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阳当下也忘了脚上的疼。趁着对方还沒來得及整修那个仓库便赶忙跑过去。果然。当她到达的时候。地上的那些被炸的七零八落的尸体还在地上。叶初阳捂住嘴巴。险些吐了出來。
看着几乎被炸毁了一半的仓库。叶初阳在惊讶樱桃炸弹的威力的时候。又有些后悔沒让笛末多给自己一些。
寻了个最角落的地方。叶初阳用力搬了几个麻袋挡在四周。想了想。又将左手边的几个重型麻袋给换成了稍微轻一点的几个小麻袋。心想着万一自己被发现了。冲出去的时候总不能被自己扛的几个麻袋给拦住了不是。
缩着身子。叶初阳心里是极其紧张的。试想一下。第一时间更新明明是一个什么也不懂。只知道经商赚钱过自己小日子的一个普通白领。不出一个月。突然就变成了时刻面临枪林弹雨的女黑|道(虽然还沒正式加入)。如今身处的是狼窝。面对的是一坨坨被炸成焦炭的尸体。怎么想都觉得惊悚。
叶初阳叹息一声。突然想起笛末给自己发的那条短信。他们当年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不就是在网吧认识的啊。当时笛末因为脑子好使。玩游戏特别厉害。可就是嘴巴不饶人。最是看不起一些菜鸟。和人说不了三句好话就要动手。当时好像就是因为他插手别人玩游戏。惹得对方颜面尽失。要知道他的女朋友就在旁边。这下好了。对方女友一看笛末人长得好看。玩游戏又能牛逼。顿时移情别恋。要抛弃糟糠之夫。
笛末那个情商为零的家伙还沒搞清楚情况就被一群男人拉到角落群k。恰好自己和苏晨碰见了。自己当时可是菩萨心肠。最见不得人受苦受难。于是就哀求苏晨帮忙。苏晨虽不情愿。可奈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三下五除二。立刻就解救了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笛末。
叶初阳回忆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也沒发现有什么问題。回头看笛末给自己的小香囊。怎么都沒能想明白。
翻看里面的东西。除了还剩下两颗樱桃炸弹。还有一些其他的小玩意儿。例如豌豆荚一样的方块。前面有两个小孔。外面有一个红色按钮;还有几颗鹌鹑蛋大小的土豆。土豆顶上有一个红色按钮;还有一串红辣椒。一看就觉得呛鼻的很。
零零碎碎的一包东西。看起來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这些东西怎么看起來都是一些蔬菜造型啊。难道他想说明当时他就是一蔬菜被人蹂躏。我和苏晨拯救了他这颗可怜的小白菜。。”叶初阳皱眉嘀咕道。
不对。等等。
叶初阳的脑中迅速划过一道亮光。有什么东西在记忆中一晃而过。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蔬菜。炸弹。游戏。难道……
“靠。不是吧。”叶初阳想明白了一切。顿时只觉得天雷滚滚。将自己给瞬间雷的外焦里嫩。
植物大战僵尸。
对。沒错。当时笛末插手的那款游戏就叫《植物大战僵尸》。他当时嫌弃对方不会布局。搞得老是被僵尸吃掉脑子。于是心痒的不行。便二话不说。一掌将对让推开。就自己上阵了。
如果说樱桃模样的就是樱桃炸弹的话。那么这些剩下的……叶初阳被自己的猜测给惊喜到了。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宝贝啊。都是宝贝啊。
叶初阳紧紧的抱着小香囊。整个人被突然而來的惊喜给震的都快乐晕了。这不是科幻片。这不是科幻片。她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着。第一时间更新甚至还是觉得难以置信。狠狠掐了一下大腿。顿时疼的直吸冷气。
本來还对未來沒多少信心的叶初阳突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大路无比的宽敞起來。甚至有一种天下在我手的豪气。
“妈的。又是我们处理。”
“好了。别说了。要是让铁鹰听到了。我们准得脑袋着地。”
“哼。你怕那小子我可不怕。他不一样是安先生的走狗。凭什么对我们吆五喝六的。他自己倒轻松。舒舒服服的呆在监控室。我们却要出來给人当靶子。先前那些炸成渣的尸体不是我们收拾的啊。现在这里又要我们收拾。哼。分明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第一时间更新早晚我。。”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你不怕死我可怕死。有本事你去铁鹰面前说去。就知道在我面前抱怨。”
叶初阳听着两人的对话。悄悄探出头。从麻袋缝隙看去。只见是两个身材魁梧的大男人。不禁有些好笑。谁说就女人啰嗦爱计较了。男人还不是一样。在女人面前装爷们。装大气。背后还不是一样有小心思。
正想着要不要将两人抓起來严刑拷打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了起來。“还沒清理干净吗。”
两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居然同时吓得抖了几下。看向來人。吓得说话都结巴起來。“铁。铁鹰大人。”然后想起对方的问话。赶紧回道。“沒。沒有。还剩下一点。我们马上处理完。”
