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刚刚步入堂内,便闻得里面一阵哗然,若不是出了什么事?
“好端端一个人,竟然说没就没了。”
“也不知是那个缺心眼的,往菜里下毒。”
“指不定是平时得罪了什么人吧?”
“谁知道呢?”
莫琉璃熙熙攘攘的挤了进去,耳旁传来的三言两语让她了解了一个大概。
宝笙第一个便窜进了人群,看过后又折回身子禀报道:“姑娘,不好了,死人了!”
莫琉璃闻言处变不惊的睨了一眼地上脸色惨白的人,迈步走上了前去,缓缓的蹲下了身子。
“姑娘,你干嘛去?”宝笙唤道,同而一同跟上了前去。
莫琉璃伸手探了探那人脉搏,对一旁的宝笙道:“宝笙,你过来。”
“哦。”宝笙应道,蹲在了莫琉璃的跟前。
莫琉璃在宝笙耳边低语了几句,明显宝笙的神情很不解其意,却也只是照做,朝着外面走了去。
片刻时间,宝笙端着一碗泛黄的液体,捂着鼻走了进来:“姑娘,这是你要的马尿!”
此话一处,众人面面相嘘,有人私下议论:“这是那里跑来的野丫头?”
“不知道,唉,连这人死了都不肯放过。”
“这人也真是作孽啊!”
莫琉璃对耳边的议论声充耳不闻,掐着地上的男子人中,一脸的阴鸷:“柳叔,过来帮我将他扶起来。宝笙,你来将马尿倒进去!”
“好。”柳叔应了一声,立马过去搀扶,一旁的袭人自是也过去使力扶起那名男子。
宝笙虽然不明白,但也听了莫琉璃的话,将马尿一数灌了进去。
就在此刻,人群里响起一声的尖锐哭泣声:“哎哟,我的夫君啊!你好端端的出门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啊?”
莫琉璃横了一眼那匍匐在男人身上抽噎的妇人,讽刺道:“有空在这里哭,怎么不去请大夫?”
那一身白衣,头戴白花的妇人抬眼看向一脸阴霾的莫琉璃,扯着嗓子道:“哎呀!我的相公啊~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啊?死了还要如此的羞辱你啊!呜呜~”
莫琉璃简直无言以对,起身欲要转身离开,却让人拦了下来。
袭人看着眼前的几个大汉冷声道:“让开!”
“哼,想走?”妇人被丫鬟搀扶着起身,拭去脸上泪痕,叉腰走向了莫琉璃的身前:“你如此羞辱了我的丈夫,就想一走了之吗?”
“你丈夫尚还有一丝气息,你不想着如何的救活他,反而穿着一身的丧服在此哭天喊地,找她人晦气,你就不觉得你是在替你丈夫自找羞辱吗?”莫琉璃面色一冷,目光如冰似雪,看得众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妇人脸色煞白,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似乎怒到了极处:“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嘴尖牙利的小溅人抓起来!”
几个大汉出手就要抓住莫琉璃,却被莫琉璃一个灵敏的闪躲给躲了过去。
在这一过程中,腰间的香囊却被妇人抢了去:“这是什么东西?”
莫琉璃嘴角噙着一抹笑:“活糊涂了吗?香囊里不装晒干的花瓣,莫不是你认为还能装些别的什么?”
妇人神色微变,表面也仍旧镇静:“是不是香囊拆开不就不得而知了!”
莫琉璃眼波流转,嫣然而笑:“奶奶,你就怎得知道我这香囊里装的不是花瓣了?莫非奶奶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妇人被莫琉璃一声奶奶气的够呛,反而又被她三言两语给污蔑了,连忙还嘴道:“哼,不要乱喊,我跟你没带亲!我只是闻着你这香囊并没有花香的气息,奇怪罢了!”
其实莫琉璃很想骂一句,你有病吧!怎的就看见了楼上沐云帆搂着的绿芜,似乎二人正在看好戏!那你们就好好的看着吧!
妇人见莫琉璃不说话就更得寸进尺了:“看吧看吧,这小溅人做贼心虚了,各位街坊邻居,可要跟我死去相公做个见证啊!”
“这香囊怎么了?”有人疑惑的出声。
“前些日子,这小妮子来我们店里偷东西,却被我相公发现了,如今我相公遭此横祸,都是这小妮子怀恨在心想要伺机报复!”妇人绘声绘色的说着,顿了顿又道:
“好在今日我买菜时无意看见她去别家药店里买了砒霜,当时我以为她要自杀,那料她在巷子里与几人商议如何害死我家相公!没想到我刚刚回到家中就听见我家相公出事了!”
莫琉璃未语,找了根凳子坐下,看着妇人在那里耍猴一般的滑稽表情。
楼上的洛旭尧倒了一杯水,又从怀里掏出了瓷药瓶将药粉倒进了水里,轻晃了晃杯中的水,从楼顶一跃而下。
莫琉璃抬眸望去见正是洛旭尧,心底许些疑惑,他怎会在此时?
耳边又是一阵的喧嚣,妇人拔高了声音道:“看见了吗?大家都看见了吗?”
莫琉璃循声望去,原来是她命人拆开了香囊,而里面是一堆的白色粉末。
“真的是砒霜啊!”
“没想到小小年纪,心如此狠毒!”
就当众人的眼神都投向莫琉璃时,她也只是一脸的无恙!
“姑娘,这怎么会?”宝笙嘟囔的小声道。
袭人迈步上前,将倒在桌上的粉末,掺进水里,而后将水一饮而尽。
“姐姐!”宝笙忍不住惊呼一声。
正当众人都惊讶不已之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沐婼笑着看向了莫琉璃,轻声道:“姐姐,婼儿还是谢谢你!”
莫琉璃的神情开始不安,急声唤道:“婼儿你回来!”
袭人替莫琉璃拦住了沐婼,将她抱在怀里,对众人开口道:“那只是面粉,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砒霜!”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的唏嘘:“这到底怎么回事?”
“咳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紧接着又是作呕的声音:“呕……”
一口乌红泛着黑色的鲜血洒在地面,那名男子虚弱的睁开了双眼,紧接着又晕倒了过去!
洛旭尧对着那呆若木鸡的妇人冷喝一声:“愣着做什么?请大夫啊!”
妇人一哆嗦,命令着下人去请大夫!
沐婼执意的跳下了袭人的怀里,将手里与桌上一模一样的香囊呈现在了大家的眼前,稚嫩的声音如同祈求:“爹,婼儿求你善待娘亲!”
众人似乎都不太明白,至到沐婼说出整件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