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说话。袭若想大抵是个哑巴的乞丐罢了。不过自己今日是有些唠叨了。靠着墙壁。突然想到。在这个世上有那么多可怜的人。而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想到这里。心里倒是有些许安慰。
正思索间。听到微微响动。转身去看。那乞丐居然隔着铁栏递过來一个很精致的盒子。袭若接过。端详了很久。对着他嗔怒道:“怪不得你被抓了來。这是你偷得吗。”
那人摇摇头。表示不是。袭若也摇摇头。表示不信。最终那个乞丐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袭若慢慢打开。一阵香气扑來。是“梨花糕。”
她微笑着看着那个善良的乞丐。“该不会这么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刚好偷了袭若最喜欢的梨花糕了吧。我还真是饿了。”
那乞丐见袭若很是开心。也点点头。袭若对着他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在这里还真是饿极了。”一边吃着还不忘一边劝慰。“以后不许再偷东西了。以后要是饿就去景王府找我。”说到这里。她的嘴里满是梨花糕。却停了一下。最后。用力吞下那些梨花糕。道:“算了。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在那里。”
那个乞丐就那么巴巴的看着袭若吃着。袭若的吃相真的不能恭维。最终她递一块给他。“你吃吗。”
那人使劲摇摇头。然后摸摸自己的肚子。表示自己吃饱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袭若半信半疑。想到在自己这么潦倒的时候。还有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静静的陪着自己。也算是不错的事情。
袭若吃饱了便靠着墙坐着。突然转过头。看着那个乞丐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那个脏兮兮的乞丐摇摇头。袭若才想起他是不会说话的。便苦笑道:“其实有沒有名字真的无所谓。那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我们的一生遇到那么多的人。或许很多年后我们真的忘记了很多人的名字。但是有些记忆却是忘不掉的。”比如爱情。比如不舍。这些她沒有说。被关在了天牢。她反倒镇静了。她知道在这个地方很少人能找到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但是她错了。
当狱卒丢给她一个食盒时。她想或许是景亦宸送來的。因为很少人知道她在这里。只是狱卒撇嘴道:“你命真好。被皇上关在了这里。还有人花钱给哥几个。给你送食盒。”
袭若拾起。狱卒骂骂咧咧的离开。她却不明白了。花钱。如果是宫中之人。如果是景亦宸他们。那些狱卒们巴结还來不及呢。怎么会收钱办事。
她正想着谁送的时。一旁的乞丐便一一啊啊起來。袭若轻轻笑了。“原是我吃了你的东西。现在你是饿了吗。”
那人这次沒有点头。也沒有摇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袭若便打开食盒。是简单的几样小菜。她慢慢递给乞丐。乞丐立即接过。却沒有吃。而是抓來一只老鼠。放在餐盘上。不一会。那小老鼠便沒了动静。
袭若手中的食盒掉落。里面的其他小菜也洒了一地。是谁要置她于死地。她不明白。她想不通。眼神专注的看着那只已经死去的老鼠。
夜昼回到景府的时候。景亦宸正站在院中。而白依也在她身边依偎着。白依的眼神看起來很怪异。夜昼沒说话。转身准备离开。
“师父。见到我们怎么要走啊。王爷想和你商量件事情。”白依的话传入夜昼耳边。夜昼停下步子。
景亦宸沒有看夜昼。反而看向今天一天都很奇怪的白依。他不经意的推开了她的手。“依儿。你这几日是怎么了。”
白依沒想到景亦宸观察入微。她摇摇头。满脸的沮丧。正准备转身回屋时。手却被景亦宸拉住了。也听到轻轻的笑声。景亦宸道:“依儿又耍小孩子性子呢。”说完拉着白依走到夜昼面前。道:“师父刚才依儿对我说。想要和我先定亲。然后几月后成亲。”
夜昼的神情变得惊讶。他沒想到白依的心思如此的重。他看向白依。白依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那是一种报复吗。可是她现在报复的不是自己。而是天牢中那个无辜的人。第一时间更新
“师父……”景亦宸见夜昼神情不对。便继续叫道。
夜昼缓过神來。反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道:“定亲的事也就是像你老子要张赐婚圣旨。这事你们看着办吧。宸儿。师父有话对白依说。”说完。不顾白依是否愿意。便直接拉了她出了景府。
在景府外。一个老头子在和一身白衣的倾城女子面对面站着。四周并沒有其他人。
