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在沉睡的人,金溪儿抿了抿唇,收拾好自己出了房间,不出意外看到银海守在门外:“会阻止我吗?”
“银海不能做的事情,希望公主三思而行。”他处于矛盾自责中,月如毕竟是他曾全心付出的人,可眼下忠信二字快要把他压垮。
金溪儿不由苦笑:“他怎么狠得下心,毕竟是他爱过的人,我只不过是在帮他做决定。”
“那…鹰王爷?”银海为难的看着眼前平静的人,心里不知该作何感想。
“我要救他,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要尽我所能。”金溪儿沉下声,下意识的回头看着身后紧闭的房门:“我点了安神香,两个时辰他是醒不过来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银海点了点头:“知道了,那你小心。”
金溪儿细不可见的点了下头,急匆匆的离开了,银海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轻轻一叹,转过身就看到刚刚还紧闭的房门已经被打开,漓月整个人慵懒的靠在门前,眯着眼睛似笑而笑。
“国主。”惶恐的跪在他面前,想要说的话都哽在喉咙,浑身冒了一层冷汗。
漓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哼笑道:“我真不该给她太多自由,你看看,她一点都不在乎我。”
“不是的,公主只是太过仁义。”银海焦急辩解的语言显得格外苍白,看着漓月更加难看阴沉的脸色,有些无奈的低下头。
“准备一下吧,送他们上路。”漓月轻轻勾起唇角,卷起残忍的嗜血的笑意,食指轻轻一勾一拉,半敞着的衣衫规规矩矩的贴合在他修长的身体,包裹着他健硕的身材,那抹凌厉而残忍的眼神让银海心生胆寒。
金溪儿匆匆赶到关押故儿的地方,对于她的到来故儿一点都不惊讶,反而一切都很顺从的听之任之。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金溪儿有些恼他冷淡放空的姿态,也不忍心说些重话。
故儿舔了舔干涩出血的唇瓣,苦笑道:“小姐姐,你不该来的。”
“你放心,是他让我来看看你,我就趁这机会让你离开这里,他也不会多说什么。”金溪儿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他往更深处走去,故儿猛然顿下脚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要带我去哪?你要做什么?”
金溪儿也没回头:“我在他睡觉的时候点了安神香,一时半会他醒不过来,死了的也活不过来了,活着的就让他们好好活下吧。”
“你要放他们离开?”故儿的声音陡然提高:“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给你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金溪儿无可奈何的回头,看着他苦笑:“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也知道,我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再也做不到一切好像都没发生一样,我快被折磨的疯掉了。”
“你会后悔的。”故儿隐隐不安:“你一定会后悔的。”
金溪儿扯开嘴角笑了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帮不帮我?”
故儿深吸一口气,苍白的脸色染上了红晕:“帮,我已经后悔了。”
关押鹰王的地牢阴暗潮湿,四周都是密不可防的机关暗器,故儿小心翼翼的关掉一个又一个机关陷阱,两个人平平安安的度过了长长的幽道。
“如果我不答应帮你,你不会真的打算自己闯进来吧?”故儿关掉最后一个机关,打开面前的铁笼,调笑的看着身后紧张兮兮的人。
金溪儿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当然不会,我有那么蠢吗?”
故儿苦笑着扯了扯嘴角:“是啊,这里到处都是机关陷阱,根本是插翅难逃,只有一心求死的人才会闯进来吧。”
“白信天就是死在这里了吗?”金溪儿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悲伤和难过,敏感如她,猜想故儿念及环儿,想到了白信天的死,心里又是不舒服吧。
“这里每个机关,都是我亲手设计的,所以…他也算是死在我手里了吧。”故儿苦笑着低下头,暗道中看不到光线,墙壁上的水晶灯微弱的光衬不出他的表情,可那股浓浓的悲伤带着可以闻见的绝望却让人心如冰窖般寒冷。
“别这么想,没有人会怪你。”安慰的话不起丝毫作用,金溪儿只能安静的沉默着。
“好了,过了这个铁门,前面就是密牢了。”故儿侧过身子,眼睛看着地下,声音空洞没有一丝起伏,金溪儿心里升起一股恐惧,咬了咬唇不安的开口:“你不跟我一起进去?”