來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从额头直到耳边。五官突出。浓眉大眼。平顶头。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背心。隐约可看出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绷紧的衣服勾勒出强壮的体魄。他浑身都散发着男人的野性。但更多的却是浓重的杀气。
即使他只说了一句话。远在屋内的叶初阳都觉得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将呼吸都给放缓了。暗道这个男人不知道是杀了多少人才能聚集这样的杀气。
“快点收拾了。然后找人将这里修好。”铁鹰扫了眼四周尸体遍布的惨样子。皱眉丢下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呸。什么东西。”眼见铁鹰走远了。方才那个男人立刻就变了一张嘴脸。朝着铁鹰的背影吐了一口痰。脸上又是嫉妒又是怨恨。
“你够了。在这么下去。我早晚有一天会被你害死。”旁边的男人忙拉了对方一下。紧张的看向前面。
“你别拉我。”男人不悦的甩掉对方的手。想了想依旧余怒未消。愤恨的骂道。“不就是一桶辣椒水吗。他居然打断了我哥的双腿。现在我哥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他倒是装起了好人。也不看看那个杂种身上的伤是给谁打出來的。当婊|子还想立牌坊。我呸。”
“我就知道你是为这事。你也不想想。那个小杂种怎么说也是安家二少爷。他岂是我们能动的。这不是白白的打安先生的脸吗。你哥也是个不是眼色的。出了这事。也还是怨他自己沒脑子。”旁边的男人摇着头。一副“你们活该”的模样。沒有丝毫的同情。
叶初阳听到这里整个人像是被一道雷给从头劈到脚。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耳边只有一个声音在说。夏时。他们说的是夏时。
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叶初阳紧紧的咬着唇。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出去杀了那两个人。第一时间更新
辣椒水。他们居然敢对夏时用辣椒水。该死的。那样纤瘦的身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我一定要让你们百倍奉还。叶初阳的眼睛充满了血丝。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双手紧紧握住了一颗火红的辣椒。心里只想着将这些人渣给烧成灰烬。
“放屁。不过是个狗杂种。要真是二少爷安先生能那样折磨他。人都发臭了。要死不死的赖在地牢里。我哥也是看叫不醒他才用辣椒水的。有什么错。铁鹰他妈的就是个杀人狂。一天不折磨人就不舒服。你敢再帮他说话试试。。”男人愤怒的龇着牙齿。一脸凶狠。
叶初阳紧紧的捂住胸口。心痛的像是要撕裂了一般。那两个人一口一个“杂种”。好像提到那个人是对他们自己莫大的侮辱一样。那样的高高在上。那样的盛气凌人。
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夏时做错了什么。又碍着他们什么事了。他们凭什么可以这样理足气壮的剥夺他的生存权利。凭什么自以为高贵无比的去贬低他所有的生存价值。
这些人。都该死。侮辱夏时的人。都该死。
叶初阳嘴唇沁出了一滴滴的血迹。鲜血染上了牙齿。在舌尖散发出铁锈一般的味道。她的理智在告诉自己。不能冲动。绝对要冷静。可是情感上却被愤怒和仇恨给挑拨的几欲乱了意识。
“和你哥一样蠢。难怪是兄弟。”另一个男人不屑的白了眼男人。摇头转身去收拾剩下的狼藉。
被同伴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得阴狠起來。眼里闪过杀意。然后手中的铲子突然猛的砸向转身的男人。
“我让你帮着那个杀人狂。我让你反驳我。今天老子先杀了你。”男人一铲子砸下去。对方还沒反应过來。便又是接连几铲子砸了下去。
另一个男子吓得只得抱头鼠窜。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王三。你住手。你要敢杀了我。你也活不了。”男子一边用手挡着对方连续砸下來的铲子。一边威胁道。虽然平时二人关系就不好。可他也沒想到王三这个莽夫居然敢对他下毒手。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我让你反驳我。我让你瞧不起我们兄弟。杀了你。杀了你。”叫王三的男人显然已经被怒火给控制了。根本就听不下去对方的话。反而下手更加重了。积郁在心里多年的愤怒像是被扯开了一个口子的大坝。根本止不住。
叶初阳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突然转变的一幕。但一瞬间就明白了过來。不禁眯起眼睛。嘴角挂上了冷笑。斗吧斗吧。最好全都死光了。
【好忧桑。我家小时童鞋怎么还不出现啊~~夏姐姐來救你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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