铜镜梳妆,挽个发髻,右手拿着簪子,簪子竟然跟我昨天偷偷留下的那个一模一样。女人插上簪子,扭头对我笑,那种笑是鬼魅的笑,让人觉得阴森恐怖、浑身发抖。
我一个机灵睁开眼,站起身,摸了摸我的心脏还在,正跳着呐,妈的,我竟然还活着!太阳已经出来老高,厕所的门还完好无损的反锁着,谁说国产门不结实?连鬼都撞不开!
不对,昨晚玻璃上的三道划痕怎么没有了?因为酒精的作用头又开始疼,我掏出裤子兜里昨天偷偷藏起来的簪子,仔细看了一遍,确实跟刚才梦里的一样,这玩意难道是那个汉服女鬼的?裤兜?我明明记得昨晚是脱光光了的,这是怎么回事?我幻觉了?
先撒泡尿再说,差点没把老子憋死。第一时间更新撒完尿,趴在厕所门玻璃上仔细观察宿舍里确实没有动静了,蹑手蹑脚打开门,宿舍里的一切跟昨晚刚进宿舍的时候一模一样,钢蛋儿床上仍然放着两个苹果。
赶紧跑到自己床铺上,你妹的,我吃剩下放在床头的半个苹果呐?让鬼吃了?枕头却被翻到一边,一眼就能看到小姑送给我的那个小玉佛,还有一百块钱。我吃惊的坐在床上,不行,我得捋一捋,昨晚跟包子去吃兔子头回来路上碰到鬼,我看到了,包子没看到;回到宿舍钢蛋儿床上两个苹果,我吃了半个,现在吃剩下的半个不见了,床上还是两个苹果;玻璃上的三道划痕没有了。第一时间更新妈蛋的,难道我精神分裂了?我彻底蒙圈了!
心里隐隐感觉到: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带上小玉佛和钱,匆匆下楼,刚出宿舍门口,就听到校园里霹雳吧啦鞭炮声,听声音方向,好像是在昨天我们打扫卫生的地方。
又不是什么节日,谁闲的难受在那地方放鞭炮?难道是谁家有喜事?去瞧瞧热闹,我小跑着过去,见几个中年妇女,看着应该是老师的家属,正在昨天我们撬大石板的地方烧纸钱,按人民币和纸钱的厚度来算的话,那些纸钱少说也得有好几亿,搞得很隆重。
我走到跟前,找一在旁边,正在打扫鞭炮皮的妇女问:“阿姨,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妇女瞅我一眼,像是怪我多嘴,“小孩子家不要管,这是正事。”
我不屑,作为教师家属,不讲你们的科学,反而带头宣传封建迷信,还不让问了?我默默说了一句:b样吧!
“这位同学,你过来一下。第一时间更新”
我转头一看,是个长得比非洲人白不了多少的秃蛋,不知道他的头发是天生长不长,还是故意剃了一个光头,瘦骨嶙峋,面色黑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但眼睛却是分外有神,特么还是双眼皮。
“你是在叫我?”我疑惑。
“嗯,是你!”
“咱俩不认识吧?啥事?”
“秘密,跟我走,我告诉你。”
我有点不耐烦,“啥事你快说,别磨磨唧唧!”
秃蛋走到我跟前,悄悄说:“你身上有黑气!”
你妹的,你不知道要比我黑多少倍,竟然说我有黑气!?
秃蛋看我不信他,又悄悄补充说:“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你。”
我一惊,难道他能看出我遇到鬼了?这是碰上小半仙了?
“跟我走!”秃蛋说完转身往田径场方向走去。
我瞪大眼睛,好像没有理由不跟着他走了,两人相跟着到了田径场,因为是放假,田径场除了几个锻炼身体的老教师外没有几个人。
走到没人的地方,秃蛋停了下来,转身狐疑的打量着我,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特么不会是骗我来搞基吧!?
“我叫刘星,高一二十班的。”
卧槽!才高一?我看他年龄至少应该是高三,而且是复读了n年的样子。
“哦,我叫清阳,你刚才说我身上有黑气,什么意思?”
“这几天你有没有见到过不干净的东西?”
“额,那个……”我把昨天发生的诡异经历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当然除了我偷簪子。
“不应该啊!”刘星听完皱着眉头,“我听说昨天有个同学从那坟墓里拿出一件东西,是你拿的吧?是什么东西?”
妈的,耳朵够长!这特么都知道了,谎言被戳穿,我有点尴尬,从兜里掏出昨天那个簪子递给他,“就是这个了!”
刘星接过簪子,闻了闻,然后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这东西你不能要,更不能带在身上!”
“为什么?”
“它能要了你的命!这个簪子是被下了咒的,上面抹过尸油。”
“哥,你说的明白点,我听不懂啊!”
“这个簪子的主人是被下了尸油降,全身溃烂而死的,而且永世不得超生!”
虽然听不懂什么尸油降,但听到全身溃烂而死,我特么已经惊呆了。
“现在簪子主人找人接替他,很幸运你被选中了!”
我被他这话吓得心里咯噔一下,心里骂了句:马勒戈壁!
刘星看出我的意思,又补充说:“你已经被鬼盯上,而且……”
“而且怎样?”
“如果不解除,你的命马上就会丢在它的手里!”
“当时好几个人,为什么狗日的偏偏选我?就应为我长的帅吗?这不公平!”我有点怕了。
“就是因为这个,因为只有你拿了它。”刘星摇了摇簪子。
“那我该怎么办?”我被他说的直冒冷汗,我还这么年轻,处都还没破,怎么甘心就这么死了?
“好办!”
“快说重点!”我急了。
“需要你的配合,晚上它肯定还会去找你,你在宿舍等它,来了之后我有办法制住它,然后帮你解除。”
“哦!啊?!”特么还来一次?昨天我都被吓昏了,再来一次我会不会被吓死?
“你放心,它不会马上弄死你,而是让你替它受降头。”黑心刘星像是在安慰我,他说完,没争得我同意就直接把簪子装在他的挎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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