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儿只是一瞬不顺的盯着他看,好一会才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他:“漓月,我在乎,我不想你看别的女人,我更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你,只要想想你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我的心都疼啊,我一点都不大方,我说的都是假话,我在意的要死,我凭什么把你分给她们,你应该只属于我啊,我就是这么小气,我想自私的用你对我的爱任性、耍赖、胡闹、甚至霸道一点,可我怕…怕你厌恶我,不喜欢我。”
漓月松了口气,紧紧的搂住她,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我知道,你就这样就好,用我给你的爱去任性霸道,那么活生生的你,才是我喜欢的你。”
金溪儿吸了吸鼻子,止住了哭泣,仰着脸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漓月没好气的拿头轻轻撞了她一下:“你这个笨蛋,看你哭得难看死了,明明是你先把我推给其他人,我还没有伤心难过,你倒是哭得跟我欺负了你似得,还让我这么心疼。”
金溪儿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故意揉了揉不怎么疼的额头,小声嘟囔:“我只是怕你觉得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那么完美。”
漓月心里一动,满满的都是抑制不住的喜爱,真是爱惨了这个人,现下有一股冲动,把她揉碎了吞到肚子里,偏偏眼前这个人可是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真是舍不得在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金溪儿被他炙热的视线瞅的有些不自在,扭了扭身子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眼神好恐怖。”
“刚刚我在想吃了你。”漓月就这么头脑一热,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他说的吃真的是张开嘴巴吞到肚子里,可是听到金溪儿的耳朵里,却变了个味道,脸颊被他的话弄得通红,左右躲闪神色羞恼的开口:“你…你真是…下流。”
漓月被她的话弄得一怔,后知后觉领悟到她可能又一次误会了自己,索性把人压在身下,既然已经误会了,那么就顺着误会顶风作案,看着身下人羞赧的涨红了脸,双手推拒着自己,故意笑得邪恶:“我只是在向你证明,我刚刚真的在想吃了你。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来不及反驳的话都被吞咽在缠绵无尽的亲吻中,金溪儿累的手指都不想挪动半分,低下头去亲吻熟睡中疲累的爱人,轻如鹅毛的亲昵惹得睡梦中人,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双手挥舞推开了他的脑袋,无意识的呢喃着,吧嗒了两下嘴巴,背过身去,把脸埋在了枕头上,看着她如天使般安静的睡颜,按耐下膨胀而出的爱意,轻轻的闭上眼睛,嘴角弯起:“我要的不是去珍惜,我是要守护你。第一时间更新”
睡吧,我的天使,我会守护着你,让你只属于我,也会守护好我自己,让我只属于你!
后山显得格外寂寥,满山生机盎然的葱郁也抵消不掉那种一旦踏入,从心而由来的荒凉悲伤,踏着雨后泥泞的坡路,深浅不一的脚印一排排被遗落在身后,更添伤感。
“为什么把她葬在这里?”看着眼前的孤坟,金溪儿忍不住悲伤,幽幽的叹了口气:“一个人...很孤单。”
漓月抿了抿唇角,轻轻的挽起她冰凉的手,缓缓的攥在手心,不发一言。
身后保持一米外距离的身形一晃,显得有些狼狈,拳头握紧又放开,淡淡勾起苦笑:“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也没什么。”
漓月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眯着眼看着眼前孤零零的墓碑,忍不住悲怆:“为什么墓碑上连个名字都没有?”
银海微微躬身,一来表示自己的尊敬,二来想要掩饰自己过于放纵的伤心欲绝,他不该有这个表情的,勉强压下心中蹿起的苦涩,缓缓开口:“银海没有资格,主子更希望是国主亲自完成吧。第一时间更新”
漓月阖上了眼帘,把眼底浓烈的悲伤掩藏,声音低哑:“她有没有什么话留下?”
