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帆三岁时,就没了自己的父母。从小的他,就一直与自己唯一的伯父相依为命。他们一起生活,一起习武。伯父是个练家子,他除了种种那几亩山地外,一有空,就带着小曾帆一起练武。伯父自打曾帆记事起,就没见他下过山。这个山坳坳,对于他和曾帆来说,也许是他们唯一的栖身之地。山坳里,住着也没几十户人家。总共加起来,也不出百来号人口。。。。。。
这年冬天来的特别早,还是深秋时节,一场大雪就盖过了这个小山坳。结雪足足下了几尺厚,山道本来就不好走,这下就更别说了。山里还有些地瓜都还没挖呢,这该怎么办。伯伯没了主意,知道自己忘记了这件事情。原以为再过段时间才去挖的,这下好,家里又要断粮了。山里白皑皑的一片,连哪块地是自己家的,现在都已找不着了,这该怎么办呀?
曾帆知道伯伯愁的是什么!14岁的他,已经知道大人的心思。他一大早就悄悄地起床,找出了家里平常用的几只破草编袋,再找出早前养羊时剩下的几把干草,用几十条破布带,稍微编织一下,就往自己脚上一裹,背着一把锄头,拎上袋子,就往山里的方向走去。。。。。。
不知是谁,也起的那么早。那人看到曾帆扛着锄头,正往山里赶,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嘴里不停地捣鼓着什么:“这个曾伟臣,真是该死!整天只知道练呀练的,看来又断粮了!这么厚的雪地里,叫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上山,他也放的下心!”
那人不放心曾帆一个人上山,就一直尾随着他。跟了一段路,那人实在是熬不住了,再也不想跟着上山了,因为这雪实在是太厚了。于是便喊道:“曾帆:你别上山了,赶快下来!这么厚的雪,我都上不去!你一个孩子,怎么能够爬的上去?”
曾帆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就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往后面看。他一看就知道是自己隔壁的袁大伯,于是就说道:“大伯伯:我上山挖地瓜!我们家已经没粮了,不挖来,我和伯伯就要挨饿了!你上山干吗来了,你们家也没有粮了吗?”
“不是!我是担心你,才跟你上山的!雪这么厚,就别去了!先到我家拿点吃的,等雪化了,再上山挖还不行吗?”
“大伯伯:那怎么行!你家粮食也不充裕,到时候雪一时化不了怎么办?”曾帆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不想难为别人。
“我家都已经收了,一时半回,饿不着咱家!你赶快下来,我在这里等你!”
“大伯伯:你自己回去吧!不要紧,我能行的!”曾帆也是一个掘犟的孩子。他知道隔壁大伯家粮食也不宽裕,不想劳烦他们。
“你这孩子,还挺掘的!怎么厚的雪,你这么去挖呀?赶快下来跟我走!孩子:天这么冷,要冻坏脚的!”虽然知道这孩子有些掘,但他真的很懂事。他心理叨咕着:“这个曾伟臣,整天就知道搞那些玩艺儿,又不能当饭吃!一个穷山坳,练这家伙有什么用呀!这里有谁跟你比武去!看把这孩子搞成啥样了!自己到好,练辛苦了,还在蒙头睡大觉!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懂事。”
“大伯伯:不会的!我脚上有裹着的,冻不着我的脚!”
袁大伯,他全名叫袁明利,比起曾伟臣,他要大上几岁,所有曾帆总是叫他大伯伯。平时他也总是时不时地送上一些热汤热面给曾帆吃,背后总是要嘀咕几声曾伟臣。他不明白,曾伟臣为何要让这么小的曾帆,也跟着他受那份罪。这不是在造孽,是什么?孩子跟着这种人,也是够苦的。怪只怪小曾帆父母去的早,不然的话,哪会是这样的。
袁明利拿小曾帆没办法,只能再交代一句:“孩子:那你要当心!实在不行的话,就别硬撑着!”
“大伯伯:你回去吧!我能行的!”
袁明利气鼓鼓到往回赶。他非要骂上曾伟臣几句,不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可雪实在是太厚了,脚步迈不开,这可把他急死了。他经过几番挣扎之后,终于摆脱了这段不算长的路。他好不容易来到那栋破草房门前,大声地叫喊着:“该死的伟臣!自己搞累了,还在睡大觉!难道你不知道小帆帆一个人上山了吗?你就不担心孩子会不会出事!自己也能睡的着觉!”
曾伟臣不知道门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起身一看,睡在自己身边的小曾帆,怎么不见了。他立马翻身起床,披上一件破棉袄就下了床。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的场景,让他吓了一跳。嘴里不停地说:“这下糟糕了!怎么,一个晚上,就下了那么厚的雪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鬼天气!”当他看到袁明利时,又马上问道:“我家帆儿怎么拉?”
“难道你是死猪呀!他一个人,已经上山啦!你还不赶快把他叫回来!这孩子,我可叫不动!这么厚的雪,挖什么地瓜!”
曾伟臣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顾不着再添一件衣服,就匆匆地往山上赶,也顾不着袁明利在说些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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