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静静的看着李莫森,眼见着李莫森这副愤怒的模样像了她前世那副被人欺凌时卑微的姿态。可是像李莫森这种使用阴狠手段抢人妻的有钱人,又怎么会感到难过呢?
时间看的久了,清月都觉得自己的双眼都被染上虚伪情感。像李莫森高高在上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他人的同情呢?不过就是会装模作样的家伙而已。
“你们可以离开了么?”清月平复好心情,抬眼不带情绪的环视他们,不留情面的下逐客令。
“清月,妈妈能和你讲一段往事么?”碧钱芳犹豫了好半响,咬着牙看向清月诚恳的询问道。似乎下面的话语对碧钱芳来讲是一件其重要难言的话语。
李莫森抿了抿唇,沉默着侧头目光爱怜的看向碧钱芳。虽然他们之间有长达十七年的时光未曾见面,可是在他眼中，碧钱芳依旧如年幼时那般温婉善良。
在碧钱芳期待恳求的目光下,清月勉强的点了下头。
碧钱芳重重的叹了口气,神情多了份伤感,沉思了一会才开口说了起来,“清月，妈妈和莫森都是在同个村一起长大的孩。那时候科技不发达,校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正规,孩们总是聚集一起到祠堂跟着那个下乡的教先生读书识字,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我们都很纯真、很幸福。”
碧钱芳沉浸在往事之中,好半响又继续说道,“妈妈和莫森是几个伙伴之中玩的最亲昵的一对,刚巧又是墙对墙的邻居,两家爸妈一商量,就给当时的妈妈和莫森订下娃娃亲,那时候一听,妈妈我就乐得睡不着觉,成天就想着以后和莫森会怎样生活、怎么拥有自己的家庭、怎样当个好老婆、好媳妇、好妈妈……可惜呐,世事弄人。”
说着,碧钱芳抽过纸巾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说话的声音多了份委屈,“那年,莫森跟着同乡人出去闯事业,我们约好年后举行婚礼喜宴的,我就那样在家里等了一年又一年,到了快到第年的时候。”
碧钱芳紧咬下唇,神情变得有些痛苦,“那天晚上,我跟往常一样从田间忙碌回来,没想到走到偏僻的山野小道处就被人从身后打晕,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村长的儿林清跟我睡在一张榻上……”
碧钱芳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整个人承受不住心底的打击捂着脸颊无助的靠着沙发大哭起来。
清月站在一旁看的不忍心,走过去一把抱住碧钱芳。试图想说些话安慰,可是吼间就像是堵了团棉花般干哑的让清月说不出话语。
“清月,这一切都是妈妈的错,你不要怪莫森,都是妈妈一手造成的。要不成妈妈,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的。”碧钱芳仰起头,满脸沾满委屈懊恼的泪水,此刻的碧钱芳卸下所有的伪装,没有经历风霜后该有的成熟,更多的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只是想拼命的祈求谅解。
“我知道了。”清月抽过纸巾擦干碧钱芳的泪水,这瞬间有种感交集的压力。
曾经只有在电视剧上才看过这样的画面,没想到一切却变得这么真实。她身边至亲的爸爸成了**犯破坏别人感情的第者,而此刻破坏婚姻的第者李莫森又成了夺回感情的痴情男。
俗是俗非,怕是只有当事人才能理的清吧？
“后来你们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嫁给我爸?”清月想了想,继续追问道。她知道这是长辈的事本不该她管，可是有些事情一直压积在心头不说,存放时间久了到时候就会变质,而那几句自以为说不出口的事情,一旦脱口而出,那种心灵解脱感是很强大的,甚至能治愈往昔。
往昔回忆本就如烟缕抓握不住,偏偏许多人又执着于其中的憎恨漩涡,让心灵沾染上阴暗,永远得不到解脱。
“妈妈生活的那个村是个封建思想很浓的地方,未婚男女一旦被人染指,要么被迫嫁给那个人,要么就要遭受全村人指点嘲笑。当时也来不及想,家里人就已经把我送到村长家跟你爸林清举行酒宴。”碧钱芳的情绪恢复了一点,唉唉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就和林清在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我还是犯贱的想莫森,没日没夜的想莫森。后来,莫森比约定的时间晚回来一年多,我以为莫森会从此唾弃我,没想到莫森说他愿意带着我和当时还在哺乳的你一起离开这个乡村。那时候的我们才逃了一天就被村长带人抓回去。后来,林清求他爸爸饶了我一命,趁着众人把莫森关押起来的那段时间,林清就带着我和幼小的你一起搬离到这座陌生的城市。”
碧钱芳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双眼望着面前的空气变得空洞洞的悲鸣,落寞的说着,“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怀上了莫森的孩,我以为这辈跟莫森再也不会牵扯了。至到那天,莫森开着车就那样在人流中莫名其妙的撞伤我和你妹妹林佳,那次林佳失血过多,医院血库里又刚好没有林佳的那种血型,莫森就抱着尝试的心理,后来我才发现他们的血型竟然都是o型血,而你爸爸林清的血型是b型血,我是a型血,根本不可能有一个o型血的孩。再慢慢的,我和莫森又有了联系……”
碧钱芳低垂眼眸,满脸的感伤,低声喃喃自语着说道,“清月,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犯贱,你要怪就怪妈妈一个人,不要去怪莫森。都是妈妈连累他的,要不然他早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家庭了。”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李莫森闻言,发梢下那双冷漠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张不安,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眼底便恢复平静无波，“钱芳,天这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佳等会一个人又没得饭吃了。”
碧钱芳抬眼看了下李莫森，随即将挎包挪过来,伸手从里面拿出一本存折本跟银行卡递向清月,“清月,这是莫森叫我给你的抚养费,里面有二十万元,还有这本存折,佳不懂事拿走了,但是里面的钱都没动一分,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碧钱芳不舍的看了眼清月便拿起挎包起身。
走开几步又回头看了眼清月,担心的说道,“清月,这么晚妈妈先走了。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一定要打电话告诉妈妈。”
“走了。”李莫森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清月,便半搂着碧钱芳的腰际甩门离开。
清月站在原地,怀中是冰凉逝去的温。那一刻,她没有想到李莫森临走时眼中闪过的杀意竟会预示着她往后生活即将到来的那么多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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