“依儿。你做的太过分了。在这个时候。皇上是不会允许你嫁给景亦宸的。你只不过……”他的话沒有说完。他不想说出來伤着白依的心。
白依的神情看起來很沮丧。她扬起脸庞。“对不起。”
她三个字说的很诚恳。夜昼顿时也沒了脾气。白依沒有想过要和他吵架。她慢慢的走近。看着夜昼的脸庞。“师父。你是景亦宸的师父。也便是依儿的师父。我知道我爷爷的死怨不得旁人。依儿不该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你身上。”
夜昼听完白依的话。也有些心酸。他叹口气。“皇家的斗争。卷进去太多人。当年害你爷爷之人也定是为了灭掉宸儿。这样说來。你变成现在这样。跟我们脱不了干系。”
他说完。白依却轻轻的双膝跪地。夜昼立即去扶。白依却制止了。她叩拜行礼。“师父。依儿只求能留在景亦宸身边。就算他记起了明袭若。把我丢在一边。我也无怨言。”
她的话句句出于真心。夜昼在一旁看着她。也着实有些心疼。“罢了。随你们吧。如果宸儿真的爱你。师父也无能为力。只希望袭若那丫头能容得下你。”
他说罢。最终扶白依起來。带白依來到了后山一处清净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坟冢。夜昼道:“这便是你爷爷的坟冢。本來带到京城。本以为能救活。却在不日前去世。时间仓促。师父也算厚葬了他。”
白依点头。慢慢的踱步过去。许是上天也感觉到了白依心里的痛楚。第一时间更新淅淅沥沥的下了起來。现在不是很冷的季节。也不算冷。
白依在坟冢面前直直的跪着。夜昼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她的身上已经湿透。夜昼也是。他想陪着这个丫头。他也在想是不是一开始就是自己错了。他抬眸。雨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似乎看到白依双手握拳。浑身颤抖的样子。但是等他走近。白依听到响动。回头。看起來很平静。她起身。过去搀着夜昼道:“师父。我们回去吧。”
“丫头。你沒事吧。刚才……”他好像分明看到这个丫头浑身颤抖的样子。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
“我们回家。第一时间更新”白依嘴边浅浅的笑意。夜昼点头。雨还是下个不停。但是两人的脚步却缓慢的行走在大路上。每个人心中都略有所思。
白依和夜昼再次回到景府时。景府管家正焦急的等在门口。看到夜昼师父回來。他赶紧上前道:“您可回來了。刚才紫杉公主來过。和王爷在书房中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出去了。可是待公主走后。王爷便一直不说话。捂着头。看起來很痛苦的样子。像是很疼的样子。”
管家说完。夜昼立即回景亦宸书房。果然如管家所说。景亦宸一直捂着脑袋。旁边案子上是一副画。画中一个女子低眸整理中院中一角的兰花。而身后站着一个腰间挂着一支箫的人。那人正专注的看着那女子的身影。充满爱意。画画的人技艺很高。画中的两人和景亦宸和袭若很像。他也呆住了。
“师父。我的头很痛。”他的声音低沉。但是压抑不住他的痛楚。
白依小跑着进來。简单的扫了那幅画一眼。直接上前便把那幅画撕了粉碎。扔在了外边。道:“谁在这弄了这幅奇怪的画。”
她的画说的很轻。但是景亦宸大步上前。紧紧的抓住白依的肩膀。他的眼神看起來很恐怖。白依从未见到他如此生气的模样。
“谁允许你撕了那幅画。你把我的袭若还给我。”他的话说的狠厉。但是听到“袭若”二字从他口中说出时。夜昼和白依都有些震惊了。
他的眼神冷漠。但是也很涣散。他突然松开了白依。慢慢蹲下。捡起被白依撕的画。白依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夜昼。夜昼摇头。表示自己也沒办法。
二人正对视时。听到管家一声惊呼。两人回头。景亦宸此时手抓着那些画晕了过去。夜昼立即上前和管家一起抬景王去了卧室。
夜昼简单摸了他的脉象。知道是气急而至。便留白依在卧室照顾。带着管家出了房门。管家叹口气。准备出去请大夫。
夜昼拦住了他。并告诉他沒有什么大事情。管家是相信夜昼老头子。便点点头。手中还拿着画的碎片。无奈道:“我刚才进來看过。这幅画是画的王妃和王爷。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王妃沒有都会抽出时间整理那些她最爱的兰花。而王爷总会在她身边静静的陪着。大抵这些记忆太过深刻。是忘不掉的。可是师父。为何非要如此呢。王妃是多好的人。这样只能让王爷和王妃更痛苦罢了。”
管家平时是看在眼里了。看王爷这样。也不得不说了。他说完。见夜昼沒有反应。知道定是自己说多了。想來师父也是为王爷好。大抵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一个管家不明白罢了。说罢。无奈摇摇头离开。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