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听闻也是心头一惊,但知道自己不方便打听,免得多生是非。冯月问道:“严不严重?”
“具体情况并不清楚,陈师兄在帮他处理伤口。”
“我这就去!”织云匆匆出了门,来人也紧跟其后。
秋晚继续吃了饭,却心下担忧,食不知味。约莫一个时辰过后,终于听得织云回来了,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样了?”
“西座与人交手时受了重伤,听师兄说,左肩被砍了一刀,伤口都见骨了!啧啧,我去时看到包伤口的纱布已经浸满了血,好怕人。”
秋晚听到后更是心急,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熄了灯,躺在床上,久久没有睡意,已经听到织云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刚刚奔波着也累了,已经沉沉睡去。
突然一个念头升起,我要去看看他!可是随即又有担忧,自己一个女子,深更半夜跑去看望一个男子,害不害臊?况且若被发现,可是有触犯教规之险。
然而念头起了之后便不容易打消,易子安的清冷面庞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秋晚个性果决,决定做的事情便会勇敢去做。当下便轻轻起身,穿了衣,悄声开门。掩上门便飞身上了屋顶,几个轻掠,已如飞燕疾驰般来到易子安居室侧面的屋顶,趴身伏在斜角上。
见他房里还亮着灯,微弱的黄色光芒,看不到里面的人影。秋晚已觉得满足,至少跟他现在距离也不过几丈远,便是远远看着他的屋子,也可以略微安心。
突然听见有脚步声,心下疑惑,这么晚了,还有谁在外面?忙把身子又低了下去,只留一双眼睛看着下面情形。
来人走到易子安房前,转身正对着门,屋内的微光依稀照出了她的容貌,秋晚看到侧脸,一惊:冯师姐!
冯月轻叩了几下门,不多时,易子安便开了门,看到冯月,轻轻唤了声:“冯师姐。”
他只穿了白色的中衣,将外衫披在肩上,头发未束,乌黑的长发便散落在脸庞两侧,更衬得面无血色,憔悴无比。声音也是疲惫无力。
冯月等了一会,见他并没有请自己进去的意思,便拿出一个瓷瓶:“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对你伤口有益。”
“不用了,张显师兄已经给了我。”见冯月仍然举着药瓶,定定看着自己,方伸手接过,“多谢师姐。”
冯月见自己的关心却被他冷冰冰的给挡了回来,她也是自尊心极强之人,立即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秋晚看了唏嘘不已:难道真被织云猜中,冯月的意中人是西座?
冯月已走,可秋晚见易子安并未关门,仍是站着,目光看着门外黑暗处:“出来吧。”
秋晚一惊,不知道易子安是对其他人说的还是发现了自己,等了一会,见并无他人在场,只得从屋顶飘下,正好落在他跟前。
秋晚有些做贼被当场抓获的感觉,羞愧不已。易子安转身回屋,对身后的秋晚说:“进来,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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