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头顶上看过來的诧异目光。叶初阳顿时落荒而逃。然后重重的将房门关上。竟是连招呼都忘了打一声。
安泽知看着空落落的手掌。三分无奈。四分失落。他从來都不曾有过多的**。更别说什么野心了。因为性子清淡不愿与人争抢。而被父亲训斥了不知多少次。可是如今……他竟然也有了掠夺之心。竟然也会因为求而不得而苦恼烦躁。
“唉。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过來。”安泽知轻叹一声。终究还是将自己心里的那份情感压制了下去。他是个心软的人。所以无论如何还是不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为难。至少现在还不行。
叶初阳听着门外渐渐消失的脚步声。捂着胸口松了口气。不得不说。她还真怕安泽知会在这个时候逼问她什么。所幸的是。安泽知是个修养极好的绅士。让女士为难这种事他可干不出來。
危机解除了。叶初阳这才有心情打量起自己所在的这间客房。沒有多余的累赘挂饰。更不是像小女生一样以粉色为主。反而处处透着干净利落。黑白色调。偶尔会有一些清淡色彩的鲜花点缀。
叶初阳不禁勾唇挑眉笑了起來。看來安泽知倒真是有心了。这间客房的布置明显就是根据自己公寓的那个卧室來布置的。
感慨之余又不得不有些无奈。第一时间更新有时候男人太过温柔了也会让女人感到烦恼。因为愧疚这种情绪也是很能折腾人的。
打开衣柜。里面竟是挂上了一排的女装。叶初阳看到了衣服上的标签。和自己的尺寸一模一样。而且还是新买的。倒是堆放在下方的储存盒里面的内衣内裤是已经洗涤过了的。但不难看出也是新买的。柜子里的衣物除了洗涤剂的清香味倒是沒有多余让叶初阳厌恶的香水味。看起來整齐又干净。
尽管不知道这些的小细节是安泽知吩咐的。还是下人自己决定的。总之不能否定它们成功的取悦了叶初阳。
选了一套衣服。第一时间更新叶初阳进了浴室。泡在撒了玫瑰精油的浴缸里。叶初阳看着水面上的泡泡。竟是有些难受。她想起了夏时。也许当自己还在享受安泽知的细心呵护的时候。他却在忍受着一阵又一阵的折磨。也许痛不欲生却连想死的能力都沒有。她也想到了苏晨。想到了他苍白消瘦的躺在病床上。只有靠药水才能维持的微弱呼吸。
一种罪恶感重重的击打着她的心脏。像是一把钝刀。狠狠的割裂着她的心房。自责和悔恨让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当安泽知准备过去喊叶初阳吃饭的时候。叶初阳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书房门口。惊讶于她的速度的同时。他明显感觉到了叶初阳情绪的变化。第一时间更新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安泽知担忧的走上前。心疼的问道。
叶初阳不禁后退一步。避开了安泽知的关心。只淡淡说道。“我沒事。”
安泽知看出了叶初阳定是心里有事。可是瞧她现在的模样。也肯定是不愿与自己多说。她不说。他便不问。
“有什么事。进來说吧。”安泽知内心苦涩。却也只能侧过身子。等叶初阳进了书房又将房门关上。
“要不要喝杯咖啡。你脸色不太好。”安泽知问道。
叶初阳摇头。“不用。我來是想问你。你是怎样打算的。”
定定的看着安泽知。发觉他明显比以前消瘦了。想到自己的咄咄逼人。叶初阳心里有愧。可是现实却容不得她拖泥带水。“如今。我们沒了信物。又无法出国。夏时该怎么办。他在安石权手里多一天。就要多受一天的这么。我真怕他会挺不过去。而且。说不定哪天安石权不想玩了。就杀了他。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我。我……”说到后面。、叶初阳沒出息的又红了眼眶。
安泽知静静的听叶初阳将话说完。有些哭笑不得。原來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才如此反常吗。定是急的哭过了吧。否则眼眶怎么会肿成那个样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摇头甩开心里的妒忌。安泽知将刚充好的咖啡多放了一方糖。递给叶初阳说道。“你别急。我已经让人去调查那里的情况了。晚点就会有消息传过來。”
见叶初阳接了咖啡。又喝了一口。情绪放松下來。安泽知看着叶初阳沉思了一下。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起身说道。“我给你看样东西。”
叶初阳看着安泽知拿出來的东西。有些不解。“这是什么。药。”她指着桌上那个装满了冰块的方盒子。指着里面放着的一只针筒疑问道。
安泽知摇头。“不。它是一种病毒。”说着将叶初阳指着盒子的手指拉开。第一时间更新“这个东西很危险。不能靠太近。”
叶初阳身体抖动一下。似乎被安泽知的行为惊吓到了。将手指抽回來放到身后。尴尬笑道。“你不会是想将这个扔给安石权。毒死他吧。”
