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几束暖阳娇羞的藏于云层之中,时而露出时而藏于乌云之中,这样的天气在古人的眼里就有几分的怪异之色了,这是出了太阳又要下雨一般。
“这天气可真是奇怪。小主,这雪停了。要出去走走吗?”芳姑姑开口道。
“有什么可奇怪的,无非就是要下雨罢了,不过也下不了多久。”莫浅浅靠在床榻,冷的不愿动弹,只是愣愣的发呆,洛旭尧打晕自己是何企图?昨夜她坠入的那个怀抱又是谁?最不能让莫浅浅接受的是,被自己认为太监的人居然是皇上!!!老天不是存心跟她过不去嘛!
“姑姑,你听她话就知道她才不愿出去。这下雪不冷化雪冷的道理,她可是比谁都懂。”云朵儿从门外走进来,看着不言不语的莫浅浅就知道了。
“你们两个性格倒是越来越相像了。”芳姑姑绣着手里的针线活道。
“是吗?姑姑。对了,方才我出去听闻一件怪事,未央宫失火我还想得通,可是为什么冷宫也失火了?而且冷宫在今日晨时竟化为了一片灰。”云朵儿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挂在了衣架上。
芳姑姑抬头看向云朵儿:“这事就奇怪了。我只是按你的吩咐在未央宫放了火,并未在冷宫纵火。”
“我也觉得奇怪,今早听说皇上还写了一道圣旨,以前被打入冷宫的叶妃死了,还要让众人仪表哀思。”云朵儿也是七零八碎听到。
“叶妃?”芳姑姑回想一番,这事莫不是王爷做的?
“嗯,芳姑姑可是认识?”云朵儿扭头问道。
“那是皇上从宫外接回来的女子,曾经也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如今也落得如此下场。”说着,芳姑姑叹了一口气,事过几年王爷对她还是念念不忘。
“花无百日红,这句话可真是现实。这样的大的雪也能把她活活烧死,也只能说她红颜薄命了。”回过神色的莫浅浅,几分伤神。
“小主明白就好。小主不愿争也罢,如今我们在这也清闲没那么多是非。”芳姑姑语重心长道。
莫浅浅腾地就坐了起来:“谁说我不争?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主子,皇上都不乐意正眼看你,恐怕你争了也是白争。”云朵儿故意刺激道,昨夜她分明看见皇上神色的紧张,恐怕只要是她争,得宠也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你懂什么?咱们不争就不争,一争就要一鸣惊人,让皇上见之不忘。”莫浅浅心底一直盘算着。
“好吧好吧。不过昨夜还真是一个奇怪的晚上,失火就罢了,我还听说昨夜有人趁乱闯宫,侍卫追出去又是一匹空马,听说是马失疯,一场闹剧。”云朵儿对此事好奇的很,这才有意说给了某些人听。
“嗯?闹剧?这样牵强的说辞也有人信?朵儿,我想去冷宫里面一探究竟。总觉得这些事蹊跷的很。”莫浅浅思索着点了点,提议道。
“小主,好奇心不要太强了,查出来又能怎么样?在这宫里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芳姑姑开口道。
“可是我总觉得这些事是有关联的,昨天洛王神经兮兮将我打晕还灌我迷香,之后我就总觉得跟人打了架一般腰酸背痛,一早醒来又发生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我能不好奇吗?这里面就纯粹的意外吗?而且我总要去查一查谁比我还倒霉吧?”莫浅浅一边说着一边穿上了衣服。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昨夜雪那样大,怎么还能把冷宫烧的如此干净?”云朵儿隐瞒了是皇上相救,只是所有的事情她也觉得怪异。
莫浅浅思索的点了点头,随意的束缚了发丝,交代道:“芳姑姑,院落里你看着点,有人找就说我病了不宜见客。想来也没人会来生事。”
梳妆好的莫浅浅在桌上摸了几块糕点仓促的便同云朵儿出去了。
