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你,你还这么说我。”我推了他把,让靠离的很近的人离开一点,“你不是一向奖罚分明的吗?”
“你是向我讨赏的吗?”他笑着,取下缚束着头发的头巾。乌发如瀑挡住他似笑非笑的脸,“让我想想奖励什么好呢?”
“钱。”我立马建议。
“想到了。”他显然没有听取我的建议,一边说着一边将脸颊的落发挠到耳后。“这样如何?”
话音刚落,下巴被冰凉的手抬起。唇上一重,软软的东西贴了上来。冰凉的软肉,在唇上肆虐,却不狂野,带着他固有的温柔,指引着,诱惑着。像是引魂的黑白无常,让人遁入地狱也未曾知。
“不…”微微张口,想要制止他的猛浪,结果让肆虐的人有机可趁。
灵活的舌头划入我的口中攻城略地,并将小丸状的东西送入我的口中。又如蝶翼之轻,醉一园花色。
良久,他微微抬头,松开了我的唇。
“刚刚给我吃了什么?”嘴唇微微发麻,不自在的用手轻触。他碰过的地方都像灼烧起来一样。
“解药。”他薄唇微动,如谈家常。好像送入我口中的并不是救命良药,而是随手沏的一壶解凉之茶。
他选择我的安全,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为什么?”轻轻按在胸口的位置,杂乱无章的心跳让我喘着粗气,不知道是因为那个意乱情迷的吻,还是解药两字给我的震惊。
“我手上的筹码比你多,药我再次得到的几率也比你大。”他笑着,将批散着的头发冠正。“而且我相信你,会帮我找到解药。”
“我也相信你。”
我相信,相信我的你。
可能消耗太多的,他也学我直接躺在地下。三月春草还浅,只遮了半个面。月光微弱撒了满身。
微微侧头就可以看见那张完美的无法形容的脸。
“说说你现在的安排?”可能我的目光太明目张胆了,他察觉到,也侧过头来看我。
“我想跟着你。”我道,看着他微绉的眉又连忙转口。“但是这明显是作弊,所以我还是自己去幽冥教好了。”
他眉毛微抬,像是惊讶,“你猜出来了?”
“多亏了陌阡夜。”我道,觉得草有些挡视线,干脆坐了起来,看得清他的脸才算安心,“这世界能已一己之力屠谷的人不多,手法那么残忍的更不多。我想来想去除了一个幽冥教主还真想不出其它人。”
“但你好像忘了,我先前做掉的那几个小朋友。”他将腰间的折扇抽出打开,鲜艳的红在白纸上分外抢眼。“你只听陌兄一人之言,算是妄断了。”
“正是因为你动了手,却没有在陌阡夜面前辩解,所以我猜你干掉的那几个人应该不是屠谷的人,而是和后面的江湖人一样,都是接到消息赶来的。真正屠谷的只有一人。”我抢过某人的扇子,薄如蝉翼的扇面上带着锋利的刀锋。原来是因为有夹层。“还有你怎么现在还叫他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