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顶着太阳行走的一群将士,凌箬不由得感叹,果然啊,王爷神马的很好用!一呼百应的,连出个门都能弄出这么大的阵势。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感受着某人释放出的凉气,凌箬眯起了眼,如此好的机会,不懂享受的是笨蛋!昨夜,这该死的隐疾折磨的自己一宿没睡,得抓紧时间补充睡眠,养足精神!凌箬可没忘记,这“可爱”的身体,有着惊人的天赋,偏生这隐疾也极为磨人!想起之前几个被隐疾磨死的这句身体的前主人,凌箬嘴角一番抽搐,还好,现在有了希望,不然就自己这样的,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就没有活着的**了。那让人痛的半死又无可奈何的滋味……
“宝羽,莫要再忙了,快歇息一会。”听着宝羽摆弄茶杯的声音,凌箬有些无奈,也不知道这妮子是怎么了,如此反常。不过她的话效果很好,原本忙碌的的女童瞬间不动了,拄着胳膊看向车里的那一男一女。眼中闹着光,让人不明所以。
而安诺一如既往的沉默,唯有望向某只的时候眼神透出温柔,大手抚上某只的头,感受着那种别人带不来的温度。夏日天黑的晚,到达祁城的时候天色还亮,安诺令一众人休息调整。自己带着懒得像只猫的凌箬逛着祁城,也不知逛了多久,天色隐隐发暗,凌箬在安诺的身上蹭了蹭,这才渐渐清醒过来,也不知之前半睡着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
睁开眼,凌箬发现自己在一条陌生的大街上,天色虽晚,此地却极为热闹。“呜?诺诺,我们怎么在这里?马车坏掉了?”感觉到身旁人的气息,凌箬疑惑的看向他,满脸的疑问,完全忘却了之前下车的情景。
“你刚刚在做什么?”安诺看着眼前不明所以的女子,嘴角抽搐,这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神奇的人?难不成刚刚她是被人附身了不成?
“我?刚刚在做梦啊!我梦见诺诺了!”说到这里,凌箬一阵兴奋,梦里她又见到了她亲爱的家人,磨着诺诺陪自己逛街,然后诺诺果真无奈的应了她!只是后来,自己好像莫名其妙的睡着了?
安诺扶额,感情自己被人家一个梦,忽悠的逛了半天?不过,梦见了自己,好像还不错的样子!看着她,眼神中有溺宠,有包容,有无奈,甚至有一丝得意……独独没有不满和责备,就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所以才会第一次见面就动心了吧!?只是这迷糊的样子,着实让人无奈。温热的手掌揉了揉凌箬的头,“前面有家酒楼,味道不错,领你去尝尝!”想到睡了那么久没有吃东西,安诺敢肯定,这妮子饿了!
果然,原本享受抚摸的某只,顿时眼睛一亮,拉着安诺向前走去。凌箬边走边寻着安诺口中的那家酒楼,无意间目光扫向了人群聚集的地方,一声惊呼。
“啊!诺诺,你看那里!”安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个身着囚服的女子被人架在高处,下方是刚刚点燃的柴堆,反观那女子,神情冷漠,仿佛即将被烧死的不是自己一样。毫无疑问,这是此地在施行火刑,竹逻国的火刑乃是给穷凶极恶之人设下的,安诺虽有诧异,却无心理会。如今,自己所在意的有那一人就足够了。
安诺觉得自己正被人拉向人群,沉声问“你想去救她?”虽然救个人对他来说很容易,可是以他们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多管闲事。收回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前的女子身上,发现,她似乎有些兴奋,果然,自家的小王妃心太软了!