云朵儿匆匆的跟随在了莫浅浅身后:“等等我。你走那么急知道冷宫在哪里吗?”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笨吗?”莫浅浅看着偌大的皇宫开口道:“看见那几处冒着青烟的位置没?定是还没燃干净,而且又偏又远离皇宫,如果没猜错那准是冷宫。”
“哦,那还不快去。”云朵儿迈步而去。
“你急什么?叶妃又不是你亲戚,这么急跑去吊孝吗?”莫浅浅跟上前去。
云朵儿撇撇嘴道:“这不是跟你刚刚急是一样的嘛。”
当云朵儿与莫浅浅赶到现场时,只有几个奴才在现场哀悼清扫,而莫浅浅也很容易的混进了冷宫深处,这哪里是哀思,分明是怕晦气了皇宫急着清扫。
莫浅浅绕着冷宫走了一圈,因为大雪的原因,所以有些柴火还未燃尽就被熄灭了,而地上斑斑痕迹几分的油腻。
“这哪里是失火?分明是有人故意纵火。这般明显的痕迹,宫里人难道都是睁眼瞎吗?”云朵儿看着莫浅浅手中未有燃尽的干柴与地上的油开口道。
莫浅浅也很赞同云朵儿的说法,或是有些人故意想掩盖真相,就在此时一个黑影从莫浅浅眼角掠过,莫浅浅机敏的拉着云朵儿藏在了柱后。
只见那人形色匆匆,在冷宫里寻找着什么。
莫浅浅在地上寻起一根木棍,走到了他的身后,刚要敲在他头上,他就转过了身。
莫浅浅惊恐的睁大了双目:“你…你鬼鬼祟祟…。在…在这里做什么?”
他一手握住莫浅浅向自己袭来的木棍,随手夺过扔在了地上。
木棍落地的一声响声,引来了几个奴才:“是谁在哪里?”
他身形敏捷的抱过莫浅浅躲在一残墙后,那几个奴才畏畏缩缩一步一步靠向他们时,一只老鼠被云朵儿从袖里放了出去,莫浅浅清楚看见云朵儿这举动,惊讶几分,袖里还能放动物?
那只老鼠仓皇从袖口跑出,逃窜了几下,时不时还“唧唧”作响。
那几个奴才见识也才松了一口气:“只是一只老鼠,大惊小怪!”
“谁知道会是一只老鼠,吓死我了,还以为那叶妃是惨死冤魂不散。”
“青天白日有什么鬼,走了走了,真是晦气。”
议论着的几个奴才便小跑的离开了。
莫浅浅见识挣脱开了他的怀抱,争锋而对:“你是什么人?”
虹凡箫揭下蒙面,开口道:“是我。”
莫浅浅看着他熟悉的面孔心情有些低落,疑惑道:“哦,你来这里做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会来。”虹凡箫认真的答道,这只是其一,还有便是他听到刘世旻在书房的只言片语,就赶过来调查一番。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啊刘皓宇?”莫浅浅觉得好笑,一会虹凡箫,一会刘皓宇,换着身份玩她吗?变戏法吗?
“浅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现在无法向你解释清楚。”虹凡箫深锁双眉,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莫浅浅转身便要拉着一旁的云朵儿离开。
云朵儿却在地上拾起一块玉佩:“等一等,你们看这是什么?”
虹凡箫跟了过去,看了一眼云朵儿手中玉佩:“难不成这事真是他做的?”
莫浅浅转眼看向了虹凡箫:“谁?”
“昨夜我无意路过爹的书房,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声,说是事情办妥了,但是丢失了一样东西。”虹凡箫开口道。
“那你知道刘世旻为何要杀叶妃?”云朵儿困惑道。
“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晓这件事是皇上与洛王之间的恩怨。”虹凡箫是北冥瑾瑜的杀手之一。
“难怪这两个人水火不容,原来是因为一个女人,还真是没出息。”莫浅浅听虹凡箫这么一说,就明白了初次遇见这两个人时候为何总觉其中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想必那日林中追杀洛旭尧的人就是他北冥瑾瑜,明明知道他身在何处,却又不忍下杀手。这其中到底是怎样一种微妙的关系?莫浅浅怎样也思索不出来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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