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那女子看着也是个美人。弯弯柳眉,蝶翼似的翘长睫毛下是一双妖媚的凤眼,小巧的嫩鼻,殷红的嘴唇,骨子里透着一股难以抵挡的妖气。那丝薄的花俏长裙紧裹其身,将其姣好的身材完美的显露,更是让她全身添了几分妩媚,足以让男人为之神魂颠倒。
但在冰月萱的眼里,那女子与那烟花之地的风月女子无何不同,同是有那让她厌恶的妖劲,还有那让人恶心的浓郁香味,若不是憋气憋了那么久,她真怕那让她翻江倒海的香味一度刺激她,立刻就呕出来。
“小姐。这儿有位姑娘找宰相大人。”孟伯埋着头,战战兢兢地哆嗦着,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可见这女子平时有多嚣张跋扈。
“哦?找我爹?”冰玉婉明显的将说“我爹”两字的响度提高不少,似乎在向别人宣告着她极高的地位。转而,又轻蔑地扫了眼冰月萱,捂着鼻子,退出了很远,“这是哪儿的丑女人,这么脏,恶心死我了。”
冰月萱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拳,咬着牙,愣是逼着自己没发出火。
“女儿。你这么美丽,她和你在一起当然是一个天一个地,不过,来者是客嘛。咱们毕竟是大户人家,要有风度。得先问问她干嘛的。”白艳瑛句句带刺,将自己的女儿捧上了天,又将冰月萱扔到了谷底。
果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不仅是一样的嚣张跋扈,也是一样的花枝招展。
白艳瑛虽已四十出头,但还不忘精心打理自己,一席大红衣裳,鬓发上缀满了各种金饰,全身散发着珠光宝气,奢华妩媚。
冰月萱不屑地哼了声,在心里辱骂白艳瑛污浊了她爱的红。又想着如何答白艳瑛自己的目的,总不能直说自己是寻父,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装的楚楚可怜:“民女到国都寻亲,苦觅不到,见相府富丽堂皇,便想来谋个差事,望夫人垂怜图一口饭吃。”
“原来是来谋职的啊!算你有眼光知道我府上富贵,那好,我便行行好,放你进来,但若服侍稍有不周到,我便打断了你的腿,让你给我滚出去。”白艳瑛愈发地猖獗起来,逐渐又突显出往日的阴狠毒辣,她对着身旁的丫鬟吩咐了几声,看也不看冰月萱,与冰玉婉转身离去了。
“谢夫人!”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冰月萱不忘大声道了谢,明明是奉承的话,听在别人耳里,却觉得心里发毛。
白艳瑛的贴身丫鬟翠柳斜了眼冰月萱,冷冷道:“你跟我来。”
果真是狗仗人势,一个婢女也如此高冷!冰月萱又是一肚子气。
……
这相府着实气派,雕梁画栋,几处主屋高大雄伟。诺大的地方,囊括了多重景致。有地清幽,有地豪华……四面八方各有其独特之处。然而,在这如此富饶之地,竟有那么一地,苍凉无比,阴气甚重,随处可见残垣颓壁,杂草丛生。
翠柳领着冰月萱到了一间几乎久无日光的屋中,所幸屋后透着些许光亮,还能看清屋中景物。
刚迈进门槛,一股浓郁的药香就扑面而来,冰月萱皱皱眉,看来这儿还住着一个被病魔缠身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