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秋节,大家也是特批可以休息一天,不用太累。冯月也坐在院里看剑谱,但她所在之处无人敢靠近。不过今天师姐看起来的确和善不少,脸上仿佛春风拂过一般。
胆子较大的楚楚凑近了些:“师姐啊,明天教主和各位主座就要来看我们了,可是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的人呢,你跟我们说说呗。”
冯月抬起头,若是平时,准是一句“管好你自己的事”,外加一记冰冷的眼刀。可现在,伴着一声“好”,把剑谱一合,站起身来,走到大家面前。徐徐道来。
“教主十年前与一小众兄弟一起创立盟教,口号是人人平等,论功行赏,即所有人不是按资排辈,而是按功劳论级,教中都是按年龄大小以兄弟姐妹相称。没想到短短三两年便吸引了大批人士,教主从不过问过去,只要入教后遵从教规,为教效力。教中所得收入均按功劳分配,重要职位也是论功择取。后来规模越来越大,便设立了东南西北四个分座。”
“哦,那四位主座一定都很厉害啊。”
“那是自然。”冯月继续说道,“东座许祥师兄,是创教之初便追随教主的,豪气爽朗,一柄大刀也能舞的出神入化,他押的镖都无人敢截。南座刘阳师兄,心思缜密,善于设计,很有谋略。北座王海师兄,剑术一流,恐怕教中没有几人是他对手。西座,易子安师弟。”
“师弟?”有人惊呼道,“比师姐还小?”
“他这么年轻便坐上西座之位,可服众?”大多数人心里也有这般疑问。
“要说服众?”冯月笑了下,“恐怕没人比他更能服众了!易师弟今年二十三,入教八年,听说他来时便向各位师兄学习所长,异常刻苦,悟性又好,所以现在会的技艺最多,刀剑拳脚,轻功暗器,虽并不都是最拔尖的,也较大多数人之上了。况且他的位置实至名归,交给他的事情都是拼命去做,立功无数,真正是全心效力我教!最初西座也是一名多年追随教主的师兄,三年前老西座不幸伤重辞世,推举新任西座人选时,易师弟便是当之无愧的人选了!”
“哇,这么厉害,那他到底是怎样的仙人啊!”
“的确是个谪仙般的人物,只是,仿佛身上有三尺寒冰,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有点冷酷,或者说是无情罢。”最后几句已似低喃,大家并没有听太清楚。
大家心里竟隐隐有了期待,按师姐所说,那都是个中高手啊,生平难得一见,不知明天相见会是怎样情形呢?
第二日,大家早早地便在院中集合,有人通报说教主一行即刻便到,大家立刻打起了精神来。
秋晚也打量着走近的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教主罗清远,大家都见过,四十余岁的年纪,身材中等,却有着一番不可轻视的气度,面上带着些许的笑意,眼神却是让人觉得冰冷。左手边两人,一人魁梧憨厚,一人清瘦,眼神却犀利,想必是东座和南座二人了。再看右手边,一人充满侠气,右手持剑,北座无疑了。另一人,秋晚望去,才知什么叫百闻不如一见,修长挺拔的身姿,黑色的长袍尤衬得面若寒霜,棱角分明的脸庞,俊逸非凡,微风吹起耳鬓的发丝,拂在脸上,竟像是从画中走下来的一般,竟让人移不开眼。
仿佛注意到有人直视,西座朝秋晚望了过来,眼神一交接的刹那,秋晚仿佛被电击了一般,赶紧低下了头,耳根也微微红了,真是太冒失了,心里悔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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