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薄鸢垂了垂眼,叶子是她在一堆垃圾旁发现的。那时候的叶子脏兮兮的,唯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明亮的吓人。
而且那时候的叶子满身的伤痕,手臂处不是正常的颜色而是诡异的紫色。后来熟络之后才知道叶子原是尉家小姐,但由于天生百毒不侵外加上生母产她时被一只毒蝎子咬了,这手臂处生下来就是紫色的。被毒蝎子咬伤的她母亲生完叶子便去世了。
而叶子则在继母的鞭打之下苟且偷生,后来听说尉无痕的病要处-女血作为药引,必须是同父之女的处-女血,叶子便连夜逃了出来。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成年旧事罢了。”林薄鸢抚摸着小白的毛,淡淡的说道。叶子的事情还是少一些人知道较好。
墨子未也没有再多问,架起马车便继续赶路了。
夕阳西下,天空被晚霞染成了紫红色,朵朵白云在天空的熏染之下也呈现出了淡淡的紫红色。
“主上,天色将晚,先到客栈去歇息吧。”墨子未站在帘子外,沉声说道。
林薄鸢睁了睁眼,显然是刚睡醒的样子,浅浅的回了一句,便抱着小白下了车。
“嗷呜~~”小白一脸不满的想要挣脱,她皱了皱眉,将小白放下。
小白看着她向前去的脚步,赤红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神采,这女人总感觉有些不同。
“掌柜的,来两间上房。”墨子未将钱袋放到桌上,对一个有着长长胡子的人说道。
掌柜无奈的陪笑道,“客官,您看看这大厅都是人,咱家的房间早就满了!”这话倒是真的,连掌柜自己的房间都腾出来给客人住了,满大厅也的确有不少趴在桌子上歇息的人。
“一间房都没有了吗?”林薄鸢淡然的问道。
掌柜点点头,指了指楼上的房间说道“现在快要到玉测的时间了,这几乎全都是赶往比赛的人,有些有势力的人早就订好了房间。”
她眯了眯眼,唏嘘道,这祭圣之殿究竟是有多么令人向往。
不过,就算有多少人,她一定要赢。
没错,刚开始的确是为了白少言的承诺才出发,后来听说祭圣之殿有一个知晓过去千年的灵珠,她心想要是能够知道千年之前的事情,说不定自己的记忆就会有个头绪了。
所以为了她自己,这原本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的比赛,倒是显得十分重要了。
“掌柜的,来间上等的房间,爷要好好休息一番!”一个风流倜傥的人走了进来,穿着儒雅人士的服装,却摇着一面桃花扇,看起来十分风流放-荡。
林薄鸢和墨子未都只是轻飘飘的看了男子一眼,站在一旁等着掌柜的说话。
“诶呦喂,这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人太多了,房间都满了,你看看这大厅,连我自己住的房间都没有了。马棚里还躺着好几个人呢!”
“爷是林丞相的儿子,林华孺!”
掌柜赔笑着,无限汗颜,这里订房间的人哪个不是有权有势力的,比这个丞相儿子大身份的人多了去了!
而且这林华孺可不是一般的出名,可谓是臭名远扬了。风流成性还霸道不讲理,有一点点和自己的意见不一样的就统统找上门去狠狠欺-辱一番。
“诶诶诶,林公子的大名小人当然知道,只是这客满……小人真的没办法呀。”
林华孺的面容一下子阴狠了起来,“本大爷的面子都不给,想不想活了!”
掌柜的马上弯下腰来装作十分痛苦的对林华孺说“客官,真的没房间了呦。”
林华孺挥袖冷哼一声。
他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精明的眼神扫过大厅的所有人,在墨子未的跟前停了下来。
“这位小哥,生的可真是俊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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