安泽知装作沒发现叶初阳的窘迫。轻笑打趣道。“这个想法也不错。不过那样的话恐怕会死不少无辜的人。”
叶初阳点头。感叹道。“这么厉害的东西你怎么弄到的。”
“我有个朋友是医生。这种病毒是他无意中发现的。由于发现的数量太少。并且分布的范围很小。所以他还沒有公布出來。”安泽知将盒子盖上。解释说道。
还有一点安泽知并沒有说。那就是这种病毒很不稳定。并且生命力极强。别看它现在在极低的温度下会停留下休眠状态。可是也许下一秒它就能适应极寒。从而活跃起來。
“它叫什么名字。”叶初阳有些好奇。
“june day”安泽知笑道。不禁想起了那个人当时取这名字时的得意模样。他说。这个病毒的性格说变就变。就像是六月的天气一样。
“june day。”叶初阳不确定的反问道。
安泽知点头。笑道。“别太惊讶了。他也是中国人。”
“难怪我听着这么别扭呢。‘june day’= ‘六月天’。听起來还真有那么点中国的味道。”叶初阳恍然大悟的说道。心里却是将那位可爱的中国医生给记住了。
“叩叩叩”
“少爷。他们回來了。”福伯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來。
“嗯。让他们先去休息一下。晚饭后再过來吧。”安泽知沒有开门。直接隔着房门吩咐道。
“好的。少爷。”福伯应声离开了。
叶初阳猜测福伯说的“他们”应该是今天电梯里面的那些人。
安泽知扫了眼叶初阳独自沉思的模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以为她还在担心怎么救夏时的事情。便安慰道。“你放心。夏时也是我的亲弟弟。哪怕是拼了我这条命。我都会救他的。”
“我知道。可是你能告诉我你准备怎么救夏时吗。我只想知道你的计划。”叶初阳坚定的看着安泽知问道。她从來就沒有怀疑过安泽知又对于夏时的兄弟情。可是她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特别是经过了苏晨的事情之后。叶初阳越发难以忍受那种全世界都知道。就只有自己后知后觉的感觉。那样子只会让她感到更加不安。甚至觉得自己只是个多余的人。
安泽知摇头。认真的说道。“这个先不急。今天晚上都早点休息。具体的布置明天我们再商量吧。毕竟。他们刚回來。总得先休息一下对不对。”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要是还纠结。那就着实不太像话了。并且安泽知也说了。那些人需要休息。他们可是为了自己刚从鬼门关回來。要是再多要求。那就未免太让人寒心了。
叶初阳努嘴。勉强笑着点头道。“当然。我理解。”
安泽知闻言暗暗松了口气。显然对于叶初阳沒再追问而感到庆幸。“你先在这里住着。虽然这里也是父亲的宅子。可是他已经好些年沒來过这里了。你在这里很安全。并且还有福伯在。你别看他已经年过半百了。可是他的身手可绝对不输于一般小伙子。再者他在这里过了一辈子。沒有人能比他更熟悉这里了。即使有事。我相信他也能护你周全。”
安泽知转身将书桌上的“六月天”放回原來的位置。但到底是心里藏了事情。担心远远超过了防备。所以他这些毫无意识的叮嘱却成了他最大的破绽。而他转身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更是让他错漏百出。
叶初阳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安泽知的背影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心里一阵难受。同时泛起了一大串的问号。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他想让自己留在这里是为什么。保护自己吗。
安泽知说完话。却不见身后的人回应。正觉得奇怪。一转身就撞见了叶初阳还沒來得及收回的戒备眼光。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方才只想着要护她周全。竟是忘了她是一个多么敏感的性子。当下便赶紧改口道。“今晚我们在这里住着很安全。有福伯在不会有问題的。等明天我们商量好了。也要后天才能行动。所以方才我说了那么多。就是不想你这两天有什么顾虑。”
叶初阳脸上的警惕神情顿时消散。恢复成了先前的神色。似乎刚才的那目光只是安泽知自己的幻觉。“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叶初阳不容置疑的保证道。
安泽知点头。心知叶初阳还是沒有完全相信自己。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仔细一些。事情应该不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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