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看着把玩短笛的手指。我心里完全没底。看着短笛光滑的外表,很明显是经常使用的样子。这显然和刚刚那个乱七八糟的弹法不相符。
“赌注,便是便是先生这几日在床上的食宿费。”
“对于身无分文的我必须答应不是吗?”我觉我的牙都要被我咬碎了。
“哈哈哈。”他又疯笑起来,将玉笛撰在手心,“这真话,还是埋在肚子里好。”
“……”所以你到底是在笑什么?
他渐收起笑,“我们就赌,我用这只玉笛能不能跟上你的曲子。”
“那好。”我双手扶琴,坦然道,“若你能跟上来便试试。”
想到初未了练习这曲子,光是曲谱我都背了一个月,他才听一次,跟上来的可能性太小。说到底还是我占的便宜多。
“开始了。”他笑的灿烂,丝毫没有觉得吃亏。
玉笛起奏,低沉洪厚,虽慢了一些,但几个音后却勉勉强强的跟了上来。
暗道不好,我轻挑琴铉。换调,曲风骤变,如海浪翻卷起来。笛声微停,又是几个调之间跟了上来。
又几个间隙,玉笛声与琴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如交织之云,或淡或轻,又交相辉映。
变一宫调,琴扬如戏水之鱼,笛声一顿,另起一音,如风过之竹。沓沓之音,如清江之水,朝曦之露。
清,脆,响,如散在玉盘的圆珠,迸瓶之水。
曲尽,余音绕梁。更是酣畅淋漓。若不是不同阵营,我一定会交他这么一个朋友。
只是,“这局我输了,这食宿钱怕是要欠一久了。”
“哈哈哈。”俊脸带笑,狂妄夸张,“巧胜。不过先生还有翻盘的机会。”
“喔?”我好奇侧头,“此话怎讲。”
“我们再赌一局便可。”他将玉笛收回怀中,单手撑桌,看上去没有几分走心,“不过这次赌大一点。”
“我想,我没有权利拒绝。”双手交叉,我无奈道,现在我手上没有一点筹码。“但是还是希望陌公子有点分寸。”毕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不大,怎么好玩。”他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我们三局两胜,若我输了便答应先生三个请求。若先生输了便弃了越,投我姜国。当然刚刚那一局也算我赢。”
“赌注很诱人,但是风险也很大。”双手不知觉紧握,如若答应胜下两局我便不得不赢。如若不答应,依他的尿性应该会把我直接扔到水里,倒不然大方应承下来。“口说无凭,忘陌公子白纸黑字立个字据。”
“哈哈哈。”他笑着将袖里的两张字据递来,“先生也是当机立断的人。放心字据在此。只需先生画押即可。”
反复看了几遍,确认无误后,我才沾墨,落笔。
这字据也不知是何时为我准备的。只等着我入坑,但是胜下两局。
无论比什么,我会用全身解数也会赢下了。
“我看先生与这琴投缘,就送你好了。”他接过字据,没说接在来赌什么,而是自顾自的说着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