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张显出来了:“启禀教主,程师妹她……”张显面露难色,似在组织措辞,“她,恐有不妥!”张显声音不高,却也让在座的大部分人都听清了。
“如何?”罗清远不解,其他人也是一脸疑问的表情。
见罗清远询问,张显便一五一十地说了:“程师妹是阴性体质,本到冬天就易受凉发热,数月之前又中过蚀心散之毒,我猜想,可能余毒并未完全清除,前阵子她又感风寒,发高烧,便将体内的毒催了出来。我本来也有这个担心,可见她有了好转就也并未在意。如今想来,她接连两次晕倒,必是体内还有毒物。”
“既是中毒,那帮她解毒便是了。”东座许祥按捺不住,说了出来。
“万万不可啊!”张显连忙否定:“若是平常人,也许有效,可程师妹的体质,极其阴寒,风寒又未好透,而且我见她最近肤色暗沉,神色忧虑,似有重重心事,想是她最近必定殚精竭虑,心事重,导致气血虚,内因外因一起作用,才会晕倒,若此时用解毒之药,药毒同源,寻常人能抵住这毒性,可程师妹怕是抵不住,喂她服药便等同喂她服毒,到时便是毒性气血攻心,再无回天之术了!”
罗清远听到后面,也是一惊,她的殚精竭虑,恐怕是拜自己所赐吧。“那怎么办?”
张显面露难色:“属下医术有限,若无高人相救,恐怕只能……听天由命了!”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要生死由天了?
“启禀教主,”人群中突然想起一个温润的声音,罗清远望去,见是谢风走了过来,眼神示意他说下去。谢风走近:“我之前听西座说,他见过神医张朔。”
南座刘阳探询:“便是之前的宫廷御医张朔?”
“正是此人!秋晚师妹也为我教立过数次功劳,还请西座不要见死不救!”谢风看着易子安,面露焦急之色说道。
“那,既是相识,易师弟不如将他请来?”北座王海说。
罗清远也看向了易子安,易子安倒是一脸从容:“倒不是我不想帮她,只是张朔行踪飘忽不定,我也不知他在哪。况且我们只是有一面之缘,他素来脾气又古怪,就怕即使知道他行踪,也请不来他。”
“若请不来,那何不登门拜访,而且行医者,总不能见死不救把?”
“生死本就各由天命,今天是大家开心的日子,何必为了这件事扫了大家兴致。”易子安似乎面有不悦。
“西座!”织云从里屋冲了出来,本就一墙之隔,外面的对话她自然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实在是气不过,“你怎么能说出这般话,你别忘了,秋晚的蚀心散是谁喂她吃的!”织云因为气愤,一张小脸都涨的通红。
易子安听到此,迟疑了一下:“即使我愿意带她去拜见张朔,她的身体也未必能撑到那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