“为什么救她?”凌箬的语气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
安诺一愣,自己猜错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麻烦。看着自家王妃的兴奋样,安诺觉得自己过去那些年加起来,恐怕都没有最近的情绪波动多。
“你那么兴奋是何故?”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一问一答间,他们走到了人群最接近火堆的地方。
“我还是头次见活活要被烧死的人啊!”凌箬说着,不由得想到自己前世,活了那么大,身边也时不时发生些死亡什么的,可即便是和自己极为贴近的地方,她都不曾见过那传说中的尸体,这对于一个好奇心极重的人来说,太痛苦了!虽然明知道不见到才好,可就是止不住好奇。每当夜深人静偷偷看那些恐怖悬疑的东西时,那种害怕又兴奋的情绪……
那种感觉当真是诱人!也不知道自己骨子里是不是隐藏着黑暗分子。
兴奋中,凌箬忽略了自己的声音大小,引得周围一群人看向她的眼光极为诧异,随即她的周围呈现一种真空的状态。而火堆上架着的女子表情也因她的话有了裂痕,望向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探寻的味道。
此刻的安诺也陷入了惊愕中,忽略了周围的异动,随即感到惊喜,自家的,果然是与众不同!
“蛇蝎心肠!”幼稚的童声在众人耳中响起,引回了一些人的思绪,安诺目光一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噗嗤……”凌箬被孩童的话逗了,只顾着笑,全然不在意周围的目光。
“你笑什么!”说话的依旧是那个孩童,此刻,场上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忽略了火上的人。火势越来越大,犹如一面火墙,外面全然看不清其中的情况。
“白痴。”凌箬笑着说了一句,随即表情懊恼,“可惜了一场好戏!”说完拽着安诺离开这里,全然不理会身后那孩童。
酒楼雅间中,女子斜靠在男子身上,眯着眼,享受着。
“你今天为了救人!”安诺想着那个悄然离去的白影,语气肯定。看来对自家王妃还是不够了解啊!
凌箬笑嘻嘻的蹭了蹭身旁的男子,知道这招绝对有用,果然,原本表情严肃的安诺瞬间融化了。“也不全是,我看她的模样不似在等死,旁边又没有打算就她的人,应该是那人自己有办法逃脱。我吸引那些目光不过全是帮她打了掩护,她如果顺利逃脱便是欠了我的,若是没有,也无关紧要,还能看场好戏。说着,话锋一转,诺诺~饿,”解释完,秉承着卖萌无敌的精神,凌箬开始了撒娇美人计!
有道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安诺动作轻柔的把菜喂进了某只的嘴巴,某只的表情活脱脱像只狐狸,嘴角微微扬起。突然间,一阵剧痛袭来,该死的,提前了!凌箬咬着牙不肯叫出声,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只是为了,不让那个人担心……
很快的,安诺发现了身边人的反常,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紧闭的双唇,还有满脸的汗水,心中一阵焦躁,虽然不曾亲身体会,可是看着身体的主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可以想象有多痛苦。该死的,她难道不知道叫出声会好过一些么!真不知道她这该死的坚持是从哪里学来的。将人搂在怀里,手掌与她相握,安诺只希望这样对她有所帮助。想到曾经为了逃避折磨,让人打晕自己免去痛苦结果死掉的人,安诺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一样无助。也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儿呼吸渐渐平稳,脸上的苍白示意着安诺隐疾一日不解,他心爱的人将受一日折磨。紧紧的握了握凌箬的手,安诺眼里透出坚定之色。
凌箬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着床上,回想起昨夜,明白自己是呗安诺带回来了。想要抬起手,发现手正被人握着,而安诺正坐在床边,眼睛中带着血丝。
“你醒了!”凌箬怀疑自己是听错了,自己不过是受完摧残睡个觉醒了而已,这家伙为什么欣喜?不过看着对方为了自己一夜未睡,心中有些悸动,诺诺……
凌箬望向窗外欲亮未亮的天色,身体向床里挪去,“你歇息一会吧!白天还要赶路呢!”毕竟是因为自己,怎么也要给些回报不是?
安诺也不推迟,反正迟早是自己的女人,既然她如此主动……
于是脱去外衣,躺在床上,将某只揽到怀中睡了过去。凌箬知道男子必是昨夜累坏了,也不反抗,又向他怀里钻了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