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无声息流逝,落叶翻飞渲染着街道的寂寥。小雨绵延不断,已是下了好几日。
阁楼亭间,眺望而去的景色触动着心底的荒凉,繁花落尽,仅剩一枝枯丫,瓦砾片片上的流水缓缓,也只是冷风阵阵伴秋。
颓龄尚余几,谁与问苍苍?万物轮回,皆有命;人生尚有几何?
“箫哥哥,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那么你曾爱过吗?”
“媚儿,一个合格的杀手是不能有任何感情的明白吗?”
“我明白,姐姐也常这样教导。可是媚儿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媚儿,你还小。有些事情也是你必须要经历,将他忘了吧。”虹凡箫抚摸着靠在自己肩上的霓媚儿。
“可是我忘不了,每次我都欺骗着自己说已经不记得,当某一个熟悉的画面或是一句话也总能勾起有他的画面,有他的回忆。”哭的红肿的眼眶,让霓媚儿的眼泪已然流干了。
霓裳从远处走去,看见楼亭上的二人,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媚儿,你振作一点好吗?凡箫哪有那么多时间安慰你!”
霓媚儿捂着哭红的眼眶,声音哽哽咽咽:“姐姐,难道你就忘得了他吗?”
“闭嘴,你不要胡言乱语。”霓裳见虹凡箫在此也不必多言。
“霓裳,你来有什么事吗?”虹凡箫转移了话题,有些事没必要知道他也不想了解,知道的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坊主让你去一趟。”霓裳开口道。
“恩,好。”虹凡箫应了一声,转身径直离去了。
绕过长廊,鹅卵石铺过的一条小径是机关的所在,步伐未错便能顺利通过,假山下的密室里一个熟悉的身影让虹凡箫低下了头行礼:“坊主。”
一张纸条随手而出,虹凡箫眸一抬,纵身一跃接过了纸条,浏览内容后,神色微变。
抬头之时,坊主却已然离开。
夜色寒凉,洛旭尧跟着莫浅浅转前转后:“浅浅,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杀了,便什么事都解决了!”
莫浅浅惴惴不安走前走后,冤冤相报何时了?万一洛旭尧他一个冲动真把她杀了怎么办?不管她怎样为难过自己,可这都是一条人命。
“浅浅你不要走了好不好?我保证让她死的好看点。”洛旭尧只是不想留下后患,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行!你给点她教训就把她放了吧。”莫浅浅觉着出口恶气就好了,也没想非要弄出人命。
“让我在牢房呆上好几天的人,我会如此轻易放了她?浅浅你是跟我开玩笑吗?”洛旭尧说来就火冒三丈,莫名其妙顶个黑锅。
“只要她不死,你怎样都行。”莫浅浅心想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了。
“行!”一声爽朗的声音落于院落,此人不是洛旭尧,而是霓媚儿。
莫浅浅看着走进来的霓媚儿朝着洛旭尧的方向走去,见霓媚儿在洛旭尧耳边细言碎语,洛旭尧连连点头又凑到了霓媚儿耳根前,也不知他二人议论纷纷些什么?
“走吧。”霓媚儿开口道。
“恩。”洛旭尧认同应声。
“你俩干嘛去啊?带上我呗!”莫浅浅看见二人神秘兮兮转身,开口问道。
“没你的事!”两人异口同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院落,看似已然达成了协议。
谁又知藏在暗处的人也随他们而去。
就在两人离开片刻后,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进了府内:“你是小姐吗?”
莫浅浅嘴角一抽,这词对于她一个现代人还是比较敏感,然后一口拒绝了:“不是!”
丫鬟听见不是,沮丧道:“那可怎么办?莫小姐的信我该交给谁呢?哎,算了,找老爷去。”
莫浅浅转眼看向丫鬟,立刻吼道:“不准去。信给我。”
丫鬟鄙夷了一眼莫浅浅,口气变得质疑:“你?你又是不是小姐的谁?我凭什么给你。”
“我就是小姐,呸,我就是莫小姐。呸!尼玛,说来说去还是个小姐。”莫浅浅都被自己绕进去了:
“要不要给你一个身份证瞅瞅啊?”
丫鬟听得稀里糊涂,就在此刻信被莫浅浅一手抢过。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把信还给我。”丫鬟看着莫浅浅撕开信封,心底彻底开始对她举止怀疑:
“你是我们丞相府的丫鬟吗?”
莫浅浅被她ci,裸裸的眼神盯的毛骨悚然:“懒得跟你废话,信还给你。”
丫鬟接过莫浅浅扔下的信,哀怨的叹了一口气,回过神色时却发现莫浅浅已经跑向府门外,丫鬟焦急的喊道:“喂,你这个外人跑去哪里?”
“丞相府内大声嚷嚷成何体统?你当是菜市场卖菜吗?”丞相莫修寒身旁的管家开口道。
丫鬟稍稍一惊,看向突然而来的老爷跟管家:“奴婢知错了。”
莫修寒看着丫鬟手中握着的信封开口道:“谁的信?”
“是小姐的。”丫鬟怯怯的开口。
莫修寒侧睨了一眼管家,管家接过了丫鬟手中信封递给了莫修寒。
莫修寒浏览了一遍手中的信,最后捏成了团:“小姐出去多久了?”
“奴…奴婢,都…都还没,zhao到小姐。”丫鬟话刚落下。
“撒谎,刚刚出去那个身影分明就是小姐。”管家道。
丫鬟此刻更是不知所措,只是慌忙的解释道:“奴婢没有撒谎,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刚刚那名姑娘就是小姐。”
“还敢顶嘴!”管家气恼道。
“管家,快派人去城外十里亭。”莫修寒急忙吩咐道,至从莫浅浅来后府上许些奴仆也未见过她,不认识她是小姐也实属正常,更何况那丫头行为举止粗俗,一点也不像什么大家闺秀。
“是。”管家应道。
莫修寒却依旧不放心的叮嘱道:“记住,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
“是。”随后管家匆忙的退了下去。
而雇了一辆马车的莫浅浅匆忙向城外赶去,因为城门将在临近天黑时关上,那么现在的时间也算赶了。也不知那人是何人?竟知道我在寻爹。
城外灌木丛林,杂草丛深,泥泞的小路被几日小雨冲刷烂的已皆是泥浆,马夫见这个情况开口道:“姑娘,恐要你自己步行一段路程了。”
莫浅浅掀开了车帘,环境十分恶劣:“大伯,我没雨伞,可不可以让马儿再走上一段路程啊?”
“姑娘不能再走了,再走老夫的车轮都要陷下去了。老夫这里有一把雨伞,给你用好了。”马夫开口道。
莫浅浅沉重的吐了一口气:“妥。”
“姑娘,你再走上一里路就是十里亭了。那里荒无人烟,强盗较多,姑娘你还是小心的好。”马夫提醒道,而后调头离开了。
“哦。谢谢。”莫浅浅刚跳下马车就溅了一身泥。弄得莫浅浅是满脸惆怅:
“究竟是谁要找我?选这么个恶劣的环境,真是不安好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