银海迟疑的点点头:“是,主子说她不后悔。”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出口,又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情去回忆,那一刻心底生出一股疼痛,像是藤蔓紧紧把他缠绕,生出一股子窒息。
金溪儿微微蹙眉,侧头去看男人的脸,握着自己的那双手轻微的颤抖,紧闭着的眼角下缓缓流下了泪,蜿蜒在脸上留下了一片冰冷。
“我爱她。”漓月忽然睁开双眼,嘴角微笑的看着身边暗暗为自己担心的人,轻轻眨了下眼睛,眼泪又一次滚在脸颊,他却浑然不觉,声音染上了岁月的沧桑,像是陷入了回忆,喃喃开口:“我真的好爱她,从小到大似乎认定了,这一辈子都要好好的爱她,和她在一起,好像理所应当的存在,所以那场无可预计的失去让我几近濒临疯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金溪儿舔了舔干涩的唇角,专注的凝视着他的脸,陪他一起陷入回忆,双手用力的回握住他,如果说不嫉妒,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太过矫情,可是真的要去介意,她又不舍得不去在乎他的感受,这一刻,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陪着他,为一个死去的爱人,默默流泪,缅怀哀悼。
“爱是爱了,可还是成为了不可挽回的悲剧,我可以原谅她的欺骗,原谅她的背叛,原谅她的伤害,却无法原谅她...杀了我最亲的人,他才十七岁,还是个孩子,她明明知道漓落和我相依为命,为什么她一点都想想我?”漓月痛苦的喘息着,被他握着的手有些痛,却还是更加用力的握紧他,心口上也被他的话牵起了回忆,然后被时间治愈的伤口再次被撕开,鲜血淋淋,原以为早就不痛,现在只要想一想,都有一种窒息的难过,让她无处躲藏,原来自己还是那么的想念他,那个还是个孩子一样阳光灿烂的男人,那个大声说着要陪着自己私奔的男人,想得心都疼了。第一时间更新
漓月不知何时放开了手,轻轻蹲下身抚着一片空白的墓碑,嘴里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看着他留在视线里的侧脸,神色淡然,眉宇间也化开了永远凝成忧愁的眷恋,那种神情是真的放下了,也原谅了吧。
金溪儿不知道后来他在月如的墓碑上留下了什么,她只是看着他从后山回来,然后紧紧抱着自己,没有哭却红了眼睛,没有说什么,金溪儿却觉得他好像有千言万语,只轻轻的化成一个拥抱,好像要海枯石烂。
随着季节轮替变迁,一转眼,那个四年前呱呱落地的女娃娃,已经咿呀学语,牵着一脸苦大仇深的漓念儿兴奋的朝着金溪儿跑过来,那让人心里柔软成一滩水的孩子正是故儿和自己贴身侍女阿狸的女儿,故儿和阿狸都是孤儿,不知道父母何人家乡何处,金默默刚刚出生的时候,夜里一直哭个不停,碰巧一日金溪儿留宿,把这个哭的撕心裂肺的婴孩抱了怀里,小家伙忽然停止了哭声,一双可怜兮兮盈满泪水的大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就这么咧开嘴笑了,众人大大称奇,赞叹她与女娃颇有缘分,自那以后,整日哭闹的婴孩忽然安静乖巧的不象话,由此,漓月赐名默默,金溪儿存了私心,予了自己的姓氏,大家好奇为什么要让她姓金,金溪儿只是笑笑,说喜欢这个字,也让小女娃随着念儿称呼自己妈妈,时间一长,也就没有人在认真追问了。第一时间更新
伸出手把那个小身子揽在怀里,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宠溺的开口:“你看看你,跑了一身汗。”
女娃娃不满的蹭了蹭鼻子,回头怯怯的瞄了一眼漓念,小心的开口:“妈妈,默默很乖,可是念儿哥哥还是不喜欢默默。”
金溪儿看着小孩子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心一下子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刚准备开口说什么安慰话,就听到漓念压低怒气的反驳:“金默默,你不要乱讲话害我挨骂。”
默默小嘴一撅,泫然若泣:“我没有乱讲话,你是没有说过喜欢默默啊。”
漓念抽搐着嘴角,后槽牙磨得咯吱响:“我又不是你,整天把喜欢谁挂在嘴边上,真是..。”
金默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歪着头一脸求知欲的接话:“真是什么?念儿哥哥怎么不说话了。”
漓念翻了个白眼,几乎都要晕过去,金溪儿点到即止的停止他们之间眼神上的交流,偷偷地瞪了念儿:“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着妹妹怄气。”
“妈妈,你偏心。”漓念哪里还顾得身份大体,恶狠狠地看着一脸窃喜的小人:“你这个烦人精,以后不准你再来烦我。”
金默默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哇哇大哭,金溪儿想要斥责几句,漓念儿已经甩袖离开了,只留下一路的碎碎念,不过更加让她下了决心,绝对绝对不会再考虑,昨天晚上刚刚答应漓月的那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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