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重新来到太极宫,却发现吕颂等人在那里。而且整个现场也被她们打扫得干干净净。见她们俩到来,急忙向她们行礼问安。
宝如见来迟了一步,不禁怒道:“吕颂,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清理现场?难道有什么东西怕被发现?”
吕颂对她过激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怎么啦?宝如姐,这是吕太后命令我们做的啊,这太极宫烧成这样,难道不应当打扫干净吗?什么东西怕被发现?是什么东西啊?”
看起来,吕颂真地是很无辜。
“啊,你们宝如姐不是那个意思?”周爱莲怕宝如失望下会急不择言,急忙暗暗一拉宝如:“其实是这样的,先前太极宫失火时,我只顾急着跑出来,却把一样东西弄掉了,所以回来看看。宝如怕是你们拾到了,所以一时说话急了点。你别见怪。”
宝如也是联明人,听到周爱莲所说,知道自己不该胡乱讲话,立时便不说话了。
吕颂奇道:“哦,原来是周尚宫你掉了一样东西,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周爱莲笑道:“是一只金钗,其实倒也值不了多少钱,只不过那是我娘临死前留给我的。所以对我来说很重要。”
吕颂恍然大悟:“原来周尚宫掉了一只金钗,请周尚宫放心,如若我们打扫现场时发现了,一定会归还尚宫。管珍,管宝,你们刚才可曾在现场捡到一只金钗。”
管珍管宝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没有。”
吕颂道:“我也没有。周尚宫放心,我们既是吕太后的奴才,您既是吕太后的义女,那您也就是我们的主子,如果我们方才打扫现场时发现了有金钗,是断断不会偷偷藏起来的。”
周爱莲笑道:“放心吧,你们既是太后义母身边的心腹,我怎么会怀疑你们见财起意。偷偷地私藏起来呢。也许是那根金钗掉到十分隐蔽的地方,也许昨夜宫人救火的时候已经有人偷偷地将它拿走了,这样吧,我和宝如再仔细地找找好了。”
吕颂当然不能阻拦她,赶紧道:“尚宫请便。”
宝如和周爱莲对视一眼,进入了昨夜让她们俩差点没命的废墟。
吕颂她们的清理工作显然是对十分的认真负责,太极宫废墟里,不要说残香,就连香炉中的香灰都被清理干干净净。
看来想从香上找到突破口,是完会不可能了!周爱莲和宝如都非常失望。
正在这时,忽而内务府的一名小太监小贤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你们都在这儿啊,周尚宫,快,快到皇宫去。皇上,两宫太后都到了!”
吕颂惊讶道:”什么事啊这么急啊?贤公公。”
小贤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昨夜纵火案的凶手已经抓到了,并且承认了!”
“啊!”这倒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意想不到的消息。
“贤公公。”宝如抢在周爱莲的前头,冲了过来:“请告诉宝,要害我们的凶手是谁?”
“是,是。庆公公!”小贤子哆嗦着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庆年丰!”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尤其是宝如。
原来这庆年丰是内务府的两位副总管之一,也是杨太后的家乡人,一向被视作杨太后派系的重要人物。
如果他亲口承认他是纵火杀人案的凶手,那么,难道昨夜的纵火案真是杨太后在幕后指使,而不是吕太后,因为吕太后是不可能指使庆年丰去放火的!
庆年丰今年五十三岁。生得骨瘦如柴。此时他被五花大绑,跪在皇宫内的大殿之中。惊恐的浑身直打哆嗦。
由于事关重大,东宫吕太后和西宫杨太后,上任没多久的当今皇帝金贤秀。还有朝中的重臣,全都出现了。
周爱莲赶到时,廷审正要开始。
周爱莲急忙向金贤秀行礼:“臣周爱莲向皇上请安,向吕太后,杨太后请安。”
看到周爱莲,金贤秀眼中闪出炽热的光茫,按照君臣礼数回道:“平身,周尚宫,朕今日传你上殿来,是因为吕太后向朕报告说,昨夜太极宫的纵火案已经有了眉目,你是昨夜纵火案中的受害人之一,如果此案水落石出,朕必定还你一个公道。”
周爱莲再行礼道:“谢皇上。”
金贤秀也不管其他重臣都规规矩矩地站着,喝令身边的太监道:“来人,给周尚宫赐座。”
皇上开了金口,他身边的太监哪敢怠慢,飞一般地为周爱莲搬来了椅子。周爱莲也不推辞,真地就坐了下来。
众大臣都是人精,只看眼前这种情景,便知道少年皇帝对这位周尚宫另眼相看的传闻。绝不是空穴来风,心中不禁各自在打着各自的九九。
金贤秀干咳了一声:“现在开始议事,圣母皇太后,您说昨夜太极宫纵火一案已有头绪,并已捉到纵案者。是吗?”
吕太后大声道:“是的,皇上。”
金贤秀道:“请问圣母太后,纵火者是谁?”
吕太后冷哼一声:“此人已被我派人捉住,此时此刻就在皇上您的眼前,那就是内务部副总管庆年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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