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有些尴尬地站着,不知该接话还是继续沉默。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大家待这么久定是渴了,织云,给教主及主座上茶。”
“是!”织云从队伍中出来,进屋端来一壶茶水,五只瓷杯,放在石桌上,准备倒茶。
秋晚仔细地盯着织云,因为她知织云研习的是毒药,此时师姐让她沏茶,莫非,是让她下毒?
只见织云把杯子挨个放好,中间一只,周围四只,然后依次倒了茶,端着托盘先向教主走去。递给教主一杯,然后让左边西座、北座各自拿了一杯,最后来到教主右手边,向东座、南座上茶。
秋晚睁大眼睛瞧着织云每个动作,也未发现任何异常,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教主轻嗅了下:“好茶!”便开始品茶,其余人也都尝了,唯独南座端着杯子,未有动作,笑道:“你这丫头真是恩将仇报啊,亏我刚才还帮你们说好话来着,如今便这样对我吗?”
织云也笑道:“早就听闻南座眼明心细,织云知道瞒不过南座,那您帮我看看,这个法子能骗过江湖中人吗?”
“什么?你在他茶里下了药?”东座惊呼道。
“你如何确定下了药的那杯一定是给刘师兄呢?”北座道,“万一我们先拿走了呢?”
罗清远微笑着问西座:“子安,你看出来了吗?”
西座终于开口:“我并未留心她如何下的药,不过应该是最后才下的。给教主上完茶后,她先到我们这里,我们自己拿的,此时一定未下药。给东座上茶,不等许师兄伸手,她便将杯子递了过去,应该是趁此时机在最后一杯里下的药。”
罗清远看向织云:“你自己说说看。”
织云赞道:“正如西座所言,是在递给东座茶水时,挑里面的一杯,用杯子作掩护,经过最后一杯水上方时,将指甲中的粉末撒在茶中。”
众人听了,有恍然大悟的,有对织云这个小丫头刮目相看的,也有早就察觉到所以不以为然的。
“不过南座你这杯茶但喝无妨,我下的是珍珠粉,有明目、解毒生肌之效,怎能说我是恩将仇报呢?”
“哈哈哈哈,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南座被逗乐了。教主也点头微笑着。
不过秋晚倒是更对西座心生佩服,南座已知可能是察觉到了。然而在西座的角度,根本看不到织云的动作,他却凭借织云的上茶顺序和细节而猜到,这个人果真是心思深沉,琢磨不透!
此时,轮到了秋晚,身姿轻盈地走向院中央,朗声道:“我叫程秋晚,所学是轻功。”
“轻功?”教主唤身后一人,“李林,你轻功不错,你来试试她。”
“教主万万不可啊!”李林忙站出来,“程师妹的轻功是我教的,也算是我徒弟,哪有师傅与徒弟比试的道理呢?赢了,要说我欺负她,这万一输了,我的脸面可就要丢光了啊。”
一番话说的众人一哂,“有道理,那就换个人!”教主想另择人选,可是这个不好选啊,因为轻功大家都会学,习武之人这是基本功,但是很少有人会去专门学轻功啊,它只是作为其他武功的辅助,所以大家都会一点皮毛,若说擅长于此的,并不多。
正当教主犹豫之际,冯月开口了:“教主,我之前看到西座施展过轻功,不知西座可愿意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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