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秦风大大的笑脸。
然后,他看到秦风身后的一大堆彩色的,或可爱或漂亮的袋子,充斥着自己小小的房间。
楚楚揉揉惺忪的眼睛,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秦风托着下巴痴痴地看着他:“我和陆恒都有彼此家的钥匙。”
“哦。。。。。。”
“医生怎么说?好些了吗?”
“没什么事,医生说能醒就没有大碍。”
“看看,总不让我看到一个完好的你。”
楚楚随便笑笑。
秦风心疼地看着他,转而又问,“楚楚,想报复吗?”
楚楚想了想,说:“我又没权没势的,怎么报复啊?”
“我有啊。”
“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吧?”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楚楚摇摇头:“别因为我。。。。。。”
“楚楚,敢动你的都不是我朋友了。”
“我已经没事了。”楚楚把目光扭向窗外。
秦风看他心情低落,也不能再拿旧事刺激他,往伤口上撒盐,干脆将轻快的气氛进行到底,便又咧开了嘴,“楚啊,我一听到你出事,就抛下手头的一切事赶来了,回去肯定又要挨我老爹骂。”
“所以呢?”
“所以快奖励我一下。”
楚楚压压蓬松起来的乱毛:“怎么奖励啊?”
秦风指指自己的脸颊:“亲一个。”
楚楚把手边的枕头砸向他的脸,得个正着:“没点正形。”
“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我能有什么好消息?”
秦风听了以后便一屁股做到楚楚身边,毫不客气地搂过他,隔着毛茸茸的睡衣,对方温软的触感让他一阵心动:“你怎么就不能有好消息了?你要是跟我在一起,天天都能听到好消息。”
楚楚往开躲:“君子动口不动手,您老直说就行。第一时间更新”
“你升迁了。”
“啊?我可没什么业绩啊。”
“是陆恒,他官至二把手,你也荣升总经理助理了。”
“这是。。。。。他的意思?”
“是的。不过你也别因为这点恩惠就觉得他有多好,你跟他在一起,没一天不受伤的。”
秦风不似陆恒自己创业,徒手闯天下,而是接管了他父亲名下的一个房地产事业,经营实体经济,虽然他不常参与各项事务,但因左右逢源,人际网编织得极为出色,倒也让秦家旧业二度逢春,风生水起,更是为自己闯下一片天地。第一时间更新
楚楚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人各有命,这遭时者小善必达,不遭时者无所容焉啊。
可是秦风,他对自己却从没有架子,对其他人也是。
听陆恒说,秦风匿名做了很多慈善事业,并很少和其他人提及。因为他的随和亲切,初识他的人也很少能看出来他是房地产大亨,更不会有人知道他在床上的阴暗面。抛开某些不良因素,这人总体称得上面似江南,心如北国。从这点来讲,楚楚还是很欣赏的。
既然他对自己好,自己总端着也不是事儿,所以楚楚笑着转了话题:“你买了一大堆什么啊?”
“吃的喝的,我知道你好这个。”
楚楚一翻白眼儿:“我的情趣高雅着呢,别把自己的特质强加到别人身上。”
秦风笑笑:“咱俩这是熟了?还能互相开玩笑了。”
“没熟没熟,您贵姓啊?”楚楚笑着和他逗乐。
这时,门砰的开了。
来的人面色铁青,声音彷如灰沉的深海,陆恒毫不客气地说:“秦风,以后不要随便进我家。”
秦风随之不客气地迎了上去,“为什么?金屋藏娇,怕偷怕抢啊?”
“我主要不放心你那一身的性曱虐因子,楚楚和你呆在一处会有事。”说罢,便绕过秦风,坐到楚楚的床上,“他没动你吧?”
楚楚低着头,没说话。
陆恒的眼神深了深。
“不要小人之心了,楚楚不愿意,我就不会动他一根手指头。”
陆恒嗤笑一声,“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惦记又如何?好东西自己不去珍藏,还不准别人爱惜,陆恒你不都名草有主了吗?还不甘寂寞地看着锅里的,楚暮是受不起你那逞不尽的**吗?”
陆恒这次没搭话了,而是敏捷地看了眼窗外,然后紧紧将楚楚抱在怀里,电光火石之间,一个三百六十度转体翻转到床沿边,将他护在身下,并及时从腰间抽出金制皮带扣,准确无误地挡住了那颗致命的东西。
枪被调成了无声,子弹借着窄窄的窗户间隙飞进来,发出者可谓是枪法精准,见缝插针。不到眨眼间,便只有清脆微响的金属碰触声划破沉寂。虽是微响,楚楚却能隔着陆恒这堵肉墙感受到不小的震颤,再往上看去,陆恒举着皮扣的手由指关节开始红肿充血,至手腕处颜色渐变,像血管一样延展着,终是青紫一片。楚楚担忧地看着他,很明显,这种状况表明已是出了严重的问题。
秦风也立马反应过来,他熟练地撬开房间衣柜背面的暗锁,取出两把手枪,将其中一把放在地板上,脚轻覆在枪柄上,接着摩擦力推给了陆恒,陆恒接枪,扭头问楚楚:“楚楚,能保护自己吗?”
楚楚点点头。
陆恒笑笑:“相信你。”说罢,便将人安置在床沿后。借着方才短时间判断的敌方方位,陆恒和秦风秉着呼吸,相继快速精确地从窗户缝隙开了几枪,片刻过后,两人侧耳倾听,便同时放松了警惕。
空气仿佛又恢复了安定与祥和。
不等片刻,身后突然传来楚楚的声音:“左前方。”
陆恒下意识地移向楚楚的正前面,并抽出皮带扣护在左前的位置,秦风立马找了遮蔽物,尽量向子弹来源挡去,果不其然,左前方突然一发子弹破空袭来,陆恒反手一防,准准地将危险扼杀于面积狭小的皮带扣上。
但受伤的手却二次受创,勉强防过这一劫后,便再也不能抬起来。
秦风果断地朝着子弹发射的方向开了三枪,枪枪状似从一个角度切入,却充分考虑了对方三种不同的躲避情形。
楚楚定了定神,也确信无疑不会再有暗动作。
于是他飞快地跑向那边的陆恒,看着他淤血成堆的右手,楚楚的眼泪险些掉下来,声音尽是焦虑:“陆恒,你试着动动手。”
陆恒紧咬着下唇,脸色发白,痛的只能发出单音节的字,但听到楚楚焦虑的声音,他还是试着抬起胳膊,于是轻微地牵动了手骨,随着骨茬可怖的摩擦音,陆恒的冷汗也涔涔而下。
是撕裂骨骼,震彻关节的疼痛,他缓缓地移动,轻轻地靠墙蹲下,楚楚不敢再让他大幅度动作,便也随着他的举动缓缓挪着。
“陆恒,你坚持一下,我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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