“那怎么可以?这个铁门只有在外面才可以打开,我们都进去,那就谁也出不来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故儿忽然像是原地复活,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升在半空的铁门:“你进去吧,我守在这里。”
金溪儿点点头,看着眼前没有一丝光亮的阴暗,硬着头皮迈出了脚步,寂静的暗道里只有两个人不轻不重的呼吸声,踩在脚下坚硬的石板地上的摩擦声显得格外刺耳。
没有多久的时间,金溪儿扶着虚弱不堪的鹰王从暗处走来,故儿眼皮子动了动,没有开口也没有帮忙,只是在前面引路。
走在前面的故儿忽然停下,金溪儿几乎撞到他的后背,有些疑惑更显烦躁:“怎么停下来了。”
“小姐姐,后悔吗?”故儿听着外面嘈杂的脚步声,心里早就洞悉了一切,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回头看着身后一脸不解的人:“你知道吗?走出这里,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金溪儿依旧不明所以,半昏迷半清醒的人发出一声低吼,像是隐忍难耐痛苦的哀嚎声,金溪儿接着微弱的光线隐隐看到鹰王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心生愧疚,语气也更加急躁:“好了,先离开再说吧。”
说完,也不等着他,自顾自拖着鹰王走出了不见天日的地牢,她去万万没有想到,等在外面的不是自由,而是永无止境的囚禁!
漓月冷着脸站在人群中央,黑压压的禁卫军把地牢的大门团团包围,有种窒息的压迫感逼得她浑身僵硬在原地,做不出任何表情。
故儿慢吞吞的从她背后走出来,看了一眼已经无法管理表情的金溪儿,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径直来到漓月身前,跪下:“没有我的帮助,小姐姐不可能闯进暗室救人的,我愿意一人承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漓月的脸色晦暗不明,冷冷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他,眼神再一次定在金溪儿的身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金溪儿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脚下不稳,怀里的人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痛苦的**着蜷缩起身体,金溪儿无力的看着脚下缩成一团的男人,苦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做?”
“我以为你会舍不得,你怎么可以舍得?”漓月似笑非笑的扬起唇角,缓步来到她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抬起,逼着她与自己对视:“你怎么舍得丢下我?怎么舍得丢下念儿?难道你真的要带着他离开吗?”
金溪儿一脸愕然,拼命的摇头:“不,我没有,我…只是…。”
“你只是舍不得他死。”急切的辩解被他清冷的声音硬生生的打断,漓月嘴角抿了抿,用力的甩开她,不屑地哼笑道:“我给过你机会让你忘掉,我也提醒过你,我不喜欢你心里有别的男人,为什么不听话?为了他,你都愿意委身于我,这么些天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打算背叛我?”
金溪儿听着他离谱的话有些生气,他怎么可以这么冤枉自己,怎么可以侮辱自己对他的感情,难道自己的付出,连他一丁点的信任都不曾得到吗?心里失望大于伤心,愤怒越过理智,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委屈的哭出来:“漓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从来没有要…。”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又是硬生生的打断她的解释,在漓月看来,她的解释都是在试图掩饰自己,心里像被刺穿了一个洞,冰冷的被人灌进了沙子,密密麻麻的疼。
金溪儿一口气卡在胸口,半天才吐出来,她微低着头急促的喘息,委屈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紧紧捂住胸口,那个地方憋闷的难受,让自己快要窒息而死。
抬起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满满是失望带来的绝望:“你就这么看我的?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你对我,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的信任?还是自始至终,你都只是在试探我?包括今天故意假装昏睡,让我像个小丑一样任你耍着玩?”
看着她通红的双眼里盛载的都是绝望至极的伤心,漓月的心里一窒,差点忘记呼吸,几乎是逃开她的眼神,冷冷的别过头去,她充满绝望的质问声声敲在心尖上,疼的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
金溪儿扯开嘴角,笑的凄惨:“你一直在等今天吧,从一开始你就没有信任我,你不杀他,是不是一定认为我会跟着他离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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